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宵武功高強,一己之力抵擋百人,可為是高手,為了救太子真是什麼都可以舍,兄弟朋友都可以舍棄,妻兒什麼更别說,我那時候在場看得真真的,這人真是叫忠心。”
“太子對他也是信任,将來仕途方面不用擔心,據說他家裡世代都是武官,習武是粗鄙些,他本人不是,所說家裡人是一回事,他本人斯文得很,哪家姑娘嫁給他,清淨的,他寡言少語,行動力強。”
“能力愈大責任愈大,太子是皇家的未來,他經常熬夜加班都不算個事情,連着數日不回來也是正常,他薪資高待遇好,性子又是不怎麼說話的主兒,他的将來的妻兒多清靜,放心,還有一點兒,他這人就一根筋,忠。忠心的人難得啊,一根筋忠的人更是難得,當時皇上和易王殿下就是看重他這一點才選他的嘛。”
佟曦誠誇的秦宵愈好,柳老爺和柳夫人聽得愈反感,這算優點?
期間柳春柔不是沒跟佟曦誠使眼色,佟曦誠專注顧着誇秦宵,愣是沒接收到。
一頓猛誇下來,佟曦誠口幹舌燥喝了點兒水告辭去上朝了,柳家二老面面相觑,柳老爺看向柳春柔,不待她開口辯解,老聲沉穩道,“春柔,你不喜歡曦誠沒關系,你至少找個好點兒。”
柳春柔想要開口替秦宵辯白,柳老爺低頭一擺手示意她不用多說了,“你現在稀罕他,他自然什麼都好,你跟他認識時間不久吧。”
一旁侍候的杏兒開口了,“老爺,不到半年。”
“住嘴。”柳春柔喝茶了聲,杏兒安然退下。
柳春柔道,“爹,娘,你們别聽佟曦誠一面之詞,你們要是見到秦宵一定會喜歡他的。”
柳夫人道,“我們沒想聽他一面之詞,這樣吧,你不是說他晚上有空,到時候好好看看他是個如何人品。”
柳老爺補充道,“沒錯,我們柳家女兒不是什麼人都能娶的。”
柳春柔應了聲是帶着杏兒下去了,秦宵無論樣貌還是人品絕對拿得出手,佟曦誠他居然玩陰,試圖在爹娘面前诋毀他。反正秦宵真金不怕火煉。
晚上面見可能是女婿的家宴上,佟曦誠識相的沒出來礙眼,柳春柔暗中松了口氣,同時又不是怎麼個滋味。
菜肴已經上來了,柳老爺和柳夫人看着熱騰騰的飯菜,問道,“秦宵是不是不來了?”不是越好晚膳時間嗎?連守時都做不到,這樣的人品行實在難以讓人信服。
柳春柔心裡聽納悶的,秦宵不是說好今晚有空,怎麼還不來,她笑着道,“等,再等等,他值班沒個準時,說不定晚一會兒,爹娘,要不你們先吃。”
柳春柔轉身拉過杏兒悄聲問道,“你去東宮問問,秦統領下班了嗎?”
杏兒哦了聲,不怎麼熱心的出去了。
柳家二老雖然是商賈人家,但禮儀方面深受佟家老爺子的熏陶,不比讀書世家的差,沒有客人未至先用膳道理。
于是他們從天擦黑到月滿星空,不知道是誰的肚子咕咕實在叫出聲了,柳老爺被驚着,撐着腮幫子的手放下,眯着眼睛,迷糊問道,“秦公子來了?”
柳春柔略微尴尬說,“今晚可能來不了了,太子今晚要深夜出行,秦宵要随行。”
柳老爺再好的涵養這時候也耐不住了,沉着臉沉聲道,“用膳,用膳。”
柳春柔喚來侍候的丫鬟,“撤下去熱下。”
“熱什麼熱,端下去丢了,換新的來,我們家還少一頓飯不成。”在丫鬟端起菜肴時候,柳老爺發話了,語氣不怎麼友善。
柳春柔心道秦宵可能是再難入爹娘的眼了,爹爹是那麼節儉的人,好好的飯菜說丢就丢,怕丢的不是飯菜,而是出氣。
柳春柔沒法再替秦宵說什麼,不言不語陪在氣惱的爹和餓昏了頭娘身邊,不知道該生氣還是慶幸。遙望門外黑黢黢的夜空,心亂無比。
秦宵,佟曦誠?佟曦誠,秦宵?
之後幾日秦宵似乎被什麼事情拌着了脫不開身,托人來對柳春柔表示歉意,實在是太子殿下命令,他沒法違抗。
柳春柔不怎麼生氣,很體諒對來人說,“既然你家大人有事情,不用顧及我,我挺好,沒必要歉意。我明白。”
柳春柔自然猜得到秦宵這些天突如其來的大量工作是佟曦誠在背後搞鬼,對于秦宵,她沒法說什麼,倒是想揪着佟曦誠質問一番,“你是不是見不得我過得好?”
佟曦誠識趣這些天沒敢往她身邊湊,她心裡有股子無名之火沒處發洩,隻好處理錢莊上的業務。
柳老爺看在眼裡欣慰同時又挺憂心,柳夫人看着柳老爺說出他心裡的擔憂, “這姐弟兩個一個天一個地,往後怎麼好啊!”
柳老爺沉吟會兒道,“春柔聰慧懂事,處事有條有理,我不擔心,主要是旭禾他這小子自尊心挺強,又娶不到憐兒,這,唉,别擔心,相信春柔會處理好他們姐弟之間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