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棹歌莞爾,又詢問道:“聽聞子真哥哥每日都要在殿内習政事要聞和一些曆朝古籍,十分辛苦,若是有何不适或不解,便來安襄宮尋我,我雖無法為子真哥哥解惑,但可以帶你一同去禦書房,讓父皇親自替你傳授經驗。”
劉子真聞言,連忙慌張的搖頭,眸中怯懦道:“沒有不适,我、我會努力學。”
劉棹歌見狀垂眼靜默片刻,輕微點點頭,端起茶盞小抿一口。
良久,才憂心開口,明言相問:“子真哥哥入宮時日短,旁的人若去尋你,用錢财利益相誘,子真哥哥可會做出背叛家國和阿钰之事?”
話音一落,劉子真便慌了面色,他甚至不懂為何好好的,公主會問出這樣的話來,劉子真急急擺手道:“斷、斷然不會,我隻聽阿钰的話,不、不聽旁人的。”
劉棹歌頓時眉眼彎起,輕輕握住劉子真汗濕的手,溫聲細語道:“有子真哥哥這句話,阿钰便放心了。”
劉子真緊張的渾身僵硬,被觸碰的一雙手無處安放。
劉棹歌滿意的松開,借故休憩為由,命人将劉子真送離了安襄宮。
夜間子時,劉棹歌坐于床榻側,玩弄着手中的銀色軟鞭,腦海中還在思索着白日所發生的事情,接觸苗啟文十分成功順利,但是劉子真的表現她并不滿意。
雖然劉子召沒能入宮,但劉子真膽小如鼠的性子亦實非是繼承大統之人的品性,她不能指望日後靠着劉子真撐下整個南唐,好在對方如今還算聽話,能夠牢牢的掌控在手中。
劉棹歌随手揮下一鞭,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顧洺赤-裸的上身已是傷痕累累,往日劉棹歌頂多打個一兩鞭作為消遣,今日是真的動了怒,胸前交疊的傷勢少說也有近十鞭,顧洺卻面色不變,還能擡起興奮的眼眸,肆無忌憚的看向面前淺笑吟吟的女子。
“公主胸襟廣懷天下,卻還在為白日之事生氣?”
所言自然是他故意将劉棹歌絆倒,又強行抱她入車輿,還有口中沒忍住的“很軟”二字。
劉棹歌卷起銀鞭,用鞭柄擡起顧洺的下颌,淺笑道:“馬車上膽敢對我無禮,留着你的狗命已是我手下留情。”
顧洺聞言亦咧嘴笑了起來,低沉微啞的聲音好似帶着嘲意,令劉棹歌眸色一暗,當即用鞭柄做鈍器,戳在他胸前的傷口處,頓時傷勢加深,鮮血汩汩而下。
“閉上你的嘴。”
顧洺輕微吸氣,身子微顫,卻依舊開口道:“公主臂力淺薄,當再用力一些。”
說着他便擡起手,握住劉棹歌纖細的手腕,和她手中的鞭柄,一寸寸的用力捅進胸前的傷口,鮮紅的血液流淌,浸濕了劉棹歌的手,亦侵染了顧洺的雙眸,他盯着劉棹歌淡去笑意的面容,咧開的嘴角越發猖狂。
劉棹歌掙脫鉗制,扔下銀鞭。
“瘋狗,把血清理幹淨。”。
顧洺不置可否,他鞭傷在身,卻還能安然無恙的走到桌旁,用茶水将一地狼藉清洗幹淨。
而後拿起布巾,行至床榻旁,為公主小巧嬌嫩的手掌擦拭血迹,每一根手指都極為細心輕柔的處理,好似在對待珍貴之物一般。
劉棹歌不做言語,冷眼相看。
擦到食指時,顧洺卻放下布巾,蓦地抓住劉棹歌柔軟的手掌,俯身低頭,含-住了她纖長的手指,一股血腥氣味彌漫于口中,令人着迷。
劉棹歌瞳孔微縮,渾身一顫,立即将手抽出,啪的一掌揮在顧洺的面頰上,頓時五個指印清晰浮現。
劉棹歌氣的聲音不穩:“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
顧洺看着眼前人終于不再是那副笑語晏晏的假象,憤慨的眼神像是要将他千刀萬剮,顧洺滿意的笑出聲來,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
“公主一手奴役人心的手段把身側人謊的團團轉,自然是可以将一個普通侍衛無聲無息的鏟除。”
劉棹歌捏緊手指,閉目冷靜片刻才恢複理智,她擡眼看向渾身是傷的顧洺,笑不達眼底:“你想激怒我,以達到拆穿我的目的?”
“屬下并無目的。”
顧洺盯着劉棹歌垂于身側的一雙柔荑,眸中微動,喉嚨瘙癢:“隻想試試,有多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