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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箫人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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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規矩!”金永瑞叱責道:“縣令和禦史大人都在,今日你我二人是東道主,怎能提前離開!”

金照古一聽這話,不悅之色立馬挂在了臉上,燕鴻雲見狀便替他解圍:“嗐,不打緊、不打緊的,金公子不勝酒力,讓他離開片刻不礙事。”

燕鴻雲這是給他找了個台階,金永瑞便順着下來了,畢竟是自己的親外孫,他還是極為寵慣的:“既然縣令都這麼說了,那你就去吧,記得快些回來!。”

“知道了。”金照古臉色不善的扔下這麼一句話,起身就不耐煩的離開了。

“這孩子!”金永瑞在人前還是要做出一副嚴加管教的樣子:“回府後得好好讓西席先生教教他規矩!”

“呵呵呵,”燕鴻雲打圓場:“金公子不拘小節,與那些隻知死守規矩的書呆子不同,将來必定大有作為。”

金永瑞擺了擺手,仿佛不吃這一套似的:“什麼大有作為,燕大人太高看犬子了。”

他們雙方這麼說着客套話,雲海塵和歸庭客時不時的接上一兩句,這等虛與委蛇的場合實在讓雲海塵覺得不自在,他現在滿心隻想着趕緊吃完這頓飯然後趕緊離開,但燕鴻雲和金永瑞二人卻絲毫沒有盡興的意思。

眼看着桌上的酒空了一杯又一杯,菜色也是重新換過了一半,不知又過了多長時間,金照古卻一直沒有返回,金永瑞這個做外祖父的先開口責罵:“古兒這孩子,真是被老朽驕縱壞了!這都出去多長時間了,怎麼還不知道回來!”

“不妨事不妨事,”燕鴻雲樂呵呵的給金永瑞添酒,他一個朝廷任命的縣令,絲毫沒有覺得這有什麼不妥:“畢竟是少年心性,随他去便是,況且本官和雲大人也不會介懷。”說罷還看了看雲海塵,似是等着他開口附和自己。

雲海塵決心下次再不接受任何人的宴請,剛要随意敷衍過去,卻聽得外頭突然吵嚷起來。

“出事了出事了!”聽上去像是女子的驚呼,還有三三兩兩的人疾步的聲音。

“來人呐!報官!快報官!”随着外面的叫嚷聲越來越大,雲海塵敏銳的聽見了“報官”二字,受職責驅使,他當即對屋内的二人說了聲“失陪”,随後急急起身帶着歸庭客走出去了。

一到外面他便瞧見了相隔不遠處的房間外擠滿了人,雲海塵即刻道:“你出去吩咐下去,讓咱們的人守好這座酒樓,未曾經官府允許任何人不得随意離開!”

“是!”歸庭客領了命令,飛身便往酒樓外而去。

雲海塵疾步走向對面:“發生什麼事了,何人要報官?”

人群中有一個穿戴不俗的女子,面色驚慌的指着緊閉的房間門道:“裡面……裡面有人在欺辱……欺辱……”

她似乎不知這話要如何開口,而與此同時,房間内卻傳出低啞的求救聲,沒有大聲叫嚷,像是被捂住了嘴一樣在奮力嘶吼,雖然動靜不算撕心裂肺,可這種悲切之下的絕望呐喊,聽上去就有種遍體生寒之感。

不好!裡面有人正在行□□之事!

來不及多想,雲海塵擡腳便踹向房門,奈何房門從裡面被反鎖住了,雲海塵一連踹了兩三腳卻始終踹不開,恰逢歸庭客及時回來了,情急之餘與他一起擡腳,二人合力之下,随着訇然一聲巨響,房門猛地彈開,雲海塵立即沖進去奔至床前,如此大的動靜,也不知是不是被色欲控制了頭腦,那膽大包天的禽獸竟似毫無察覺一般,還在繼續自己的暴行,雲海塵怒火中燒之下,揪住對方的領子便将這禽獸甩到了地上,那人仰倒在地,身上衣衫不整,雲海塵一掃對方面容,竟然是金照古!

