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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逆襲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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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群中爆發出驚呼。Moly 的水袖突然拂過人群,她舉着繡有 "基因不是商品" 的橫幅,上面簽滿了全球練習生的名字。尹金在同步将加密文件上傳至雲端,每個練習生的基因檢測報告都顯示着相同的 "FLY-001" 樣本編号 —— 那是非法采集的鐵證。

"這是場徹頭徹尾的剝削。" 美娜掀起衣袖,露出肘窩處的針孔疤痕,"我們以為是打營養針,其實是在提取幹細胞。" 她的目光掃過律師震驚的臉,"包括徐敏英的克隆體器官,都是用我們的基因培育的。"

FLY 娛樂的緊急發布會在三小時後召開。美娜看着電視屏幕裡的董事長,他的蝴蝶袖扣換成了低調的款式,發言時的笑容卻依然虛僞:"關于基因數據的争議,是競争對手的惡意抹黑......" 話未說完,屏幕右下角彈出實時熱搜:# 我也是 FLY 基因樣本 #, thousands of 練習生曬出帶有相同編号的體檢報告。

"他們在轉移視線。" 張碧老師的電話突然打來,老人的聲音帶着壓抑的憤怒,"徐敏英正在濟州島的克隆工廠,用你的基因培育胚胎。"

暴雨中的濟州島工廠,美娜跟着沈天佑穿過警戒線。消毒水的氣味中,她看見培養艙裡漂浮的胚胎,标簽上寫着 "尹美娜克隆體 - 018"。徐敏英的白大褂沾着血迹,她的雪蓮紋身被新的蝴蝶圖案覆蓋,"這是最完美的克隆體,沒有情感缺陷,不會反抗......"

"你瘋了!" 美娜抓起一旁的滅火器砸向培養艙,淡粉色的營養液濺在牆上,形成詭異的笑臉圖案。沈天佑的基因檢測顯示,胚胎的大腦皮層已經植入痛感接收芯片,"他們要制造能直播痛苦的 ' 活體數據中心 '。"

"尹美娜,你以為能阻止資本?" 徐敏英的手指劃過美娜的鎖骨傷疤,"你弟弟的新心髒瓣膜,用的是克隆體心肌細胞,而那些細胞......" 她的笑容裡帶着惡毒,"來自你姐姐的克隆體殘骸。"

美娜的世界突然靜止。她想起弟弟手術成功時的喜悅,想起沈天佑說的 "生物材料完全匹配",卻從未想過,這份 "匹配" 背後是另一個生命的消亡。培養艙的警報聲中,她看着徐敏英被保安拖走,對方的白大褂口袋掉出一份文件:《尹美娜基因商業開發計劃書》,裡面甚至規劃好了 "痛感數據衍生品" 的上市時間。

首爾中央地方法院外,美娜看着支持她的練習生們舉起蝴蝶形狀的燭光。Moly 的京劇團扇在人群中上下翻飛,每片扇骨上都刻着 "基因自由" 的字樣。當法官宣布 FLY 娛樂基因侵權案勝訴時,全場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而美娜的目光落在旁聽席角落 —— 那裡坐着一位戴着口罩的女士,她耳後的蝴蝶紋身與尹善美如出一轍。

"她是......" 沈天佑的聲音帶着震驚。

"不重要了。" 美娜摸出弟弟的電子表,現在它不再顯示呼吸機數據,而是換成了練習生們的加油視頻。屏幕裡,Moly 正在教孩子們用臉譜繪制基因圖譜,尹金在則用 3D 打印技術制作 "無标簽器官" 模型。

慶功宴上,美娜收到一份特殊的禮物 —— 用記憶之花纖維編織的繃帶。張碧老師親自為她換藥,老人的化療手環已經摘下,露出腕間的 "基因自由" 刺青。"濟州島的克隆工廠改成了基因博物館。" 她指着電視裡的畫面,"孩子們在培養艙裡種滿了記憶之花。"

美娜看着鏡中的自己,腰腹的傷疤正在愈合,新生的皮膚呈現出淡淡的蝴蝶形狀。那不是 FLY 的标記,而是她用生命書寫的勳章。手機在這時震動,沈天佑發來最新的醫學報告:自體幹細胞技術被正式納入合法醫療手段,而 FLY 娛樂的基因專利,被判定為 "違反人類倫理"。

"知道嗎?"Moly 的水袖掃過餐桌,上面擺放着她設計的人工心髒瓣膜模型,京劇臉譜的紋路裡藏着發聲裝置,"以後每次心跳,都能聽見《穆桂英挂帥》的選段。"

