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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又反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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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杏曉不知自己因何事要被帶到衙門問話,因此來了之後便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民婦花杏曉……參見官爺。”

雲海塵沒開口,問話的是燕鴻雲:“不必驚慌,今日傳你來是有話要問,隻要你如實回答本官的問題,不用多時就可以離開了。”

可花杏曉還是有點兒忐忑:“好,官爺問吧。”

“本官這兒有一張賣身契,上書兩年前,箫倚歌将其弟弟箫人玉賣給了金照古為奴,你身為媒人,名字也赫然在列,”燕鴻雲拍了一下驚堂木,盡顯官威:“本官問你,此事是真是假,箫倚歌是否是自願簽下的那張賣身契?”

兩年前……花杏曉極力回想着,少傾後忽然瞪大了眼睛,像是記起了什麼一樣:“對對,是有這麼個事兒。”

雲海塵眯了眯眼睛,這麼多年的大理寺右少卿畢竟不是白當的,他自有一套審案的法子:“就是說,此事是你促成的?”

花杏曉笑的有些刻意:“啊對,民婦幹的就是這行當,若有人願意典賣自己的家眷給那些大戶人家為奴為婢,民婦也樂意在其中賺點兒辛苦錢不是。”

雲海塵不急不慢的繼續問:“那當年是箫倚歌主動去找的你,還是你從别人口中知道了箫倚歌和她弟弟?”

“是箫姑娘來找的民婦,她聽說民婦有門路,便主動來尋我,問能不能幫他弟弟找個好人家。要說起好人家,那整個興平縣,再挑不出比金府更好的了,就連金府的下人,穿戴的都比普通百姓好上很多,箫姑娘的弟弟若是賣進了金府,日子指不定過的多好呢。”花杏曉說完還邀功似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金照古。

雲海塵不動聲色:“那你見過箫倚歌和箫人玉姐弟二人麼?”

“當然見過了,”花杏曉此時笑的又有些扭捏:“做媒人的,若是不知道主顧的樣貌怎麼能行呢。”

雲海塵“嗯”了一聲,面色瞧不出喜怒,他的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輕點着,發出幾下輕不可聞的敲擊聲,忽然又将話頭引向了箫人玉,可目光卻是在看歸庭客:“箫人玉,那你呢,見過這位花媒人麼?”

箫人玉剛要應聲,歸庭客卻搶在他之前邁出一步回話:“回大人的話,草民并未見過這位花媒人,她方才所言,字字虛假。”

箫人玉一開始還不明白歸庭客為何要裝成自己說話,可緊接着就猜得了他二人的用意,金照古和燕鴻雲更是有一瞬的慌亂,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诶?你不……”

若是再多說一個字,花杏曉就會識破雲海塵的意圖,因此他一個眼風掃過那兩人,語氣酷寒道:“本官看誰敢放肆!擾亂公堂者,概罰不赦!”

雲海塵的脾氣他們都領教過了,燕鴻雲會被金錢所利誘,但雲海塵不會,他說要罰,就不會顧及誰的臉面。因此兩人登時噤聲。

雲海塵又将目光移向花杏曉:“花杏曉,箫人玉說你撒謊,你如何解釋?”

花杏曉全然不知他二人給自己設了個圈套,迫不及待的就要往裡跳,指着歸庭客道:“大人,民婦沒有撒謊,是他诓騙大人!當年箫倚歌真的帶着他來見過民婦!”

此言一出,金照古的表情變得十分精彩,燕鴻雲更是羞慚的擡不起頭,花杏曉睜着眼睛說瞎話,被人套了話還絲毫不知!如此一來,她的證詞就當不得真了!

