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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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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時節,天氣漸涼。這一日許琛從宮中回府,見穆飏還未離開,便入廳房行禮。

“快來坐。”定遠侯招呼着許琛坐下,問道,“今兒學堂講了些什麼?”

“今日鄭大學士詢問我們關于兵部之事的看法。”許琛恭敬地回答。

穆飏挑了挑眉,心道:這鄭大學士怎的轉了性了?

“那你是怎麼說的?”穆飏問。

許琛搖了搖頭:“許家是臣子,不敢多言。”

穆飏笑笑,對定遠侯說:“許侯莫要把孩子管得太拘謹了,知白如今已是半個皇家子弟,被天家親自賜字的孩子,仲淵可是獨他一人。”

定遠侯卻道:“如風此言差矣。天家賜字是恩典,我等臣子怎可将恩典當做資本?”

“知白如今既已入了許氏宗祠,便是名正言順的許家少主了。謙遜自然是好,但也莫要太軟弱了些,沒得讓旁人瞧低了去。”

定遠侯不欲在這件事上與穆飏過多争執,他看了一眼桌上擺着的刻鐘,便順着轉了話題:“在家中用過晚飯再走罷,正好今兒也是個好日子。”

穆飏和許琛均不解地看着定遠侯。定遠侯隻是笑笑,召人前來伺候洗手布菜。

三人落座之後,定遠侯才道:“今日是琛兒的生辰。”

許琛這才想到,這一日正是九月十五。

穆飏:“沒想竟是侯府的大日子,我也沒帶什麼賀禮,實在是不好意思。”

定遠侯笑道:“如風此言差矣,這一年來你對琛兒的教導是千金不換的。來,我們舉杯。”

許琛舉起杯子:“多謝義父,多謝先生。”

穆飏幹了杯中酒,說:“許侯言重了,資善堂之事是皇命,既然是奉旨辦差,自然盡心竭力。”

定遠侯略有深意地一笑,旋即對許琛說道:“我讓廚房做了你愛吃的菜,多吃些。”

許琛點頭:“謝謝義父。”

穆飏自腰間解下一枚玉佩,遞到許琛面前:“這個就當是賀禮,世事跌宕起伏,希望你能保持本心。”

許琛見過那玉佩,平常在學堂時穆飏需穿官服,官服配飾皆有規矩,不得随意添改,這玉佩便一直放在穆飏随身的書箱之中,後來又見到穆飏穿便服時都将這玉佩随身帶着,就知道這必定是心愛之物。許琛不敢接下,鄭重地說:“多謝先生心意,這玉佩如此貴重,琛愧不敢受,還請先生收回。”

穆飏卻并未收回。

許琛隻好轉頭向義父求救。定遠侯伸手将玉佩拿過,又推還到穆飏面前:“這禮你送得不明不白,我們可不敢收。”

穆飏道:“怎麼不明不白?我給學生送生辰賀禮,這難道不是理由?”

“自古隻有學生給恩師送束脩,哪有座師給門生送禮的?更沒有拿貼身玉佩送學生的,你快收回去罷,這要是傳出去,該說我侯府仗勢欺人了。京城居,大不易,你我君子之交,不必如此。”定遠侯如此說,一壁又将玉佩往穆飏身邊推了推。

穆飏笑笑,便沒有再堅持,道:“玉佩不收,我也總要有些表示才行。”

定遠侯說:“你若真有意,就給琛兒寫幅字,昭文閣學士的墨寶可比玉佩值錢多了。”

穆飏卻道:“許侯這是拿我打趣,子丁先生墨寶千金難求,我還想請許侯為我引薦呢。”

許琛不明所以,定遠侯則愣了一下,随後笑道:“罷了,你若想見,改日叫季亭來家裡便是。”