美娜笑了,笑聲裡終于有了輕松的意味。她望向窗外,首爾的天空難得地晴朗,記憶之花的種子被風吹向遠方,在每個曾被黑暗籠罩的角落,種下真實與自由的希望。那些曾被标價的基因、被編碼的人生,終将在陽光下凋零,而她和所有抗争者的故事,會像京劇的鑼鼓般铿锵,永遠回蕩在追求真實的舞台上。

濟州島的基因博物館在春日的細雨中正式開放,美娜站在原克隆工廠的入口處,看着 "傷疤與綻放" 的主題海報被雨水沖刷出柔和的輪廓。她腰腹的蝴蝶傷疤在薄紗禮服下若隐若現,那是用記憶之花汁液調制的特殊顔料,遇水會顯現出 "生而自由" 的熒光綠紋路。

"歡迎來到真實的土壤。" 她對着鏡頭微笑,身後的 Moly 正用京劇臉譜裝飾導覽牌,水袖上的 "破繭" 刺繡滴着水珠,與地面的水窪形成鏡像。第一個展區陳列着練習生們的 "痛苦勳章":帶血的舞鞋、褪色的繃帶、還有用芯片碎片拼成的蝴蝶雕塑。

"這個工作坊的意義," 美娜拿起一支蘸滿熒光綠顔料的畫筆,"不是美化傷疤,而是讓它成為照亮黑暗的工具。" 她在空白畫布上勾勒出尹善美的側臉,眼角的淚痣用真實的血迹混合記憶之花汁液繪制,"每一道傷痕都在訴說:我們曾活過,抗争過,并且終将綻放。"

寶琳坐着輪椅到來時,Moly 正在調試京劇心髒瓣膜的發聲裝置。"當 —— 锵 ——" 金屬瓣膜碰撞的清脆聲響中,《穆桂英挂帥》的唱段從植入式音箱傳出,寶琳的眼睛突然亮了:"這是我奶奶最愛的選段。" 她摸着胸口的手術疤痕,那裡的皮膚下藏着 Moly 設計的瓣膜,"現在我的心跳,終于有了故鄉的聲音。"

沈天佑在檔案庫的最深處發現了尹善美的秘密筆記本,泛黃的紙頁間夾着中國京劇團的演出票根,落款日期是 2018 年 11 月 5 日 —— 姐姐車禍去世的前三個月。"她資助了二十名中國貧困兒童學習京劇," 他的聲音帶着哽咽,"每筆彙款都附着手寫的戲詞,最後一張彙款單上寫着:' 願京劇的光,照亮所有被折疊的人生。'"

美娜摸着筆記本裡的蝴蝶标本,翅膀上的熒光綠與記憶之花如出一轍。她突然想起終選舞台上的血蝴蝶圖案,原來姐姐早就在基因裡埋下了抗争的密碼,隻等時機成熟,便讓真相如花朵般綻放。

博物館的穹頂下,尹金在正在用全息技術重現雪蓮女團的最後一場演出。當尹善美的虛拟影像唱起《破繭》時,台下的練習生們突然自發跟唱,歌聲穿過濟州島的雨霧,與遠處的海浪聲交織成生命的交響。美娜看着人群中落淚的張碧老師,老人腕間的 "基因自由" 刺青被雨水暈開,化作一片溫柔的熒光綠。

"知道嗎?"Moly 的水袖搭在美娜肩頭,指向博物館外的花田,"第一批記憶之花已經結果,果實裡的種子能提取天然止痛劑。" 她的指尖劃過寶琳輪椅上的京劇臉譜,"奶奶說,最好的治愈不是忘記痛苦,而是讓痛苦開出花朵。"

夕陽西下時,美娜獨自走進 "基因之鏡" 展區。巨大的落地鏡映出她的身影,背後的 LED 屏循環播放着練習生們的采訪:"我不再害怕傷疤,因為它證明我曾為夢想拼盡全力。"" 我的基因裡沒有完美,但有獨一無二的故事。"當鏡面上浮現出" 你自由了 " 的字樣時,她終于敢正視自己的眼睛 —— 那裡不再有恐懼,隻有曆經淬煉後的堅定與溫柔。

離開博物館前,美娜在許願牆留下一句話:"願所有靈魂,都能在屬于自己的舞台上,跳出真實的心跳。" 她知道,這場與資本、與數據、與基因枷鎖的抗争,或許永遠不會真正結束,但至少,她們已經在無數人心中種下了自由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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