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娜摸出權秀莉的潤喉糖包裝，黑色的檢測試紙像塊墓碑：“我們要救她，還要讓全世界知道，這些所謂的‘完美偶像’，不過是資本用藥物和克隆技術堆砌的提線木偶。”

走廊傳來克隆人保安的腳步聲。美娜迅速将證據塞進健身包，林在仁則用黑客程序幹擾監控系統。當他們沖進安全通道時，遠處的手術室亮起紅燈，權秀莉的慘叫聲混着電流聲傳來，像極了三年前 girl-flying 解散那晚的暴雨。

“堅持住，秀莉姐！” 美娜對着黑暗喊出這句話，聲音裡帶着破釜沉舟的決心。她知道，這場與資本的戰争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她們不僅要拯救權秀莉，還要拯救所有被克隆人、被藥物、被數據囚禁的靈魂。

首爾的冬雨敲打着手術室的百葉窗，美娜躲在清潔間裡屏住呼吸。林在仁的黑客眼鏡投射出手術室的實時畫面，權秀莉被固定在手術台上，鉑金色假發已經被剃掉，露出後頸與克隆體連接的神經接口 —— 那是三年前植入的生物芯片，美娜想起 Girl-flying 巡演時，秀莉總說後頸發癢，原來早在那時，她就已經被标記為可替換的 “資産”。

“他們在提取海馬體記憶。” 林在仁的聲音帶着顫抖，“金善娅要把秀莉的記憶移植到克隆體裡，制造‘意識永生’的賣點。” 屏幕上，白大褂醫生的手術刀劃開秀莉的頭皮，露出下面閃爍微光的芯片，“看到那個發光體了嗎？那是用陳雲曦的基因改良的記憶存儲模塊。”

美娜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她想起陳雲曦日記裡的 “2018.7.15 手術”，原來那場所謂的 “骨髓移植”，不過是為了提取基因用于克隆人技術。權秀莉的身體在手術台上輕輕抽搐，監控儀顯示她的腦電波正在急劇減弱，而培養艙中的克隆體手指突然動了動 —— 那具與秀莉 identical 的身體，即将成為資本的新傀儡。

“我們得阻止他們！” 美娜抓起清潔間的滅火器，“賢秀和劉思妍已經帶着媒體趕到，隻要把直播信号切進去......”

“等等！” 林在仁突然放大畫面，“手術台上的秀莉在寫什麼！”

權秀莉的指尖在手術台邊緣摸索，不知從哪裡沾到血迹，正在金屬台面上畫着什麼。美娜湊近屏幕，辨認出那是 Girl-flying 的初代應援手勢 —— 五根手指彎曲如蝶翼，是她們在消防通道裡自創的秘密符号。血迹漸漸幹涸，最後一筆拖出長長的尾迹，像極了三年前她們在武道館後台畫的破繭蝴蝶。

“那是求救信号！” 美娜想起入團時的約定，“當我們無法用語言表達時，就用這個手勢傳遞信息。” 她摸出沈天佑送的蝴蝶吊墜，吊墜内側的 “生而自由” 字樣在手機冷光下閃着光，“林在仁，把畫面切到全球直播，我要讓所有人看到她們的暴行！”

FLY 娛樂大樓外，抗議的人群已經沖破警戒線。賢秀的輪椅上綁着巨型屏幕，正在播放美娜傳來的手術室畫面。劉思妍舉着權秀莉的診斷書，熒光綠的發絲被雨水打濕，卻依然醒目：“這就是你們追捧的‘完美偶像’！她們不是藝人，是資本的器官庫！”

直播間的彈幕瞬間被 “#SaveSuri” 刷屏。美娜看着權秀莉在手術台上畫完最後一筆，她的手指已經無力擡起，卻在監控儀發出警報的瞬間，對着鏡頭露出了微笑 —— 那是解脫的微笑，是終于有人聽見她呼救的釋然。

“手術出現異常！” 白大褂醫生的聲音帶着恐慌，“克隆體的排異反應超出預期！”

美娜看見培養艙中的克隆體突然坐起，雙眼泛着詭異的紅光。她的手指摳進玻璃艙壁，仿生皮膚開始剝落，露出下面金屬質感的骨骼 —— 原來所謂的 “克隆體” 不過是披着人皮的機械人偶，是 FLY 娛樂用來替代真人的 “完美商品”。

