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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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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到她後的好心情,随着遭受到她冷落而煙消雲散,他眉眼寡淡地睨着她說:“我在等着你表态,沈辛。”

表态?

沈辛驚愕地望他,又異常沉默地垂下眼,她無法面對他做到輕描淡寫,也無法清晰思考,她該作出什麼反應。

他那幽微的熟稔感令她無以言喻,就好像他們從未分開,從未回到陌生人的位置上,隻是一場短暫的鬧别扭而已,他主動遞個台階,他們就能和好如初似的。

她無動于衷的反應令他薄唇緊繃,藍色眼睛蒙上了暗霾,他總算是對現在的情況有了初步認知,她拒絕了他,選擇繼續結婚。

溫馴的女孩撕碎了從前的一切。

他被抛棄得徹底。

失去掌控感,他最後那點兒耐心消耗殆盡。

臉上重新流露出那種輕淡的,嘲弄的微笑。

“你不是說……最愛我了嗎?”他惡劣地微笑着,欣賞她眼底流露出的窘迫和慌張,然而他還覺得不夠,微微俯身湊近她,卻又保持着微弱的距離,“那結了婚,還繼續愛我嗎,辛辛?”

她的臉色變得異常蒼白。

就在這時,他忽然輕輕地抱住了她,手掌輕而易舉握住她那細腰,并且十分溫和地說:“狠心東西,你當時走的時候我都要燒壞了。”

他說得是那場高燒。燒到39度,整個人迷迷糊糊,意識渙散,他從沒那麼生過病。然而她突然說她要回國了。撇下他就走。

在她臉上因回憶過往而略有松動時,男人忽然扣住她的手腕。

這一動作讓她渾身僵住,指尖像是觸電般顫了顫,想要抽回手被他握得更緊。他掌心很溫熱,握住她手腕的動作和從前如出一轍,這個認知讓她眼眶發酸。

還未來得及反應,手指間轉眼間一空。傅宗弈送出的訂婚戒指,已經落到了弗雷德裡克手裡。

鑽戒在燈光下閃爍,他好整以暇地捏在指尖端詳着,目光流露出絲絲輕蔑,他送給她的那些珠寶被她當垃圾一樣扔了,這枚聯姻男人送的戒指卻寶貴地被她帶在身上。

憑什麼呢。那個聯姻男人有什麼資格?

“還給我!”正準備伸手去奪回來,卻被男人捏住了下巴,使得她再次與他對視,那雙銳利,洞悉人心的眼直勾勾審視着她。

不滿她那麼重視這枚戒指,掐着下巴的力度稍使大了些,令她感到隐隐作痛,男人眉間多了些冷意,輕笑發問:“你這是什麼狀況?你是想告訴我,對那商業聯姻的未婚夫有感情?”

沈辛一下子失了反應。

弗雷德裡克又朝那床頭的婚紗照投去審視目光。

的确,照片上的她笑得很開心。

他沉默會兒,而後蹙着眉,似乎有些不确定了。

有感情嗎?

“戒指還給我。”她重複,睫毛已經濕潤。

他看回來,她這副梨花帶雨的樣子,卻沒能引起他的憐惜,眉眼間嵌着兩分輕佻:“當然可以給你,但不是這枚。”話音未落,空中劃過一道抛物線,戒指從陽台被抛了出去。

她倒吸口氣,慌忙推開他趴在欄杆上伸着腦袋去看。可哪裡看得見什麼?她慢慢轉過來,望着他,表情蒼白。

“弗雷德裡克,你非要搗亂是嗎?”

弗雷德裡克稍稍冷淡地聳了聳肩膀:“我花将近十七個小時飛過來,不就是為了搗亂?”

“你……”

他打斷她:“好了,我飛得很累,現在需要洗個澡。”如此說着,那雙精貴冷白的手開始慢條斯理的解大衣紐扣。

意識到他要做什麼,沈辛臉色一變:“不行,不能在這兒,你馬上離開,讓塞缪爾帶你去酒店。”她幾乎不難以置信,他要在這兒洗澡,她的婚房……

“離開?”念着這個字眼,男人扯了扯唇角,幽暗着眸子 ,不甚在意地繼續脫衣服。

他真就不管不顧,由着自己性情來。沈辛有些崩潰,伸手去拉他,想把他帶出去,越遠越好。

他長臂一拉,她便落回他懷裡,男人欺身湊近,将臉湊近她面前,他唇角下垂,可憐地問:“我累了,連續工作三個晝夜,飛機上還在處理文件,你不心疼嗎?”

話音低緩,像個可憐蟲一樣,卻是裝的。他賣弄脆弱試圖博取她的同情,已經屢見不鮮。

沈辛看着他靜在咫尺的俊臉,才突然意識到自己有多久沒有如此近能看着他了,那雙眼睛深邃多情,總能蠱惑女人愛的他死去活來。

即便他眼睑下的确泛着青色,她還是無視地别開眼,沒有說重話,隻是語氣有些無力:“别鬧了好嗎?”

他微笑着,音色缱绻:“沈辛,我怎麼鬧了?”

