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淮樓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着茶杯邊緣,青瓷杯壁映着他略顯疲憊的面容。
“女屍的案子明日再查,沈由溪那邊似乎有了些眉目。”
陸琨接過袁浩遞來的卷宗,借着燭光仔細翻閱。
“袁浩找到了那個掌心繡着‘貪’字的死者家屬。死者名叫白決,是個碼頭搬運工。據其家人說,他原本是替官府運貨的,但五年前突然辭去差事,轉去碼頭做苦力。”
他頓了頓,指節輕輕敲擊紙面,“更蹊跷的是,他家人說白決這五年幾乎足不出戶,連工錢都是托人捎回家的。”
燭火忽地爆了個燈花,映得陸琨眉間陰影更深。
“另一名少年,名為白折柳,五年前他本是扈州郡趕考的舉子,卻在臨考前突然棄考,在城南茶樓當起了說書先生。”
他合上卷宗,聲音沉了幾分,“茶樓掌櫃說他從不與人深交,每次說書結束就消失無蹤,連住處都成謎。”
房間裡一時隻剩下燈芯燃燒的細微聲響,幾個人的影子在牆上拉得老長。
宋霜霏抿了口茶,打破沉默:“我查的那位老者,之前是一名仵作,五年前他在衙門幹得好好的,突然辭官開了間醫館。此外,再無其他。”
她擡起清冷的眸子。
“好了,今日大家都累了,明日我們好好審審那群侍衛!”陸琨拍案而起,看着外面月光灑滿地面,深深歎了口氣。
.......
晨光破曉,雞鳴聲劃破寂靜。沈由溪猛然驚醒,額間沁着細汗,胸口劇烈起伏。
夢中,母親還在——
“小水,想不想像爹娘一樣,練就一身絕世武功?”林洛溫柔地撫摸着女兒的手,眼底含着笑意。
“想!”小沈由溪仰着臉,笑得天真爛漫。
“那閉上眼睛。”林洛輕輕握住她的手。
一股暖流自掌心湧入丹田,四肢百骸仿佛被注入力量,輕盈而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