聽到花杏曉這麼說,雲海塵方才還緊繃的面色慢慢和緩了下來,他也沒意識到自己情緒上的微妙轉變,隻是皮笑肉不笑的盯着花杏曉,目光深淺難測。

花杏曉被他盯的頭皮發麻,她不知道這位官爺為何要用這種目光看着自己,因此戰戰兢兢、如芒在背。雲海塵的目光就像是一束刺穿暗夜的陽光,讓所有隐藏在暮色中的魑魅魍魉都無所遁形。花杏曉本就心中有鬼,因此在他銳利的目光下越發的惴惴不安,直到她一顆心幾乎要跳出嗓子眼兒的時候,雲海塵卻暫時放過了她,轉而去問箫人玉了。

他這次是真的在看箫人玉:“箫人玉,你呢,見過這位花媒人麼?”

箫人玉會意,恭順的應道:“回大人的話,草民并未見過此人。”

“欸?你不是……”花杏曉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她的神思有些遲鈍,不明白為何短短兩句話的功夫,箫人玉就變了個人。

倒是歸庭客一臉假笑的提醒她:“花媒人,在下是雲大人身邊的侍衛首領,名喚歸庭客,這位才是真正的箫人玉。”說罷将手指向了一旁。

花杏曉即便是再蠢笨,此刻也醒悟過來了,随之而來的還有诓瞞官員的恐懼,故而她慌慌張張的對雲海塵解釋:“大人!大人恕罪!是民婦記錯了……民婦……民婦真的見過箫人玉,隻不過時隔兩年,民婦記不太清他的樣貌了!”許是怕雲海塵降罪,她越說越急切:“民婦身為媒人,每個月見的人數不勝數,怎麼可能所有人的臉都記得那麼分明!”

雲海塵沒說話,隻是将目光瞥向了時釀春,時釀春心領神會,緊接着站出來故技重施:“你撒謊!我何時帶我弟弟去找過你!我看你壓根就是收了金家的錢财,所以才空口白牙的幫他作僞證!”

這話的誘導之意太明顯了,花杏曉惶急之下再一次上當,将時釀春誤認成了箫倚歌:“我沒有!你才是說謊!明明就是你自己要賣你弟弟,現在又不肯承認!”說罷又看向雲海塵:“大人,民婦真的沒有撒謊!确實是民婦記錯了!”

時釀春陰寒的笑了:“花杏曉,你記錯了箫人玉的樣貌,難道連箫倚歌的樣貌也記錯了?”

花杏曉聞言神色一片空白:“什麼……”

時釀春一步步逼近她,再開口的聲音像是鎖魂的鐵鍊,死死的勒在花杏曉的脖頸上,勒的她喘不過氣,更說不出話:“你說我是箫倚歌,可真正的箫倚歌,早在兩年前就死了啊……”

“什麼!”花杏曉聽了這話霎時間面色灰白,臉上的驚慌更是掩蓋不住,甚至震愕到忘了開口辯解,雲海塵冷眼看着這場鬧劇,開口逼問道:“花杏曉,本官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實招來,箫倚歌到底有沒有去找過你,想通過你将其弟箫人玉賣給别人為奴?若再敢欺蔽本官,決不輕饒!”

花杏曉亂了陣腳,險些就要說出真相:“民婦……”

“花媒人!”就在她即将脫口而出的那一刹那,呂明秋卻及時的開口提醒了,雖說是提醒,實則含着幾分威脅的意味:“真相到底為何,隻有你、金氏祖孫和箫家姐弟知道,雖說已經過去兩年,但事關重大,因此你莫要诓瞞,雲大人和燕大人身為官員,審犯判案都遵照律例行事,容不得你故弄玄虛,卻也不會對你随意用刑,因此……你還是想清楚再說!”