“金照古!怎麼是你!”雲海塵開口怒呵,然還不等将其制服,他就聽見随自己一起入内、正站在自己對面不遠處的歸庭客,看着床上的人驚愕出聲:“……箫公子?”

什麼?!

雲海塵猛地回頭,就見在床角瑟縮着、眼神驚恐的人,正是箫人玉。

房門被踹開,原本圍在房間外的人紛紛湧了進來,有人想知道到底是誰這般目無法紀,大白日的便敢施暴,還有人則是想看熱鬧,而當他們瞧見床上驚慌的遮着自己面龐的……貌似是個男人,無一不驚奇:險些被□□的,居然是個男子!

而方才在房外回答雲海塵話的那名女子,一見此狀便痛恨不已的咒罵起來:“哎呦……老娘這是做了什麼孽啊,開門做生意居然也能遇見這種晦氣事!這等禽獸行徑要是傳出去,以後誰還敢來我這酒樓吃飯啊!”

“無關人等都出去!”這裡面人太多,對受害之人是一種心理上的淩遲,歸庭客拔出腰間的長刀,厲聲呵道:“此案自有禦史大人審理,不相幹的人若是妄議或添亂,别怪我将你們一同帶到衙門去!”

歸庭客吊兒郎當的時候像個纨绔子弟,可一露出官威,卻也有幾分兇煞模樣,因此那些人無一不被他此番架勢吓到,随後各自轉身離開了房間。

歸庭客将倒在地上的金照古捆縛起雙手,又鉗制着他讓他不能動彈,而另一邊,雲海塵看見險些被淩辱的人是箫人玉,心中不禁五味雜陳。

“你……你怎麼樣?”雲海塵本想走近了問問怎麼回事,可箫人玉明顯受到了不小的驚吓,一見到有人欲靠近自己便拼了命的往後挪,即便他已經抵到牆邊無處可退了,但還是惶駭的躲閃道:“别!别過來!走開!離我遠些!都遠些!”

他語氣中帶着無法抑制的崩潰和恐懼,雲海塵隻得退後兩步:“好好,我不過去,你别害怕,我是雲海塵,是新上任的巡案禦史,昨夜還在你店裡買過安神香,你還記得我麼?”

箫人玉意識恍惚不定,聽見這句話才勉強凝起精神看向雲海塵。

雲海塵坦坦蕩蕩的迎上他不安的打量,此時的箫人玉就像一隻受驚的野獸,任何風吹草動都能引起他最激烈的反抗,他還在發抖,身上的衣衫被撕壞,暴露在外的肌膚帶着青紫交加的傷痕,相比起他原本無暇的膚色,實在顯得觸目驚心,箫人玉無助的抱着自己,想用自己那兩隻清瘦的手臂遮擋身上混亂不堪的痕迹,他開口,神思明顯有些遲鈍:“雲……海塵?”

雲海塵點頭:“是我。”

箫人玉看着他,眼底的驚恐之色還未褪去,但神志卻比方才清醒了幾分,他仿佛認出了雲海塵,也想起了昨天跟對方相遇的兩段短暫經曆,箫人玉終于不再像方才那樣抗拒他的靠近,雲海塵瞧出他不再緊繃着自己,便試探着問道:“我能過去麼?”

箫人玉雙臂抱在身前,上半身微微蜷縮,沒說話。

雲海塵小心的往前邁了一步:“你别怕,我讓人去給你準備一套衣服,你穿上,然後随我回縣衙,我會替你做主的,好不好?”

聽見有人肯為自己做主,箫人玉緊繃的那根弦終于“啪”的一下斷開,蓄在眼底的淚再也控制不住,順着眼尾便流了出來,他面對雲海塵擔憂的神色,盡是一副楚楚可憐之貌,那破碎的眼神如同摔的七零八落的瓷片,每一片都在剜割對方的同情心,箫人玉顫抖着嘴唇,連求助也變成了招人心疼的示弱:“是他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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