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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第一百三十一章 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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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即墨允立刻說道,“赤霄院在方崎府中拿了一名女子,那人眉眼輪廓明顯為外族人,一口官話卻十分流利,想來是在仲淵有些年頭。經過查問,那女子承認自己來自紮達蘭,且與方崎育有一子。”

秦高濂等人立刻閉了嘴。方崎之前撺掇他們搜羅證據告發平甯侯時并未說過此事。朝堂之上黨争是常事,但此時方崎所為已然超越黨争,而是真正的叛國。秦高濂此刻隻恨自己被方崎利用,不由得開始回想方才是否對平甯侯逼得太緊。

即墨允說完話之後轉身便走,眨眼之間便消失蹤迹。

大長公主失笑,長歎一聲,道:“原來當年方子弢不是臨陣脫逃,而是想回到紮達蘭。我殺了你意欲通敵的兒子,你就要給我的兒子扣上個通敵賣國的罪名,方崎,方中丞啊,你果真是好思慮。”

許琛連忙起身上前,扶住大長公主。

大長公主對夏翊清說:“我要帶琛兒回家去,你們自便。”

“大主别生氣,平甯侯————”夏翊清話未說完,大長公主拉着許琛已然走出了紫宸殿。

夏翊清無奈搖頭,轉顧朝堂衆臣,問道:“可還有事要議?”

謝承汶躬身:“下官請旨徹查此事。方崎那名外子早已被處決,為何偏要拖到今日才發作?此時正逢紮達蘭世子身死,北疆不穩,需要主帥之際,下官認為此事須得細細查過。”

馮墨儒:“下官附議。”

其他官員見狀立刻齊聲道:“下官附議。”

夏翊清颔首:“既如此,便請謝大學士主理,大理寺協辦。刑部有人牽涉其中,不得插手複核複議。若有需要,自去赤霄院找即墨院首。許仁铎、秦高濂停職留用,暫時關到大理寺監牢,召秦淮樟和顧攸回京述職。”

被點到的幾人出列領旨。

夏翊清又道:“兵部陸恩慈和翰林學士許策到宣政處等我,退班罷。”

一刻鐘後,許策進入宣政處,直接跪地叩首。夏翊清無奈,親自去扶:“許翰林坐。”

許策:“下官不敢。”

夏翊清把許策按在椅子,轉而坐在他身旁,說道:“我并非要責怪于你,隻是想同你說些實話。”

許策連忙道:“大王請說。”

夏翊清:“宥王一案中許仁铎就做過錯事,當時險些害了許公一家,我說得可對?”

許策低頭道:“是。當時……當時……”

夏翊清笑了一下,說:“許翰林不必緊張,重提舊事并非為了追責。我隻是想告訴你,許仁铎此人絕不可再入朝,他攀咬的不僅朝廷二品高官,更是大主之子,皇家外戚。許仁铎已并非幼童,謹言慎行這四個字他定是懂的,但他卻從不這般去做。事到如今,再去追究教養之責已為時晚矣。許翰林是國朝棟梁,半朝門生,足見你于育人一事上并非無能,如今許仁铎這般,怪你溺愛,也終究是他自己不争氣。如今許翰林能做的,便是守住你許家滿門忠義之名。”

“大王請明示。”

夏翊清道:“從那年知白落水開始,許仁铎前前後後害了知白多少次你可知?若樁樁件件全都拿出來清算,他定是死罪。我今日同許翰林這般說話,是要告訴你,許家其他子嗣的未來皆在你一念之間。再說明白些,知白的母親是我姑母,也是當今天家的姑母。可許家旁人與我皇家并無關系,我保得了許公一家,卻保不下旁人。太常許寺卿、戶部許侍郎都已至高官重臣,許寺卿家第三子和你家兩名幼子日後可要繼續入朝?再遠了說,你的孫輩日後可要入朝?你許家難道要為了這一個兒子,斷送掉其他子嗣的前程?”

“下官……”許策不知所措。

夏翊清輕歎一聲,道:“我此次最多保得許仁铎活命,但他此生絕不可踏入臨越半步,許翰林,你就當沒生過這個兒子罷!”

