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吻她，嘗到她嘴裡單甯的澀和謊言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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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上午的談判桌上，聞聚發現了異常。

對方律師右手小指有一道疤——和關家雇傭的殺手特征吻合。他不動聲色地給保镖發信号，同時瞥了眼手機。

殷聽兩小時前發來消息：「你們會議室對面的咖啡廳，美式比殺蟲劑還難喝。」

談判進行到一半，律師突然拔槍。聞聚早有準備，掀桌的瞬間聽見玻璃碎裂的巨響——

殷聽從咖啡廳破窗而入，掄起紅酒瓶砸在殺手後腦。酒液和血一起噴濺在合同上，她踩住殺手的手腕，彎腰撿起槍，沖聞聚挑眉：

“多補給你一個三十歲生日禮物。”她甩了甩濕漉漉的頭發，

聞聚扯松領帶，一把将她拉到身後，對着門外沖進來的保镖冷聲道：“查他雇主。”

殷聽在他背後小聲嘀咕：“……明明是我救的你。”

聞聚回頭，當着所有人的面吻住她：“回去獎勵你。”

---回程的飛機上，殷聽枕着聞聚的肩睡覺。

空姐送來毛毯，聞聚擺手示意不用。他解開西裝外套蓋在殷聽身上，發現她手機屏幕亮着——備忘錄裡列着一串地名：

「蘇黎世湖遊船（他喜歡安靜）

軍刀博物館（适合他的強迫症）

班霍夫大街那家表店（他收藏限量款）

……

備用方案：如果談判出事，砸窗進去」

聞聚鎖上屏幕，低頭吻了吻她發頂。

遲唯從前排探頭，賤兮兮地舉起手機：“你倆上瑞士新聞了——‘神秘東方女子勇救富豪丈夫’，配圖是你抱着她出會議室的照片……”

聞聚捂住殷聽的耳朵，對遲唯做了個“割喉”的手勢。

窗外雲層散開，陽光照在殷聽睫毛上，她往聞聚懷裡鑽了鑽，無意識地咕哝：“……下次出差……帶我……”

聞聚輕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