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雲澗的聲音和身體同樣僵硬。他迫切想要逃離,卻動彈不得,Alpha的指尖仍在他最脆弱的腺體處流連。
那溫熱的指腹像撫摸名貴絲綢般,帶着難以言喻的小心翼翼,緩緩描摹過整道疤痕的輪廓。
就在這極度暧昧的觸碰中,塗天演突然抛出一個無關的問題:“高中畢業後,你為什麼選擇去國外讀攝影藝術?”
兩人維持着古怪的站姿,在浴室門前形成微妙的僵持。
“不為什麼,喜歡而已。”雲澗的應答簡短冰冷,帶着明顯的防禦。
塗天演的手指蓦然頓住,而後慢慢收了回去。惹人戰.栗的觸碰終于消失,但Alpha的視線仍牢牢鎖在那片微微泛紅的肌膚上。
“以後在家就不用貼隔離貼了。”他的聲音很輕,像在對着那片肌膚低語。
“……好。”
房間再次陷入沉默。正在雲澗進退兩難時,傭人恰到好處地叩響房門。
“警報系統出現故障,這間浴室暫時不能使用了。”傭人的檢修報告來得太快,快得像事先準備好的說辭。
分明是他誤觸屏幕,卻被歸咎于系統故障,這解釋實在牽強。雲澗剛要提出質疑,另一名傭人卻先一步向他請示:“是否先将您的用品搬到主卧?”
對方甚至直接跳過了“是否要為您準備别的房間”這個選項。
雲澗張口結舌地看着塗天演替他點頭答應,又眼睜睜地看着傭人利落地拿起他放在床頭櫃上的零碎物品離開。這一連串行雲流水的操作根本沒給他拒絕的機會。
如果不是塗天演的神色太過坦然,雲澗幾乎都要懷疑這警報是人為拉響的了。
本來這幾天他還因為私自搬出Alpha的主卧而有些底氣不足,現在可好,不過三五天的時間,他又被“請”了回去。
當晚兩人做的時候,是雲澗第一次在Alpha面前完完全全地袒.露自己——連同那道腺體上的傷疤一起。
這也是他們第一次在不借助酒精催化的前提下,清醒着彼此交.融。
雲澗控制不住地渾身輕顫。Alpha對他後頸疤痕展現出了近乎病态的執着——反複查看、撫.摸、親.吻,用.舌.舔.舐,用齒輕磨。
然而Alpha仍不餍足。他的鼻尖抵着雲澗的腺體,貪婪地嗅聞無數次,卻隻捕捉到沐浴露的清香。
這不對勁。情.動時的Omega怎會沒有信息素溢出?縱使未曾動.情,Omega也不該是這個樣子。塗天演清晰地記得高中時、雲澗在禮堂暈倒那次,他曾那麼真切地嗅到過那股極緻誘人的莓果甜香。
“别碰那裡……”
當Alpha尖銳的犬齒再次劃擦過他的腺體時,雲澗終于忍不住出聲抗議。他顫抖着推開身後那具極具壓迫感的身.體,指尖在Alpha汗濕的皮.膚上微微打滑。
雲澗轉過身,主動換成了面對面的姿勢。
燈太亮了。
兩人目光交彙,Alpha眼中赤.裸的占有欲灼得雲澗心驚。他别過臉,卻被掐着下巴轉回來。
今夜的Alpha變得難以自持,前兩次的溫柔與克制統統不見。
濃稠的烏木信息素霸占着每寸空氣,雲澗像一塊被浸透了的海綿,從發絲到腳.趾都染上Alpha的氣息。
他被囿于硬實的肌肉壁壘下,沉湎于激烈的歡愉。
刺眼的燈光在視野中搖晃,雲澗再次央求關燈。
Alpha答應了,卻在黑暗降臨後愈發失控。
每當雲澗承受不住時,Alpha便會大發慈悲地短暫放緩節奏,但鼻尖卻一次次更緊密地貼上他的側頸,仿佛在進行某種隐秘的測試。
這一夜折騰了很久。
雲澗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他渾身酸痛,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索性決定今天就這樣沒出息地長在床上算了。偏偏這時候江醫生發來消息,說那瓶藥劑的事有了新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