許策愣了許久,緩緩起身,行禮道:“下官明白了。”

待許策離開後,夏翊清坐回案前,命安成去喚了陸恩慈進來。夏翊清并不多話,隻讓安成将案前幾張紙遞于陸恩慈,自己則緩緩喝茶。

未幾,陸恩慈雙目微紅,跪伏在地,說道:“下官知罪。”

開宇十年,陸恩慈的哥哥,時任谏議院司谏的昭文閣學士陸恩遠和禦史台侍禦史吳方袁在回家途中被刺身亡。官方認定為歹人醉酒鬧事,實際上卻是因為他們掌握了開宇七年禦史失蹤案的證據。而當時掌握證據的除了陸恩遠和吳方袁以外,還有方崎。方崎在察覺到此事不可繼續追查後,不僅沒有勸阻二人,反而鼓勵他們繼續追查,最後導緻二人被殺。

這一次,方崎哄騙陸恩慈,稱陸恩遠是因拟奏疏彈劾遠國公而被滅口。陸恩慈原本對自己兄長之死心中存疑,被方崎三言兩語哄騙過去,才會在朝堂之上幫着方崎質問許琛。

夏翊清道:“陸侍郎請起,不必跪我。”

陸恩慈沒有動,隻是說:“下官有罪,請大王處罰。”

夏翊清:“當年之事我尚未能盡數詳查,但方崎确是促使你兄長被殺的元兇之一。你兄長身亡那日,大主與遠國公同在草原。你若不清楚,可以去問問朝中老人,開宇九年到開宇十三年期間公府是如何度日的。那時所有人都在打壓公府,大主和許公過得如履薄冰。若他們真的能為了一道奏疏就殺人,那當時朝中怕是沒幾人能活命了。”

話到此處,夏翊清略停頓片刻,整理好心緒,才繼續道:“陸恩遠是個好官,你也是個好官,所以方崎找到你時你并未完全按照他的意思行事。你身在兵部,這些年也算了解許公一家,所以你心中尚有疑慮,我說得可對?”

陸恩慈磕頭道:“是。可是下官還是受了蒙蔽。”

夏翊清擺手:“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知錯便好。”

陸恩慈道:“今日朝堂之上下官這般行事,已然做出錯事。下官知道馮相公與平甯侯不會與下官計較,但……但下官心中有愧,不敢再忝為兵部侍郎,請四大王将我貶斥出京。”

夏翊清略思索片刻,說道:“我以何理由貶你出京?”

“下官說錯了話。”

“你那話說得無關痛癢,甚至更可以說是直言疑慮,我若因此将你貶斥,百官不會說你如何,隻會說我這個輔政親王容不得旁人說話,你又置我于何地?”

“下官……下官知錯!”

夏翊清笑笑,緩和了語氣,道:“文善同我說過,你于庶務非常精通,卻唯獨不善與人交往,太過耿直,且心思單純,不懂是非利害,言語之間得罪同僚而不知。我想你這般性子,大概與你兄長有幾分相像罷。隻是……你家不必再出台谏官了,我另有差遣給你。軍作院獨立之後,尚缺領事之人,如今是文善兼領,但總歸不是長久計。前些時日我已同吏部議過,也報請天家和太後準允,勾當軍作院差遣,以正四品上朝官充。你如今從三品,正是合适。隻是勾當軍作院為專職差遣,不兼領,不入兩府,你若去了,便隻專心領軍械制造及未來軍商合作之事,雖是重臣,卻不能拜相。當然,若你不願,我便還留你在兵部,落參知政事,任崇政殿說書,專職為天家講學。你可以自己選,不必立時決定。”

陸恩慈面露喜色,立刻就說:“下官願去軍作院,臣才疏學淺,與圖紙機括打交道好!下官願意!”

夏翊清笑笑:“你做事穩妥,以後軍作院交給你我也放心。今兒這朝會驚心動魄,你也累了,回去歇着罷。”

“下官遵旨。”

身世波瀾至此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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