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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第七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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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文自那長夜行着,所見市坊皆無人,真是奇妙,這般感覺像是來了博物館,她可以裝作在現代,眼前不過是展廳,都是一座座大的模型,細節逼真,極具生活氣息。

她陌生又好奇走着,也仿佛真的第一次來,直到看得有些疲了,才一定睛,閉了眼緩了酸澀,再睜時便又回了現在,百無聊賴走着。

夜真希望漫長些,這樣走着的感覺很好,她還真沒想好怎麼面對明天。

可天光不等人,她得想法子了。

市坊正值深夜,巡邏府衛應是休息去了,現今最好找些隐蔽的地方,待明日坊門一開,便趁人多溜了出去。

想定主意,便找了破爛堆,離灰燼遠些的,明日這裡人定是很多,也不知李雙良能不能用好此次機會,用得好了便是一舉飛天。

唉,怎麼面對那兩人呢?

三人同行,朋友如此喪命,她此刻唯一有的不切實際的想法便是能不能有種法術,在那火燒起來時,便給他們說一聲,“沒事兒,我沒事兒,别擔心,咱們明早再見!”

她不敢想象,另兩人若有人如此,必是……

必是萬念俱灰罷。

想了如此多,不知不覺便睡了,等醒時外面人聲嗡嗡,人流走着,巧文一蒙眼,“……嗯,天亮了。”

外面人不少,可認得她的人卻沒有,她安心走着,這是坊内偏僻一道,往來人較為貧窮,前面便是當行,她拿耳環換了些錢,騎了驢,又買了沿路叫賣一老農的竹帽,便安心回家了。

走着走着别的倒還好,買包子時卻耳朵一立,“昨日那衣肆被燒的女郎便是漸色裙巧娘子!”

嗆了一口,巧文震驚望去。

被除了名,怎麼辦?

這,這李雙良也太不計前情了,這招真是給她來了個大的!

可她沒死啊!

巧文自醒來後雖惆怅,在那兒感懷人生,前路卻不比從前,很是明了,還未有此刻之無措。

她塞了包子,幹脆便立在門柱上看,“哎呦!你不知道她家衣裳那是真好看!”

“我家大郎書院便發了件學子服,那是真氣派!”

這人一身短褐粗衣,吃着熱湯,腳支着,唾沫星子很是激烈,這人哪懂什麼衣裳,不過大郎争氣,這小娘子也争氣,他便也因大郎有這衣裳争了氣。

前面人也不甘示弱,“那可不是!遠遠見過馬車上的貴人,穿的那是……”

“漸色裙?”

“正是哩!真是好看極了!”

“還有那士林衫,聽說是最新的!”一旁坐着吃酒的人插了一句。

“如此之人,可惜了。”一群人搖頭。

“她奶奶的,下次見那高麗人必狠狠吐他吐沫!”一兇狠流氓也道。

巧文聽着聽着就笑了,咽了包子離開了。

謝謝啦,巧娘收到了。

這失了姓名也有好處哇,這般因巧娘的感懷又不知有多少。

一驢一晃悠,路過那還在修繕的宅邸,偶然一掃,也快完工了,可以住進去了。

漸漸,到了李雙良宅邸,向兩旁府役遞過過所,便沒細看也讓過了,進了府,奇怪,靜悄悄的,連侍女也不知去了何處。

很久,才聽一聲盤子掉落的破裂,她轉頭,正是一個女婢,“女郎?”

她驚喜走來,不敢置信,“你沒事?他們說……”

話一頓,巧文疑惑,看着侍女不知她怎麼不說了,可倏爾,看到她眼裡另一個身影,就在她身後。

此下,連她也不動了。

侍女遠去,許是通送他人,巧文想攔,可也說不出話,隻見那人影消失。

風從後面來,帶來一陣香火味,參雜着花香,一如往前,她看不到,可知那腳步一步步上前,終于,那身影落為實處,虛影變為現實。

像風一般擁住了。

“你回來了。”

很淡的一聲,很輕柔很依戀的一聲。

涼涼又溫和的氣息,很濃的清晨芳草味。

“……你……”

她剛想說些什麼,一股清淚便流了下來,流入後頸,身後無聲,隻是很輕柔一個擁抱。

兩頭相抵,一個額頭搭在另一人的發上。

靜息,巧文轉了身,擡頭,看這流淚的人,上前抱住。

沉默無聲。

可聽懷抱呼聲,那是一夜的風聲,鐘聲,佛聲。

和心聲。

不久,仿佛聽另一人的腳步,很慢很慢走近,近了,那淚又止不住了,手搭在兩人身上,滿是啜泣聲。

一旁,李雙良看着這一切,真不知如何說是好,良久,也一歎息,上前。

“回來了好,回來了好。”

他走近,一低頭,又轉向坐榻,沉重一歎息,坐那兒了。

直到三人緩過了身,他才開口,“我……”

又是一眼,他爽利閉嘴,可又站起身來,滿是躊躇,見着巧文要說不說,手一擡又一落。

可他還沒說,身旁人便道了,“你這般人,一點良心也不顧,故人屍骨未冷,便拿其名做文章。”

薛枝道,李雙良支支吾吾,薛枝拿了劍,扔了前去,隻将他衣衫釘在案上,他坐榻上,衣衫便順着劍意劃開。

“人就在你面前,你說罷。”

“巧娘,我……”李雙良看去,眼一下,再擡上,“我李雙良确實對不住你,你那衣肆開不得了,我就是出一半利也會再給你開一家的。”

“唉。”空氣中很輕的歎息,幾不可聞。

是啊,人死了倒沒大礙,可這衣肆該如何?

陰差陽錯,沒想到是以這種方式毀的。

千裡功成,又毀于一旦。

哎,如何不歎息。

她擡頭,見了二人。

一個人是淚眼模糊,一個一直看着她,眼神很輕,很定。

算了,這不還有兩人麼?

巧娘子走了,巧娘子衣肆不還在麼,她笑笑,看向李雙良,“這就全看你說了,李掌櫃,畢竟我這損失可不小。”

李雙良忙點頭,也深歎一聲,“唉。”

這事做的。

人未亡,人回了,可這邊的氣息仍是靜靜地,沉默地,無聲地流動着,纏繞在每個人心頭,怎能不歎息?

出了府門,看那各街之景,可還聞高麗張揚之音,可還見遙遠北部那森森戒幕。

這傷疤,這長在每人身上的傷疤,落下了,要想好,哪是這麼容易的事。

“唉。”

夫子将手中案是拿了又放,筆提了,紙上墨染點點,不成樣子,一次次起身,問,“那蜀地之人可到?”

總是一樣的回答,“不比順江而下,便是快馬加鞭,一刻不停也要一日兩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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