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島小姐,我是在日本長大的…」
遊覽過紅磚倉庫,中華街,三溪園等一衆觀光景點後,安室透終于忍無可忍,開口解釋。
「雖然很感謝,但不需要費心帶我再參觀一遍橫濱。」
他們目前身處海洋塔,津島玉子穿着棕色的小馬甲,手裡還搖晃着一柄小紅旗,十足的導遊做派。
「早說嘛!」
津島玉子抛開手裡的《橫濱觀光旅遊手冊》,順便把棒球帽也摘了下來,挽起的黑發瀑下,在她搖晃的動作裡如海浪翻轉浮晃。
「橫濱的觀景點也太少了,不然接下來我隻能帶你去面包超人博物館了。」
她低頭看看自己空空的兩手,猶豫了一下把棒球帽給安室透扣上了。
「?」
行事姿态完全就是被嬌縱壞的大小姐,安室透想着首領下派的盡量避免事端,照顧(應酬)好面前女性的命令,沒躲開她的突然襲擊。
津島玉子很滿意他的審時度勢,退後一步,拍了拍手,
「接下來,可以改變行程了。」
「又要去那裡?」
松田陣平翻個白眼。
「玉子妹妹很熱衷把認識的任何一個人都拉去那裡呢。」
萩原研二笑眯眯地接茬。
「哪裡?」
諸伏景光好奇地看了一眼津島玉子。
有安室透在場,津島玉子自然不會與他們對話,回複諸伏景光的隻能還是萩原研二,他飄到安室透身邊,愛莫能助地拍拍他的肩,
「一家小餐館啦,那裡的激辛咖喱是玉子妹妹的最愛,她認識的人幾乎都被拽過去嘗過。可惜除了玉子妹妹,也隻有織田作-是玉子妹妹的朋友啦,能受得了這種辣度了。」
松田陣平扭動着眉毛,語氣裡止不住的幸災樂禍,
「希望zero這家夥受得住,這小魔女可有的是折磨手段。」
「之前太宰君惹惱了她,被按着一勺一勺地喂了大半份激辛咖喱,又被灌了半壺咖啡,即使是直屬上司,也隻能辣得流着眼淚向玉子妹妹求饒。」
津島玉子把臉側的鬓發挽到耳後,借機瞥了他們一眼,兩人識趣地閉嘴,還格外統一地做了個拉鍊的手勢。
降谷零大概沒想到,他午間用來調侃下屬的手段,會被用在作為安室透的自己身上。
倒是津島玉子面色如常,甚至卷着唇角道了一聲謝。
飯後消遣是津島玉子最近沉迷的釣魚活動。
輕車熟路地從橋洞下掏出魚竿,來到往日的釣魚點時,見到的卻是一隻肥碩的三花貓戲耍烏龜的場面。
倒黴的烏龜嘗試着探出身體往河裡爬,但總是快到岸邊時被惡劣的胖貓勾回來,像是滾動球一樣滾到遠處,自己則往龜殼上一蹲,尾巴墊在爪前,邊舔爪邊等着坐騎慢騰騰又努力地往河邊繼續爬。
聽到聲響後烏龜和貓咪同時向發出聲音的方位轉頭,三花貓看了他們一眼,随即低頭繼續□□自己的爪子,烏龜卻是發現了救命稻草一般調轉方向,拼命往這邊爬。
他一定是咖喱吃醉了,不然怎麼會在烏龜臉上看到如蒙大赦的表情…還有那隻貓,剛剛是不屑地沖他們笑了吧。
津島玉子低頭擺弄着剛混好的魚餌,看到突然出現在腳下的一貓一龜,下意識後退一步。
「津島小姐不喜歡貓嗎?」
安室透彎腰把貓抱起,對方也配合地在他懷裡選了個舒适的姿勢卧着,順便打了個哈欠。
貓咪張嘴的瞬間濃烈的酒氣撲鼻,津島玉子這才擡眼看看安室透,聳肩,
「不讨厭啊,但酒鬼貓的話,有待商榷。」
烏龜不依不饒地追着津島玉子,伸出爪子扒拉她的褲腳,剛張口就被塞了一嘴餌料。
「好啦你已經得救了,快回家吧。」
把烏龜撿起,輕柔地拍拍龜殼,津島玉子反手把它擲向河水。
目送被拿來打水漂在河面上翻滾了好幾次的烏龜最終沉入水中,而津島玉子又轉向他…手裡的貓,安室透抱着貓的力道不由加緊。
突然加大的力道讓貓咪不舒服地蹬了蹬腿,抖抖耳朵罵罵咧咧,
「别那麼用力啊,臭小鬼!會不會伺候喵大爺啊!吃了你哦!」
安室透…安室透瞳孔地震,他低頭看看貓,又機械地擰着脖子去看津島玉子。
「剛剛,是貓在說話嗎?」
「沒看錯的話,确實是這輛貓在說話--排除你會腹語的情況。」
對上安室透突然瞪大的紫灰色眼瞳,津島玉子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伸手搓了一下三花貓的耳朵。
「沒禮貌的小丫頭!快把好酒好吃的都供上來!不然吃了你!」
貓咪張牙舞爪,眯成一條縫的貓眼半睜,在視野裡出現安室透震驚又迷茫的臉後要睜不睜的眼驟然瞪圓,
「你誰啊!!?」
「津島大人--大恩大德感激不盡--請務必把那隻臭肥貓教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