許琛大吃一驚,他沒想到那個經常給自己帶好吃的和好玩的東西的俊美小叔,竟然就是名動天下的子丁先生。

子丁先生詩文卓絕,名聲遠揚,但其人卻異常低調神秘。每年隻兩篇新作,都是極品。子丁先生每年的手稿都會經由臨越最大的青樓歸雁樓拍賣,所拍得的銀錢一半經歸雁樓送往當年生計最為艱難的省份惠及百姓,另外一半則與歸雁樓三七分賬,子丁先生隻取其三。前些年有洪災旱災之時,子丁先生更是分毫未取,将自己的一份全部捐出。子丁先生文動天下,又心系百姓,是以許多文人都将見到他當做畢生心願,義商富豪們也以能拍得他的手稿為傲。然而世人完全不知道子丁先生姓甚名誰,是何方人士。關于子丁先生常住臨越的猜測也大多是因為歸雁樓在臨越,而當年令子丁先生才華震天下的一曲《鳴鳳》,便是最先在歸雁樓唱響。

有些人信誓旦旦說子丁先生就是歸雁樓的頭牌行首,也有人言之鑿鑿說子丁先生其實是某大戶人家的女兒,一直藏在深閨之中,還有人說子丁先生是世外高人輕易不露于世。

其實當今世上,知道子丁先生真實身份的人不超過十人。

穆飏說:“大隐隐于世,誰能想到子丁先生會是晟王摯友、定遠侯親弟呢。”

“那先生是如何猜到的?”許琛好奇地問。

“是子丁先生自己告訴我的。”穆飏回答。

定遠侯:“我怎麼不知道?若他自己承認了,臨越的文人怕是早就要把我這侯府踏平了。”

穆飏:“季亭二字各取半,便是子丁。”

定遠侯搖頭:“這個早就有人猜測了,幾年前季亭親自出手拍下了子丁先生的手稿,還與子丁先生隔簾相拜,這謠言便不攻自破了。沒有人會自己拍自己的手稿,更何況季亭和子丁先生字迹并不相同。”

穆飏:“是啊,可是若此人是一向行事不按常理的言公子呢?”

定遠侯心中一凜,但臉上卻看不出變化,隻道:“如風此話我可聽不明白了。”

穆飏:“許侯放心,言公子當年于我有恩。他病逝的消息我總是不信,隻是想确認一下。如今你幫我确認了。”

定遠侯無奈地笑了笑:“好你個如風,竟是诓我的!”

穆飏道:“也并不全是。我幼時曾有幸見過言公子早年筆迹,當時言公子是右手執筆,可後來卻聽聞言公子慣用左手,心下一直納罕。待有幸見到子丁先生的手稿後我便發現,雖然字體有變,但筆鋒的習慣卻有保留,所以我猜子丁先生便是當年救下我的言公子,而左手與右手不過是種掩蓋。又加上那年令弟拍下手稿後,我曾見晟王将手稿随意放在詩集之中,并未如何珍藏待之。這對于癡迷詩文的晟王來說太過不尋常,唯一的解釋就隻能是這手稿對晟王來說是尋常之物。思來想去,便大膽猜測了。”

“言清手稿盡數銷毀,隻有那字條留在你手中,我就知道你早晚會猜到。”門外一個清亮的聲音響起,跨門而入的正是剛才他們談論的主角————子丁先生,也是定遠侯的親弟許箐,表字季亭。許箐今日穿着一身湖藍色窄袖窄身錦袍,腰帶下隻挂一枚香囊,打扮頗為低調。

“小叔!”許琛跟許箐的關系很親密,一見到他進來便跑了過去。

“乖,小叔給你帶好玩的了!”許箐邊說邊從拿出一個精巧的機括袖箭,或者應該叫腕箭更合适。

這腕箭狀似手環,隻在手環的正中藏有一個細小的發射裝置,發射裝置連着一根細線,細線的另一頭是一個指環,細線和指環不知是用什麼材料做成,纖薄透明,戴在手上若不細看根本無法察覺,而觸發腕箭則隻需打開腕箭的開口,将細線繃緊即可。細線一旦繃緊,機關被觸發,藏在手環之内的細箭便會射出,手環最多可藏五根細箭,内部還有自動上箭的機括,這種腕箭是最适合防身的。

穆飏看到許箐進來,立刻站起來躬身一拜:“飏見過言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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