這句話讓他想到某種時候,她總是用這句話來拒絕他,嬌聲嬌氣的,隻會想把她欺負的更慘。

沈辛也想到了,她卻笑不起來,滿臉無奈地推他,“你回去吧,回去吧好嗎。”

弗雷德裡克被推得有點火大,聲線瞬間沉寂,“我沒有等到明天再去婚禮現場,已經很考慮你,你不要再惹我生氣。”

沈辛無力得有點想掉眼淚,“我們已經分手了。”

她從沒想過弗雷德裡克會回來找她,他高高在上,恣意灑脫,眼神無暇落在一個女人身上。

可他實在是太有手段,如果明天他出現在婚禮上,她簡直不敢想那場景有多熱鬧,又有多難堪。

“我知道啊,Sweetie。”他重新彎着唇角看她,口氣帶點涼薄的笑意,“這不是在回頭追你。”

追她麼。大概隻是聽到她結婚的消息,一時心有不甘而已。她不會自作多情地認為,他對她真是舊情難忘。

沈辛有短暫的失神。

弗雷德裡克放開她,脫掉了大衣,并且将那大衣扔在他懷裡,繼續去脫裡面那件西服外套,一顆一顆的紐扣被那雙矜貴細膩的手指解開,動作極其優雅。白色襯衫下,他那雙高挑的長腿尤為顯著。

她收回視線,将他的大衣随意扔在屋内的沙發上。

他淡聲命令她,“幫我解領帶,沈辛。”

她瞥他一眼,該死的貴公子,使喚她跟使喚仆人一樣自然。良久,在他的壓迫視線裡,她還是上前,他無比默契地低下頭,就像從前一樣。沈辛扯了一下他的領帶,卻又突然松開,轉而牽過他手就往外面走去。

她實在受不了他待在這間喜慶的婚房裡,做着這些出格的舉動。

弗雷德裡克輕扯唇,低眸看着她握住自己的那隻瓷白小巧的手:“我還以為,你不會這麼快碰我。”

沈辛心煩意亂,将他推出門外,近乎哀求他:“算我求你,回去好嗎?”

弗雷德裡克交織了暗郁的眸子看着她。怎麼辦呢,他的沈辛,真的惹他生氣了。甩脫了她的手,近乎冷漠地說:“我累了,去洗澡。”

沈辛跑過去攔在浴室門口,仰面直視他:“你不可以。”

弗雷德裡克沒說話,深斂的眸色卻讓人看出他不太高興。他徐徐地問:“為什麼不可以?”

她提醒:“這裡是婚房。”

他點着頭:“我很清楚。”

沈辛急促着呼吸,嚴肅地說:“我自認為在和你談戀愛期間,沒有任何事對不起你,分手也是和平分手,你該尊重我。”

他就那麼近乎冷漠地看着她。

沈辛忍了好久的那點淚,終于奪眶而出。也依然張開雙臂,毅然不動地擋在他面前。

那淚水劃過臉龐,弗雷德裡克心底生出煩躁。

“呵。”他冷笑,“不和我一起洗,就别擋這兒。”

與此同時,近乎不耐地扯着她的胳膊把人拎到一邊,走進浴室,随後''砰''的一聲關上門。

沈辛咬唇,胳膊被捏的陣陣泛疼,心裡湧上酸澀。

-

前院卷起大風,陰雲壓得更低,好似馬上要落雨。

塞缪爾安靜地在旁邊,悠閑地倚靠着大理石花柱,嘴裡叼着一根煙。注視着草坪上彎腰撿東西的沈辛。

她在找戒指,手指凍得通紅。已經快20多分鐘,可戒指就像人間蒸發一樣,毫無蹤迹。

她當然找不到。

塞缪爾摩挲着捏在指尖的那枚戒指,普普通通的鑽石,還不如那年給她的小提琴娃娃上的鑽石大。

塞缪爾又看了沈辛好一會兒,隔着不遠的距離,用無比關懷的語氣問:“沈小姐,需要我幫你找嗎?”

沈辛閉上眼睛忍耐片刻,沒說話,繼續找。

片刻後。

一聲從鼻腔裡發出輕蔑嗤笑從樓上砸下來,“蠢東西。”

沈辛擡頭,弗雷德裡克雙手撐在欄杆上,身上隻圍了一條浴巾,露出精壯的腹肌和寬闊的肩背,正冷寂地睥睨着她。

“上來。”落下兩字,男人轉身不見。

沈辛心裡有氣,不想理他。

塞缪爾見老闆脾氣不對,适時出聲:“沈小姐,戒指在這兒。”他将手指攤開,戒指在他手心出現。

“……”沈辛用涼浸的目光盯着他,十分銳利。

塞缪爾毫無心虛感地聳肩,“你沒問我。”他也說了幫她找。

她漠然拿過戒指,卻轉身朝院門外走去。

塞缪爾卻瞬移般擋在她前面,又高又壯,像座山一樣。

“讓開。”

他面無表情:“請上樓吧,先生叫您。”

他還提醒:“您該知道,先生來,您的婚就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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