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岚,我想娶的人,隻有你一個!”
這番話突如其來,卻讓青岚忍不住甜蜜,心湖層層漣漪交錯,那黑沉的眸子因為驚訝而睜大,此刻神情柔和,隻剩下似水的溫情。
其實齊何悄一直有一個計劃,想娶青岚名正言順地為皇後,隻是他也清楚這個皇位看起來一路上順風順水,如果沒有青岚,他早就死在那個犄角旮旯裡頭了,如今他想娶青岚,青岚會不會并不願意。
如果青岚知道齊何悄是一直為這種事情而束手束腳,估計也不知道該哭還是笑,齊何悄是他的愛人,也是他的主子,嫁娶這件事,隻要他們兩個在一起,誰娶誰嫁又有什麼關系?
青岚從來都不在乎什麼史書,隻要齊何悄安安穩穩地活下去,這一切就足夠了,而此刻,他的愛人提出要娶他,這已經是意外之喜。
灼熱的吻落在那粉色的櫻唇上,青岚欣喜若狂地攬住齊何悄纖細的腰肢,唇舌糾纏發出“啧啧”的水聲。
齊何悄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如同一朵嬌弱的淩霄花,無力地攀緣着橡樹的粗壯枝幹。
柔軟的舌頭攪弄着濕滑口腔的内壁,齊何悄覺得自己的舌頭變成了蚌殼裡的蚌肉,被食客青岚仔細品嘗,吸♂吮着鮮美的汁液。
粉嫩的櫻唇變成了豔麗的紅色,軟肉微微嘟起的弧度此刻更加是紅腫不堪,齊何悄捂着嘴,眼淚汪汪地望着他,隻覺得自己的舌頭嘴巴全麻了,都不像是自己的。
青岚豔麗的臉上流露出明媚的笑意,那素來深沉晦暗的眸子少有這般一眼望到底的清澈笑意,不是冷笑,也不是譏笑,而是發自内心的甜蜜笑容。
“對不起,一時沒有忍住……我實在是太開心了……”青岚主動握着齊何悄的手,低頭看着他眼裡的控訴,以及那更多的撒嬌意味,他滿臉寵溺地摸了摸他的臉蛋。
看見青岚這麼開心,齊何悄算是松了一口氣,兩個人坐在轎子上甜甜蜜蜜,親昵地擁抱在一起。
到了寝宮,齊何悄發熱的頭腦終于冷靜了下來,嘴唇嗫嚅着,問起如果有人反對,該怎麼解決。
“别擔心,你等我,這些瑣事很快都會解決。”皇宮大婚,需要布置,有人反對,需要處理,青岚想了很多,決定把這些需要布置制作的東西自己操辦,而那些可能會反對的人,全部列出了一張清單,交給了東廠去威脅。
齊何悄也想做一些什麼,他娶青岚,可是似乎所有的工作都是他在做,為此他有一些自責。
總覺得自己好像一點用也沒有……
從軟榻裡坐起身,捏起一角蚊紗,看着燭火燈光掩映下的隽秀身影,已經忙了一天,可是夜色漸深,居然還要忙碌了一天青岚處理那些奏折。
齊何悄滿心愧疚,趴在床沿上看着他,燈火朦胧,把青岚豔麗的面容映照地暧昧而恬靜,如同古畫裡的妖精一般,華光潋滟。
齊何悄最終還是抵不過睡意的侵蝕,偷偷地揉了揉眼睛,悄聲地打了一個哈欠,抹了抹生理性淚水,小腦袋越來越沉,還是睡着了。
身後的視線慢慢消失,那呼吸也平穩了下來,青岚批畫着的手頓時停了下來,啞然失笑地回頭看着齊何悄,起身緩步上前,給他掖好蚊帳。
脫了披在身上的外袍,青岚吹熄了桌案上的亮盞燈,一貓腰鑽入被子中,把齊何悄不動聲色地抱入懷中,他身上的清香味道來自于青岚親手調制的香包。
香包有安眠的作用,青岚嗅着那淡淡的香味,閉上眼睛,很快陷入了黑甜的夢鄉。
這幾天因為皇上大婚,朝堂上少有的平靜,傳遞到齊何悄的折子上,仿佛是整個齊國都歌舞升平。
齊何悄樂地清閑,青岚處處忙碌,他心裡有一些心疼内疚,聽說器物坊送來了南方的雪花銀,要打制成婚禮上的禮器,就過來看看。
“回皇上,這是圖紙,您看看有沒有疏漏。”齊何悄嗯了一聲,接過那畢恭畢敬,把臉低地和地面平行的小太監手裡的圖紙,拿過來一看,上面的紋飾很是精巧特别。
圖紙上的禮器,除了龍鳳、蝙蝠等這些常規的圖案,還有一些看起來特殊卻别有韻味的字符。
齊何悄有一些入迷,他喜歡雜學,的确是自小天資聰穎,政史論策有青岚教導,這兩年又被寵着,有一些退步,那些雜學倒是一個不少地學了一遍。
“這圖紙是誰畫的?”
“回皇上,是一個女畫師,名越女。”齊何悄想宣她過來,這些字符看起來有一番含義,并不是單純的花樣。
很快,青岚就收到了内衛的消息,那個女人還是靠近了他的齊何悄,兩個人在器物坊相談甚歡,而他的齊何悄竟是單純如斯,還親自給她倒茶……
“咔嚓!”
兩柄剛剛制好的頂級金絲翡翠玉如意就這樣摔落在地,碎裂開來變成兩截,原本得了獎賞的雕刻師頓時間收斂了喜色,個個面面相觑,望着青岚黑沉如墨的臉色,沒有一個人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