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灑在黑暗的花叢中,顯得格外明亮,花兒草兒朵朵開。
佟曦誠雙手抓着欄杆,歪頭靠在柳春柔肩膀上,嬌氣道,“柔兒,我好乏累呀,你送我回房間吧。”
柳春柔拉開距離,佟曦誠下面的手攬住她的纖腰,繼續依靠在她肩膀上扮柔弱,“累得走不動道了,我怎麼說也是你表哥,以前我可沒少背你呀。”撩起眼皮可憐楚楚又俏皮看着柳春柔。
;柳春柔推又推不開,打又不能打,簡直要給這家夥無賴樣子弄得哭笑不得,她玩味攬過佟曦誠的腰肢,将人轉了個圈子,一手按住佟曦誠的手在牆壁上,試探道,“佟美人?”
這是他們以前經常玩的遊戲,他們輪流互相扮英雄美人玩嬉着。
佟曦誠睜着黑白分明的眼睛,含情婵娟凝望着柳春柔,因為他個子偏高些,每次扮美人總有種居高臨下的感覺,胸腔裡的兔子不停亂撞亂跳。喉嚨上下吞咽着渴望的口水,出口聲音有些沙啞暧昧,“英雄,救…”
那個話沒說完呢,走廊傳來杏兒急促羞怯欣喜聲音,“我沒看見,我什麼都沒看見。”
柳春柔和佟曦誠循聲望過去,見杏兒忙慌跌腳跑了,不忘撿起地上的盆子。
柳春柔趕緊放開佟曦誠,想要追上杏兒解釋不是那樣,步沒擡出,止住了,望着杏兒消失的方向,微微歎了口氣,似無奈道,“杏兒估計又想歪了。”
被打斷的佟曦誠那個不滿,他站在柳春柔身後,沉聲道,“那你不追上她解釋解釋。”
柳春柔回過頭瞧他一眼,見他氣鼓鼓鼓着腮幫子甚是可愛,她笑道,“我解釋什麼。不就是我這個英雄救了你這個寂寥的美人。”
佟曦誠順着她話接下去,“那美人以身相許英雄要不要?”看着柳春柔的眼睛滿是情意。
空氣中粉紅色顔色一下子濃密起來。
柳春柔心跳個不自然,亂節奏,強自鎮定嚴肅道,“天色不早了,我回去,不用送了。”說完邁着輕盈慌亂的腳步往她那院子過去,說是走,倒不如說是快走。
佟曦誠望着柳春柔消失在遊廊拐角處的纖巧背影,身體那個燥熱難耐。
他擡起柳春柔按過那隻手,盯着手腕看,心道這柔兒也太缺德,把他撩撥起來,甩開腿直接走人了,他們都不是小孩子了,春柔啊,春柔!
滿心的寵愛和無奈,徐徐圖之。
晚上兩人都失眠了。
柳春柔是心慌意亂要給秦宵準備禮物,不停準備,不停準備,生怕停下來心鬧自助想起遊廊上那一幕,他們都不是小孩子了,不可能再那樣了。杏兒打着連天哈欠問,“小姐,都檢查了五六遍了安寝吧。困死了。”說着又打了個哈欠,太困了。
執筆和玉書那邊亦是困得上下眼皮子直打架,筆直侍立在桌案旁,輪着給自家少爺翻找資料。少爺不知道怎麼回事?今晚上公務特别多,但多嗎?梁王的事情不是可以延遲下處理,少爺沒事找事非要扒拉出來,累得他們沒法睡覺。
佟曦誠滿心燥熱旖旎,阖上眼睛便是柔兒的身影,他哪裡敢睡,抓緊時間解決掉梁王。争取早日和柔兒名正言順在一起。
翌日清早,柳老爺柳夫人看着佟曦誠烏黑着眼圈獻上來禮物,柳夫人摸着這些胭脂绫羅,這些禮物貴不貴倒在其次,主要是曦誠精心挑選,看這一大清早頂着兩個黑眼圈,恐怕沒少花心思,那個感動啊。
柳老爺嘴上說,“不用太費心了,你白日上朝,晚上還要特意去準備這些,太幸苦了。”心裡其實特感動,要是能替女兒定下,那女婿必定是曦誠了,多好的孩子,知根知底又孝順懂事。
可惜他們做不了女兒的主兒。春柔主意太正了。
柳春柔見爹爹娘親被佟曦誠籠絡住了,她拿出了自己精心挑選的禮品,雖然不是什麼貴重的玩意,但這些都是她爹娘素日裡喜愛的玩意,柳父柳母疑惑看向女兒,柳春柔淺笑道,“這是秦宵說送爹爹娘親,他今天有公務來不來,他說晚上有時間一定過來。”
柳老爺沒看那些東西,追問道,“秦宵是何人?”
柳春柔如實道,“他是太子身邊的護衛,人挺好的,老實本分,最有責任心,女兒覺得他不錯。”
柳老爺柳夫人神情淡然,眉頭微擰似乎在思慮。
佟曦誠出聲了,“這個我可以作證,春柔說得一點兒沒錯,秦宵确實是一等一的好人。”
柳老爺和柳夫人齊齊望向佟曦誠,柳春柔也意味不明的看着他,他有那麼好心,替秦宵說話。
事實上證明佟曦誠真是有那麼好心,隻是他這好話都是反着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