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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審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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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庭客讓人送來了一套新衣裳和一頂帷帽,箫人玉手忙腳亂的穿戴上,雲海塵瞧見他慌慌張張的動作,出言安撫道:“别怕,有我在這兒,沒有人能夠為非作歹。”

箫人玉一邊穿衣,懸在他腮邊的淚一邊落下,雲海塵怕自己這樣看着他,會再次傷害到對方,便轉過身去,靜靜的等着他将自己收拾好。

正巧此時金永瑞和燕鴻雲過來了,兩人撥開人群擠了進來,金永瑞一見自己兒子被歸庭客鉗制着,嘴還被堵住了,不由得怒上心頭,質問道:“雲大人,你這是何意!”

雲海塵方才早就忍夠了與他二人虛與委蛇,此時金照古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施暴,更是讓他倍感嫌惡,因此說話也不如方才在席間那般平和,開口便是一股子“生人勿近、與你不熟”的冷峻:“衆目睽睽之下,金照古意圖欺辱良民,門外之人皆可為方才所發生的事作證,金照古罔顧法紀綱常,犯下此禽獸之事,本官自當将其押回衙門審理定罪!”

“啊?這……”一聽這話,燕鴻雲站出來說道:“雲大人,這其中是否有什麼誤會啊?”

雲海塵一個眼刀直射過去:“本官與外面一幹衆人親眼所見,何談誤會!燕大人,别忘了你身上穿的這身官袍!你是興平縣的縣令,不是他金府的幕僚!”

燕鴻雲被他當着别人的面兒搶白,臉色一下子就有些尴尬,但金永瑞也不是他能得罪的人,一邊是朝廷禦史,一邊是當地豪紳,論官職燕鴻雲比不過前者,論财力燕鴻雲又比不過後者,因此他夾在中間也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下官不是這個意思,案子确實要審不假,但這其中或有别的緣由,不可輕易就給金公子定罪啊。”

雲海塵冷哼一聲:“有道理,所以本官現在要将疑犯押往縣衙受審,燕大人以為如何?”

啊?這……燕鴻雲讪笑了兩聲,忍不住在心裡大罵雲海塵:明明你是鐵了心要将人押回衙門,偏偏還要裝模作樣的問我的意見,這不是逼我去得罪金老麼!

可若放任此事不管,衆目睽睽之下,又無法向外面衆多百姓交代,因此燕鴻雲偷瞧了一眼金永瑞的神情,在對方鐵青的臉色下,硬着頭皮開口說:“這……雲大人是下官的上峰,您想做的事,下官無權阻攔。”

燕鴻雲到底還是不敢得罪金永瑞,明明是一方縣令,可今日他所表現出來的,卻跟金府的管家無異,雲海塵不知金永瑞到底為何讓燕鴻雲這般忌憚,但金照古□□良民未遂乃是事實,不管他金氏一族在當地到底有何等權勢,這案子,他審定了!

雲海塵面色酷寒的吩咐:“來人,将嫌犯金照古押回衙門受審!”

外面早有雲海塵的人守着了,聽見命令後當即沖了進來押解起金照古往外走。金照古一個勁兒的低吼,借此向自己的外祖父求救,金永瑞不忍自己外孫受這等苦楚,便臉色不善的攔在他身前,對雲海塵道:“雲大人,古兒會随你去衙門問話,但這樣堵住他的嘴怕是不合适吧!”

雲海塵是什麼人,二十歲便中了進士,二十三歲便進入大理寺,随後一路青雲直上坐到大理寺右少卿的位置,如今僅僅三十二歲而已,就達到了半數官員一輩子都難以企及的地位,他若是沒點兒手段沒點兒脾氣,早就在昭京那等遍地卓異的地方尋不到蹤影了。

燕鴻雲一個不入流的縣令願意對他畢恭畢敬,可雲海塵卻懶得慣着捧着:“金老放心,等到了衙門之後,嫌犯自會有開口的機會。”

“你!”金永瑞還要開口再指責,雲海塵卻不再與他浪費時間:“走!回縣衙!”

歸庭客走到箫人玉身邊:“箫公子,請吧。”

一頂帷帽将箫人玉的相貌遮的嚴嚴實實,他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由歸庭客護着走出了這座酒樓。

新來的巡案禦史剛剛到任第二天,縣裡便出了這樣惡劣的事,聽聞風聲的百姓便跟着一同去了縣衙,想看這案子要如何審理。

衆人行至公堂外,燕鴻雲本想着主動争一争此案的審理之權,好暗中為金照古脫罪,遂上前道:“雲大人,下官身為本縣縣令,肩上挑着閱實之責,既然在我的治所出了這等案子,您看此案是不是應當由下官鞫谳?”