此言一出,時釀春憤聲道:“呂明秋!你故意的!”呂明秋的話沒有明說什麼,可所有人都聽得出來,他在暗示花杏曉:沒有人知道當年内情,雲海塵也不知道,因此不管你怎麼說,他都不能無端治你的罪。

花杏曉自然也聽懂了這番暗示,因此她在聽到呂明秋這話後清醒了幾分,就像是突然噎住了一樣,已經到了嘴邊的話霎時止住,低垂的頭顱遮掩住了她慌不擇路的眼神,花杏曉在斟酌,在掂量。

呂明秋毫不在乎旁人的指摘,甚至連雲海塵寒霜一般的眼神也視若無睹:“時姑娘,在下隻不過提醒花媒人不要說謊,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你分明……”時釀春還要與他争辯,呂明秋卻先一步打斷了她的話:“怎麼,方才時姑娘故意誘導花媒人将你認作箫倚歌,如今我說幾句公道話而已,就這麼天理難容了?”

時釀春氣的面色通紅,還想再反駁對方,卻被燕鴻雲開口制止,驚堂木拍在桌案上的聲音登時響起,吓得人心頭一驚:“肅靜!這是公堂,不是你們鬥嘴的地方!花杏曉,你好好想想兩年前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們争吵的間隙,花杏曉逐漸冷靜下來,再開口的時候,已經不似方才那般口不擇言:“回大人的話,民婦方才仔細想了想,兩年前箫姑娘确實曾去找過民婦,求民婦幫她弟弟找個好家主,隻不過她是帶着箫公子的畫像去的,大人知道的,畫像即便畫的再相似,也與真人有幾分差距,更何況此事已經過去兩年了,民婦記憶模糊,認錯了人也是正常的。”

“噢?”雲海塵原本也沒指望花杏曉真的會被自己三言兩語吓得什麼都招,他審過的嫌犯太多了,十個裡面有七個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因此能讓對方露出馬腳就夠了,剩下的,慢慢查便是:“認錯了箫人玉,連箫倚歌也認錯了?”

“嗐,”花杏曉又恢複了先前那副膩笑的模樣:“讓大人見笑了,民婦這把年紀了,認錯了人再正常不過了。況且民婦與箫家姐弟交集不多,不知箫姑娘已經香消玉殒,又加之這位姑娘故意誤導,所以民婦才說錯了。”

花杏曉一番話,将責任都推給了時釀春,自己卻變成了無辜的那個,如此嘴臉,實在讓人生厭。

時釀春和箫人玉聞言自然生氣,可花杏曉就是一口咬死她記錯了樣貌,偏偏還改了口供,說當日箫倚歌是帶着箫人玉的畫像去找她的,如此一來,箫人玉即便再如何反駁自己沒見過對方也無用了。

時釀春沒料到花杏曉竟敢如此混淆視聽,她氣急之下,本想再說什麼去震懾對方,可呂明秋身為訟師也不是吃素的,見花杏曉這邊暫時糊弄過去了,緊接着就要求:“證人已經問過了,接下來,是否該對比一下箫倚歌的字迹?”

對,還有字迹可以作證,時釀春和箫人玉便急急的看向雲海塵,歸庭客早已将箫倚歌的遺墨呈給他,那是從月聽窗帶來的賬本,兩年前箫倚歌沒死的時候,她是月聽窗的掌櫃,所有的賬目都是由她來寫。

不必呂明秋提醒,雲海塵自然不會忘記這一點,他打開月聽窗的賬本,細細對比賣身契上箫倚歌簽下的名字,可是不看還好,一看不禁讓人面色凝重起來,隻見賣身契上的名字和賬本上的字迹,不管是筆鋒還是行筆的習慣都極為相近,雲海塵不願輕易下定論,便繼續翻找賬本,試圖從上面找到箫倚歌的名字,但找到之後,他卻心下一沉,因為這兩個字迹實在是……太像了。

雲海塵的情緒外露,旁人見狀自然也能推測出賣身契和賬本上的字迹是一樣的,因此呂明秋便略顯得意的提醒道:“雲大人,如何啊?那賣身契上的名字,是不是箫姑娘親自簽下的?若是雲大人難以分辨,何不讓燕大人也幫忙看上一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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