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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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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枝已前去青城山的路上,巧文去了衣坊與衆人商讨那明服之事,順便那宋衫也要再顧慮一番。

他們二人都是早早就起,哪管得上他?

“哎呦!李郎君,你可算起了!吃飯不,給你端來!”

他便心滿意足吃過飯仍去校場了。

不錯,他确實最為閑散,他們二人便忙碌去罷,這蜀地風俗全由他賞了。

吃飯,比試,交朋友,吃酒,睡覺。

這日子很是舒坦嘛。

許是前日郎将那一番展現有了用,今日這一到此地,各人拉了李佑郎,“你來得晚了!今日康郎将當值,已經過府裡去了!”

“如何晚?”他問。

“實在奇也!大熱天的見他穿戴整齊,也不知道熱!”

他笑,“是麼?”

衆人回,“可不是!他就是特意出來逛的!”

李佑郎回憶了一下,送去的服飾有三件,倒不知是哪個顔色,“青色!上面還有銀紋!”

“這便是飛魚服?”有人問。

“屁話!那飛魚服不長這樣。”

他來時這些士兵已經演練過一席,今日衛率不回來,這人的神經也都松懈了,便是正常練過便罷,巳時天,午時飯過便是箭術,府衛消息少,如今有了頭也隻當消遣。

便有人不服氣,“你見過?”

“想想也知,郎将穿不得那衣裳!”

衆人便熄了鼓,“這衣裳已是不錯,不知飛魚服還如何?”

“管他作甚,也不是給咱穿的,還是操心自己的事,馬上便又考練了。”

一話衆人心痛起來,齊唉歎。

外邊說些不相幹的,府裡各人卻圍了康七郎,各個稱奇,問哪裡的衣裳,若是府上的繡娘便接過去幾日,這衣裳不比飛魚服差!

郎将便道,“是那新開的衣肆四聲平的,承我的情試試新衣,做件衣裳有何難?改日讓他送來幾件。”

衆人點頭,仍去操心軍事了。

巧文仍在與繡娘共制新衣,這道袍已小範圍生産起來,大都還是在做宋衫,後者不止他們在做,那蜀地各人如今或買了宋衫研究,或差人到揚州也在連夜趕制。

底下的消息府裡豈能不聞,果真,這才沒兩日,宋衫已在街頭可見,巧文正眼睜睜看着這衣衫流行起來,這也挺有趣的。

第一次站在旁觀者角度不再操心經營,隻是單純感受一件新時潮的誕生。

她一天大半時間呆在衣坊,其餘時候便要去新買的宅邸監工,三人之中,看似李佑郎最閑,卻是薛枝過得最有樂趣。

山下路不好走,可來往之人不見少,薛枝慢騎馬走着,随着這一景一物也在修心。

見夫子是大事,不得有差錯,一禮一動皆有度,這不是莽着性子上去便可,這一路上需先把心靜了,性歸自然,做事說話自也成真。

好罷,他隻是聽說山上道人可厲害了,給人算命甚是靈驗,還聽說他們會挑選資質良好之人進山修道,不限時候,給了木牌留了名姓,仍各人幹各自的事,什麼時候再上山,再次來便要呆上幾年。

世上有鬼麼?

有仙麼?

他憑借想象,在馬上甩了撿來的木枝比劃着,“小妖休逃!”

幕籬被風攏起,好一陣妖風,竟生生能将他帽摘下,他更提起神來,拿劍往前一劃,“哈!”

一人路上,挺無聊的,很快手裡木枝也丢了下去,仍閑悠悠進了山。

坐姿也不再是端正,随處耷拉着,再無拜師的決心。

不過山下涼快,這幾日的奔波很快有了歸途,他直了身,定了心,一派高深上了台階。

路過馬概,這馬兒實在也上不去便拴在這裡,臨走又喂了好些鮮草,這馬是李佑郎的,他可不敢輕怠。

摸了兩下馬鬃挎了包裹正式訪仙求道。

山上清涼得很,甚至過于涼了,以至于有些冷,薛枝便撫了撫胳膊,望了山道,仍向前去。

一步一步走着,不知何處山澗,耳邊聽着,一處又一處,有時見了茅草蘆心會一喜,上前去總是空的,約莫這山裡還是不好住人,不說豺狼虎豹便是此地如此清涼,也不可久呆。

他便又上了山去,漸漸有了人影,稀稀落落,再走幾步繞了彎便見數目遮住的房檐,便是半山腰的道館,不大也不小,進去一轉便又出了,旁邊偶有貴女郎君攜手前來,延至後院問師。

出門樹上紅纓飄擺,這山景色還算不錯,可唯有這樹甚得他心,擡眼滿目蒼翠,一束光直打這裡,那紅帛可算不錯。

他望了半響,一旁直有人笑,身後衣角被拉過,“郎君?郎君。”

回頭正兩三個女郎對着他笑,上下打量,眼中滿是笑意,他連忙道,“擋了路,怪罪。”

“郎君可是有心宜之人,這道觀可是靈。”

“是麼。”他回,再看這樹,忽然笑了。

“女郎可有紅纓?”