雲海塵斜睨了他一眼,絲毫不給對方商量的餘地:“不必了,此案疑犯乃金氏族人,金老又是本縣耆老,由燕大人來主審此案,豈非為難?本官體諒燕大人的不易,必不會讓你難做。”

“哎可……”燕鴻雲本想再争取一二,雲海塵卻不給他這個機會,徑直坐到了“明鏡高懸”的匾額之下,對着堂内下跪的兩人一拍驚堂木,不怒自威道:“升堂!”

一聲驚響,堂中兩旁所站的衙役手持廷杖敲擊着地面高喊:“威——武——”

這般莊嚴肅穆的聲音剛剛響起,堂外所有百姓便都安靜了下來,待到“威武”聲停歇後,雲海塵開口了:“堂下二人,報上名來。”

金照古從罪行被撞破的那一刻,就對旁人沒什麼好臉色,絲毫沒有要認罪忏悔的意思,即便跪在了這縣衙内,也是一臉不服氣的兇橫模樣:“金照古。”

箫人玉将幕籬掀開一側,垂着頭,語氣淡淡的說:“草民,箫人玉。”

“金照古,方才在香行處,本官與在場的其他人親眼見到你意圖□□箫人玉,隻因本官聽到慌亂聲及時闖入才制止了你的惡行,你可認罪?”

“憑什麼認罪!”金照古并不肯輕易就範:“不是我要□□他,是他自己下賤想要委身于我,真要與我媾合了又故意引人前來,誰知他是不是故意想要借此污蔑我!要麼就是想圖賴我的錢财!”

“你胡說!”箫人玉被他這話氣的微微發抖:“你對我行不軌之事乃衆人親眼所見!如今怎能反咬一口說我誣蔑你!”

“我胡說?”金照古平日裡跋扈慣了,即便跪在堂中也是不可一世的模樣:“箫人玉,你扮什麼可憐!香行處那麼多人在,若非你自己走到我房間來,我還能将你強撸進來不成!”

“那分明是因為你……”箫人玉剛要出言辯駁,便聽驚堂木的聲音又突然響起,雲海塵道:“肅靜。”

他看向箫人玉,依照自己審案的習慣問話:“箫人玉,本官問你,你今日為何去香行處?”

箫人玉深呼吸幾口氣平複了一下心緒,冷靜下來才說:“草民……草民在城内經營着一家香鋪,賣一些安神香和香粉,前些日子香行處的蘭姑娘在我鋪子裡訂了一盒香粉,因當日未調制好,所以便答應對方,今日親自将香粉送過去。”

雲海塵一聽這話,便問堂外所站的百姓:“箫人玉所說的蘭姑娘可在?”

堂外聚集了不少從香行處跟過來看熱鬧的百姓,其中不乏酒樓中的夥計和歌伎,那蘭姑娘正巧就在,便擡了擡手:“草民在。”

“上前來回話。”

蘭姑娘貌似從未與人對簿公堂,乍一聽還有些膽怯,但禦史的話她不能不從,便猶豫着走過去了。

雲海塵問道:“報上姓名來。”

蘭姑娘怯聲道:“草民……蘭玉秋,是……是香行處的歌伎,平日裡以唱曲奏樂謀生。”

“箫人玉方才說,你前幾日在他鋪子裡訂了一盒香粉,此事可是真的?”

蘭玉秋點頭,仿佛懼怕官威,因此一直不敢與雲海塵對視:“是真的。”

“具體是什麼時候?可有憑證?”

蘭玉秋想了想:“好像是……五日前,憑證麼……”她忽而記起來了:“券契算不算?當日我給了箫掌櫃十一文定錢,箫掌櫃給草民寫了一張券契。”

“券契何在?呈上來。”

“草民沒帶在身上。”蘭玉秋解釋:“當日回到香行處我就随手放在房間裡了,誰會随身帶着那東西啊。”

雲海塵道:“那便回去取來。”說罷吩咐堂下的衙役:“來人,同蘭姑娘走一趟。”

這案子審到現在,燕鴻雲一句話也插不上,可這衙門中的人畢竟還是認縣令為上峰,因此當雲海塵開口後,竟無人敢領吩咐。

雲海塵見此情形倒也不氣不惱,他看向坐在側旁的燕鴻雲,冷笑着問:“燕大人,你對手下管束的實在嚴苛,以至于這些衙役皂隸不以自己的職責為尊,反倒是以你為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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