“這就是你們的科技偶像？” 美娜的聲音通過黑客頻道傳遍全球，“用真人的記憶、克隆的器官、機械的身體，拼湊出的虛假偶像！” 她舉起權秀莉的潤喉糖包裝，“看看這個！裡面裝的不是糖果，是讓聲帶纖維化的毒藥，是資本為了榨幹最後價值的兇器！”

金善娅的臉出現在大樓的 LED 屏上，她的翡翠項鍊已經斷裂，後頸的蝴蝶紋身被汗水暈開：“這是惡意剪輯！權秀莉的手術是為了藝術......”

“藝術？” 劉思妍沖進直播間，将權秀莉的出道合同摔在鏡頭前，“看看這些條款！公司擁有藝人身體的絕對處置權，包括器官、基因、甚至腦電波！這不是合同，是賣身契！”

暴雨中，權秀莉的鉑金假發被風吹落在地，露出手術台上真實的她 —— 頭發稀疏，面色蒼白，手臂上布滿針孔和疤痕。直播間的觀衆終于看清，他們曾經追捧的 “星光”，不過是資本用藥物和謊言堆砌的海市蜃樓。

“我是權秀莉。” 手術台上的聲音突然響起，美娜這才發現，秀莉不知何時扯掉了麻醉面罩，“三年前我的聲帶就已經報廢，公司卻讓我靠止痛藥和類固醇繼續演出......” 她的聲音沙啞卻堅定，“今天我站在這裡，不是為了求救，而是為了告訴所有像我一樣的藝人 —— 我們的身體不是商品，我們的靈魂不該被囚禁！”

培養艙的玻璃突然爆裂。機械克隆體掙脫束縛，金屬骨骼在地面拖出刺耳的聲響。金善娅尖叫着後退，卻被自己的紅色高跟鞋絆倒，翡翠戒指滾進排水口，露出裡面藏着的基因密鑰 —— 那是打開所有克隆體的開關。

“抓住那個機械體！” 金善娅的尖叫混着雨聲，“不能讓它失控！”

但機械體卻徑直走向手術台，單膝跪地，将權秀莉輕輕抱起。它的金屬手掌擦過秀莉的臉頰，眼中的紅光漸漸柔和，竟像是在安撫她的情緒。美娜想起沈天佑說過的 “克隆體擁有潛意識記憶”，忽然明白，這個機械人偶，或許承載着權秀莉最純粹的舞台夢想。

“走吧，去真正屬于你的舞台。” 美娜對着鏡頭輕聲說。

機械體轉身的瞬間，權秀莉的手輕輕搭在它的肩上，仿佛回到了三年前初次登台的夜晚。直播間的觀衆們舉起手機，閃光燈組成的星光大道延伸至大樓門口，機械體踏着這星光前行，權秀莉的嘴角揚起微笑，那是她這輩子最真實的一次謝幕。

FLY 娛樂的大樓在暴雨中亮起紅色警報。美娜看着沈天佑發來的消息，國際刑警已經包圍了地下基因庫，金善娅的弟弟在機場被捕，随身行李中裝滿了練習生的基因樣本。她摸出權秀莉的蝴蝶吊墜，吊墜裡掉出張紙條，上面是秀莉的字迹：“謝謝你，讓我在變成機械前，做回了真正的自己。”

淩晨的儲物間，美娜用熒光綠口紅在鏡面上畫下新的圖案 —— 不是 SOS，而是機械體抱着權秀莉的剪影，旁邊寫着 “破繭”。林在仁修複了她被踩壞的手機，錄音文件裡權秀莉的證詞清晰可辨，而背景音裡，金善娅的紅色高跟鞋聲永遠停在了那個暴雨夜。

“他們會付出代價的。” 劉思妍遞來杯熱可可，“賢秀的克隆體已經被送往科研機構，它的自主意識可能會改變整個克隆技術的倫理認知。”

美娜喝着熱可可，感受着久違的溫暖。遠處的天邊泛起魚肚白，權秀莉和機械體的身影消失在黎明前的雨幕中，卻在每個觀衆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記。她知道，這場戰鬥遠未結束，但至少，她們已經讓世界看到了偶像工業最黑暗的角落，讓更多人開始思考：什麼才是真正的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