“有的!”另一人給他,還悄悄看他一眼,便低了頭。

“多謝。”

他尋了一處枝桠系了上去,本想再謝,一轉眼,哪還有女郎身影。

一驚,出了汗,涼飕飕的。

道觀檐角輕鈴響,他回神。

見那道觀,鄭重作了交手禮,“不知小仙來此,多有沖撞。”

樹上紅纓起,他回頭望了一眼,這眼很是餘味悠長,“還謝仙人賜纓。”

此下的路他便不再掉以輕心了,剛上山便遇這些,誰知是不是于他的考驗?

誰知還是出了岔子,竟迷了路,明明跟着步迹至此,正要回走,又是一道清鈴,他去看,那山葉蒼翠間自有出路。

他便跟着上去了,山路陡峭,幸好鈴沒有停,摔了幾跤從一旁山路爬上來時正對一個小童拿了木盆,四目相對,“……我是……”

那小童已驚慌逃去,木盆落在地上咣當作響,“有妖怪!”

……

他本想找人拉一手的,這路常人實在走不出,哪有從一個小懸崖上爬上來的。

沒辦法,試試腳下泥土還算松軟,又看下面樹枝纏巒,即便掉下去了也能拉住。

他放了心,便扯了一邊藤曼費勁鑽了出來。

直到了地上,手還砰砰疼着,那是太熱了,血液在裡面沖撞,一看,紮了不少的洞滴着血珠,薛枝面容不見有礙,坐在地上擡頭望。

此刻哪還有剛上山的樣子,身上全是泥土,束帶掀了去頭發很亂,臉上他不知道還是正濕着的泥巴。

一幅模樣偏還在地上坐着不起來,小童從房子後面偷看,這人到底是個妖怪。

剛成了精還不知人間禮數,師傅說人與妖最大的區别,便是人守禮,而妖不知這些。

“啪。”

一塊石頭扔來,意識到時他吓了一跳,那人發現他了!

他就應該躲進館裡,那裡人一身武藝可厲害了!

可望過去,那人隻是靜靜望來,小童還沒見過這麼俊俏的妖怪,對方神情很平靜,一點也沒有其他妖怪的懵懂。

“小道士,可否拉我一把。”

薛枝望着眼前半大的童子,臉上是一直笑着,見人看來,道,“我腳傷了。”

小童聽此跑了來,看起來很是喜歡他,一直偷偷看他,兩人一個敢說一個敢扶,就這樣進了道觀。

沒想到一進去,便見了一道意想不到的人影,正是此行之去路,劉夫子。

可對方似沒認出他,掃一眼便過,倒是底下書生看過,倏地一愣不敢确定,與身邊人道了,薛枝低頭路過,他不欲這副樣子見夫子。

可話還是到了夫子耳中,他正與道長談話,聽此一訝轉過頭去,遠去的兩相背影攙扶着一人。

中間那人一瘸一拐,會是他的學生?

“劉夫子,咱們這……”

眼前道長不覺,繼續道,劉夫子才回來,“哦……道長請講……”

“那是薛師兄?”一人在身後小聲問着,一旁人答,“師兄你都不敢認了?這才離家幾天。”

周邊人也嗡嗡,“師兄平日甚是工整,不曾如此狼狽,是以才不敢認。”

“咱們趁老師不注意,偷偷進去如何?我見他瘸得不輕。”

他們往前看去,老師正與道長談得甚歡。

“可師兄不定會願見我們。”一人忽然出聲。

四下皆默。

這話是在心坎上的,薛師兄文學高仰,老師與夫子還交好時,他們第三敬的便是薛師兄了,對方不常與他們說話,也隻是問學時三言兩語,閑淡撥開。

是實話,館裡好多女郎暗暗喜歡師兄呢,便是男郎也想試一試。

從不見他接女色,身邊也隻有一個武生相陪,這不是沒有可能。

青年才俊,又有夫子賞識,無論如何不會虧了。

可師兄像是從不知這些,仍一人淡淡讀他的書,畫他的畫,總是一人走着,看山遊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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