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琛順勢躺到了夏翊清的腿上,問:“你究竟何時來的?莫不是輕功又長進了?我都沒發現。”
“我一路跟着你回府,你沒發現是因為你受了傷。”夏翊清語氣中滿是疼惜。
許琛溫柔地說:“一回來就能看見你,真好。”
夏翊清吸了吸鼻子,嘟囔着說:“還想騙我說都好,我看你哪裡都不好。”
許琛連忙說道:“别哭。我走的時候你哭,我回來了你還哭。你這到底是想不想見我?”
夏翊清把手覆在許琛眼上,低聲說:“話多!你趕緊睡一會兒,我陪着你。”
許琛不再說話,很快就沉沉地睡去了。這是許琛這段時間以來睡得最安穩的一個覺,他枕側不再是寒風,手裡也終于不再是那觸手冰涼的玉佩了。
許琛這一覺睡了近一個時辰,待他醒來睜開眼,直接對上了夏翊清的雙眼,還有他眼中尚未收回的心疼和深情。
“你……看着我作甚?”許琛問。
“我看你都不行嗎?”
許琛慢慢坐起來:“你難道就這麼一直盯着我看?”
“不可以嗎?”夏翊清扶着許琛在床上靠好,小心翼翼地看向他。
許琛早已知他心思,便擡起手臂将夏翊清攏到懷中。聽着許琛胸膛傳來的平穩有力的心跳聲,夏翊清終于安下心來。
許琛:“今年沒來得及給你準備生辰賀禮,過幾日給你補上。”
夏翊清:“不用。捷報傳回來的那天正好是我的生辰,這是我這輩子收過的最好的禮物。”
許琛摸着夏翊清的手,輕聲說:“最後一戰打了一整天,若不是想着我還欠你三個懲罰沒有兌現,我可能真的堅持不下來。”
夏翊清緊緊攥住許琛的手:“你不會有事的,我知道你會活着回來的。我隻有你了,你不會就這麼扔下我一個人的,對不對?”
許琛微微點頭:“對,我說過我會一直陪着你,所以我就是爬也要爬回來。”
“讓我看看你的傷。”夏翊清伸手要去解許琛的衣服。
許琛拉住夏翊清:“但要說好,不許哭鼻子。”
夏翊清點頭:“我看完之後好回去給你準備藥。”
許琛這才松開了手,任由夏翊清解開自己的中衣。
因為常年習武,許琛原本身材就不錯,這一次戰場曆練後肌肉更加結實了。夏翊清的手指輕輕劃過許琛的肌膚,直碰得他酥酥癢癢。
“神醫,我胸口又沒傷,你是在調|戲我嗎?”
夏翊清淺笑:“讓我摸一下又不吃虧。”
許琛:“你終于笑了。”
“不鬧了,我看看傷。”夏翊清擡頭看向許琛,“我能把細布取下來嗎?”
許琛:“求之不得,勒得我太難受了。”
許琛稍坐直了些,配合着夏翊清将細布拆開。夏翊清看着許琛右肋下一片淤青,心疼不已,但又松了口氣,道:“還好,隻是錯位,沒有刺到内髒,軍醫處置得很好了,這細布得繼續勒着,否則不易長好。這些天騎馬趕路,對你傷勢恢複不利,要不是這細布勒得緊,你會更疼的。”
許琛:“我知道,軍醫每日都會重新給我上細布,就是怕松了之後我疼得厲害。而且還要多謝你的藥,吃完之後真的好很多。”
夏翊清:“既然回來了,還是換回湯藥,那個藥丸做起來很麻煩。”
“都聽神醫的。”
“手臂上的都是外傷,還好。隻是……可能會留疤。”
許琛道:“無妨。旁人也看不見,隻要你不嫌棄就好。”
夏翊清俯身,于許琛手臂上一道已愈合的傷口旁輕吻,而後說道:“這是你的戰功。”
“翊哥兒,别再調戲我了。”許琛輕聲道。
夏翊清擡起頭,見許琛眼角微紅,便不由分說湊上前去,含住許琛的左耳垂,輕攏慢挑片刻,貼着他耳旁輕聲道:“這才是調|戲。”
許琛鼻息漸重:“你莫要鬧了。”
“我肖想過許多次了。”夏翊清說道,“我還肖想過其他的。”
許琛:“你…你還太小。”
“你隻比我大兩歲而已,你這話說得實在沒什麼道理。”夏翊清反駁道。
“大兩歲也是大,等你再大一些罷。”許琛的神色十分認真,“我可以等。”
“我不想等,而且……”夏翊清說着就掀開許琛腰間的薄被,“我怕你憋壞了。”
“翊哥兒!”許琛連忙去拉被子,連肋間的傷都顧不得了,直疼得他呻|吟起來。
夏翊清趕緊住了手,扶着許琛靠好,又把被子蓋了回去:“我隻是看一看,你怎的就急成這樣了?”
“有什麼好看的!”許琛拉住被子。
“還是這時節好,看得清楚。”夏翊清笑笑,“你要是忍得難受,不如我幫你?”
“你都哪裡學來的這些東西?”許琛嗔道。
夏翊清湊到許琛耳邊:“你就說你想不想讓我幫你?”
許琛别過頭去不說話,可夏翊清的呼吸就對着自己的耳朵,讓他一時有些難以自控。夏翊清輕輕在許琛的耳垂上咬了一口,然後用一種極盡暧昧的語氣說:“你若不出聲,我便當你默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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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琛回過神來,喘息片刻,才覺肋間疼痛難忍,不由得蹙起眉頭。
夏翊清見狀輕聲地說:“你身上還有傷,我不該招你的。”
“是我太想你了。”許琛道,“幫我将細布勒回去可好,身上有些疼。”
夏翊清舉起細布遞到許琛面前:“你确定?”
許琛看着眼前的細布直發愣。
夏翊清含笑道:“方才我若不拿這細布接着,你要怎樣同你身邊那倆啰嗦的小祖宗解釋?”
許琛笑了一下:“你定是早就想好了的。”
“這你可就真的冤我了。”夏翊清低聲道,“我隻是一不小心被美色沖昏了頭。”
“又胡說!”許琛低下頭,輕聲問,“要不要我幫你?”
夏翊清搖頭:“你還有傷,先欠我一次好了,下次補上。”
許琛寵溺地笑了笑:“你啊!總讓我欠你。”
“這樣你就不會跑了。”夏翊清輕聲說。
許琛摟着夏翊清:“放心,我怎樣都不會跑。”
夏翊清拍了拍許琛的手臂,道:“你這覺睡了一個多時辰了,也該醒了。你好好養着,我明兒再來看你。”
“好。”許琛補充道,“你不必這般偷偷摸摸的了,怪吓人的。”
“知道,”夏翊清揚了揚手中的細布,“我幫你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