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很是登對養眼。
但陳橙出于對謝辰的維護,肯定不會嗑亂七八糟的CP。
她撐起義薄雲天的氣概,決心要為遠在北城的謝辰掃清障礙,拉開玻璃門,小跑着下了階梯。
章榕會的目光掃過來。
在看清他臉的那一霎,沒來得及驚豔,先行從他的眼神裡感到一種強烈的漠然與排斥。
雖然也就一閃而過。
這時路意濃也看到她,朝她招了招手,喊她過去。
“我朋友,陳橙。”
“我哥哥。”她沒說名字,簡要地介紹他。
陳橙一下就get到了她在說誰。
陳橙自己一直是豪門港劇的忠實擁趸,溏心風暴、珠光寶氣都刷過一遍不止,對她那位高嫁的姑姑和她背後的神秘家庭更是非常好奇。
章榕會這個人,路意濃隻說過一遍她就牢牢記住了。
原本向往已久的傳說級的人出現在面前,她卻生出莫名怯意,隻磕磕絆絆地打了聲招呼:“您好。”
章榕會的神色掩去剛剛的鋒銳,微微點頭回應她的問好,仍舊問路意濃:“晚上你們一起,不回去?”
“我們住酒店的,明天還有安排。”
“元旦是要去北城?”章榕會問她。
“是的,思晴阿姨說帶我們去玩。”
“好,”他說,“到時候見。”
三言兩語說完,章榕會開車先走了。
吃完晚飯,兩人回到酒店裡,路意濃先去洗漱出來,陳橙心不在焉地趴在床上充電,突然想起來仰頭問她:“你哥哥過來幹嘛的剛才。”
“接我回去,”路意濃心無旁礙地說,“今天不是說好的,要陪你嘛。”
“哦。”她感覺自己真是電視劇看多了,這會兒亂七八糟的内容腦補得停不下來。
她支着手肘,半撐起身子說:“你那個哥哥,好看是好看的,就是有點……”
“不接地氣是吧。”路意濃秒接話。
“對對對,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陳橙讷讷道,“不怪你之前怕他,真是蠻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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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的第一天的中午,王家謹還在章榕會的沙發上酣睡。
他前一晚在外面喝得酩酊大醉,打電話鬼哭狼嚎,被不堪其擾的章榕會給帶回了家,扔到了沙發上。
睡意朦胧間,突然膝蓋一陣劇痛,他猛然坐起,看清面前的始作俑者,抱住了膝蓋差點滾到沙發下面:“卧槽,你是人?老子最近有球賽。”
“你的電話一直響,吵死。”章榕會道。
王家謹沒看手機,直接按斷,罵罵咧咧地起身去次卧洗漱,又轉去了廚房,拿了個三明治回來,邊吃邊說:“聽說你爸身邊新添了個人,還沒畢業,風頭勁得很,什麼來頭?”
章榕會語氣平淡地說:“路青推上來,跟我打擂台的。”
王家謹用一種她果然被我說中不是個省油的燈的眼神高深道:“這你不管?”
“管什麼?”他問,“重要麼?”
王家謹反問:“不重要麼?”
他笑了一聲,玩着手裡的火,點了支煙:“可别浪費我時間。”
王家謹吃完,終于舍得打開手機,給各路女友前女友發過節消息,章榕會的手機這時也響了。
他看到那個名字,神色沒什麼變化,接通後,聽着電話那邊說了什麼。
王家謹隐約聽到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
“今天家裡有人不方便,明天?”
“已經到這邊了?”
“好。”他說,“我給門衛打個電話放行,你進來,左邊岔路走到底,直梯上來。”
他囑咐得很詳細。
王家謹起初以為是外賣,想了一下,又感覺他語氣不對。
跟在章榕會的後面,看他在樓道裡按了電梯,不多時裡面出來一個姑娘。
毛絨絨的圍巾圍着下半張臉,露出圓圓的眼睛倒是很靈,很漂亮。
王家謹從門縫裡探出腦袋,與她大眼瞪小眼了好一會兒。
被章榕會不動聲色地擋開:“司機還在樓下等着是麼?”
“嗯。”女孩點頭。
“先回去吧。”
章榕會看她上了電梯才關門,手裡的袋子被身後的王家謹迫不及待地搶過去:“什麼好東西,給我嘗嘗。”
他打開一看,是各式的蘇式糕點。
他拿了一塊,掂在手裡也沒覺出什麼特别:”剛剛那是誰?”
王家謹說:“我怎麼看她,有點眼熟啊。”
章榕會沒說話。
隻是看他有點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