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沈由溪睜開眼,睫毛撲閃,滿是驚奇:“娘!這是什麼法術?好厲害!”
“嗯。”林洛目光深深地看着她,似有不舍,“小水,答應娘,會武功的事,絕不能告訴旁人。你爹會教你,待你練得和他一樣厲害時,才能顯露身手,記住了嗎?”
“嗯嗯!”她雖懵懂,卻将每一個字都刻進心裡。
“還有,明日南街淮樓旁的小巷裡,會有一個男孩。若他手中攥着娘的帕子,你就帶他回家,他姓蘇。”
林洛聲音依舊輕柔,“記住,别讓旁人知道你是專程去的,明白嗎?”
“嗯!懂了!”
第二日,小沈由溪果真帶回了那個男孩。因是在淮樓旁遇見,她便喚他——蘇淮樓。
自那日後,林洛再未出現,連父親也杳無音信。
直到某天,沈頤瑾抱着一個木匣找到她,嗓音低啞:“小水,你娘……不會回來了。”他喉頭微動,似在強忍哽咽。
“這是她留給你的。”匣中靜靜躺着一把傘,一柄劍。“‘問渠那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它們叫‘清許’和‘源來’。”
......
蘇淮樓推門而入時,正撞見沈由溪怔坐在床榻上。晨光透過窗棂斜斜地落在她肩頭,卻掩不住她蒼白的臉色和額間細密的汗珠。
“沈由溪?”他心頭一緊,三兩步搶到床前,聲音不自覺地發顫。“可是舊傷又犯了?”
沈由溪别過臉去,一縷碎發黏在頰邊。她擡手随意抹了把額角,喉間擠出個短促的音節:“無礙,你昨日不是幫我上過藥了嗎?”頓了頓,又補了句,“隻是...夢見了些舊事。”
蘇淮樓懸着的手在空中滞了滞,終是輕輕落在她發頂。
他放柔聲線,像是怕驚了檐下的燕:“那...收拾一下去燕春樓?上次你說那裡有問題。”
沈由溪深吸一口氣,再擡頭時已換上往日神色。她沖他點點頭,唇角勾起個淺淺的弧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