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總之今天就是剛好在這遇到了。”
牧新更多的自然是見到許知霖時的那份驚喜,現在隻想簡單說明情況。
奈何許知霖走不動道,牧新總覺得他在盯着郁溯看。
郁溯這個人……牧新眼裡他屬于是超級兩面派,但凡見面,郁溯一定是笑臉挂着,隻是他給人的第一印象并不是個好相處的。
“你們不是關系緩和了嗎?”牧新悄悄拉着許知霖說。
雖然他并不清楚,許知霖之前對于郁溯莫名的敵意到底來自哪。
許知霖忽然擡起頭,說:“我們本來也不熟,沒有讨厭誰。”
你不熟你把人本家當樹洞啊!
對此許知霖也不需要語言就能明了,直說:“他給我感覺很奇怪,偶爾還是能說點話的。”
“……你不覺得你的話更奇怪嗎。”
許知霖隻能無奈笑笑。
他上前對着郁溯微微颔首,說:“你們的事解決了嗎?”
頓了頓,許知霖又說:“影響到我,還有牧新的事。”
郁溯挑了下眉,“你自己感覺呢?”
許知霖把正在緊張看着他的牧新拉上前來,說:“牧新身上的事沒結束。”
牧新張了張嘴,小聲說:“你不是說,希望我知道嗎?”
“但不希望你難受。”許知霖點了頭,說的卻是相反。
牧新差點就要感動動容,想着反正也沒旁人他得肆無忌憚一點,郁溯兩聲“哎呀”又把他打回原形。
……哦,還是有旁人的。
“沒事噢,我沒聽到。但是小同學你想清楚點,我們這個法子在你身上奏效本來就是意外,治好了以後還得不上呢。”
牧新眼皮跳了跳。
這到底是在說什麼,為什麼會有想得病這個說法……
“還是不要了吧。”牧新壓下吐槽的話,說,“有時候确實有些難受,不會是因為我這個凡人之軀承受不住吧?”
許知霖一聽是緊張着,郁溯在笑,說他這種性格的人好久沒見到了。
下一秒郁溯被拉開,接着是時光那撐不下去的臉色,“他說話就那樣,應該沒有其他心思。”
“至于你的問題,有時間聯系我就行,我随時能過來。本來今天你應該有其他事吧?”
其實每次和時光他倆見面都挺匆忙的,牧新私心覺得時光這個人也許也并不太想社交。
确實也不是很熟的人,他話都說到這點上了,牧新也不想糾纏。
點了頭,牧新說:“那最近麻煩你了,下次見面請你們吃飯吧。”
時光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隻明顯有些迷茫,“你這人……明明是别人給你造成麻煩。”
“還好啦,一切的陰差陽錯都說不定是命中注定呢。”
牧新笑了笑,輕飄飄把這句話說過去。
他自覺自己是個奇怪的人,如果遇到不滿意的,他就會說不存在命運這回事。
而等一切達到自己期望的結果後,牧新不會對投入的成本念念不忘。隻會簡單說,本來就這樣。
時光釋然一樣,嘴角小幅度上揚,“再見。”
牧新應聲,順手牽着許知霖,繼續順手抓着許知霖的手對他揮揮。
反應過來後牧新先是失笑,無端地又想解釋:“其實我很喜歡那個讀心能力。雖然不知道你們是怎麼做到的,但是不想說就不說了吧。謝謝,算了算,這個也是幫了我嘛。”
“哦?”郁溯饒有興緻,他挑起一邊眉毛,忽然不太樂意,“早說嘛,我就拿這個來安慰他了,害我最近生活不和諧,說什麼都是錯的。”
郁溯擺了擺手催走他倆,又說:“下次有什麼好事就報,省得我一天天操勞了。”
“你……”你到底幹過什麼啊喂!
牧新最終也沒問什麼,幹巴巴道:“好的。”
牧新趕緊催着許知霖跑了,但沒走兩步,他意識到那話的意思,震驚了一小會兒。
“等等,你們——”
回過頭,牧新又匆匆轉回去,連帶着跟着他要去看的許知霖也被拽回去。
牧新“嘶”一聲,連連說:“非禮勿視非禮勿視……我說這中間奇怪的氣氛哪來的呢……”
許知霖一手攬過他,低頭的眼神看起來有着什麼也不知道的懵懂,“看到什麼了?”
“就是,他們,唉……”牧新一手按在額上,搖頭又歎了好幾聲,“你說我到底是彎了還是沒彎呢……為什麼他們正大光明我什麼也沒看出來?”
許知霖笑出一聲,說:“你自己說的,我隻喜歡你,又不會喜歡其他同性。這個時候怎麼又在糾結這個了?”
“那不是一回事啊。”牧新狡辯着,事實上他更不想聽許知霖就這麼說出一些會讓他臉紅的話。
牧新羞恥心還是比較重的,許知霖可以在他耳畔悄悄說,在無人的角落對他肆意妄為。
但現在,馬上又要到他家裡了,牧新肆意不起來。
“等等。”牧新停住腳,盯着他,“你怎麼知道我說什麼了?秦桓難不成這事都要和你說?他賊心不死?”
“……”許知霖欲言又止。
他無力地搖搖頭,手擡到牧新頭頂按着,人好像更沒有什麼希望了,“你和我說話的時候把一切都說了,怎麼完全意識不到?”
他說着就完全沒忍住笑,撐着牧新肩膀在原地低着頭,蹭得牧新脖子直癢。
“牧新,你對别人也太不設防了。”
牧新眼睛瞥向另一邊,手上又去隔離許知霖的頭發,說:“我也沒必要對你設防吧……”
許知霖悶哼一聲,牧新感覺得出來。
那是滿意。
牧新知道自己是個表達能力滿分的人,這點他從不謙虛,尤其是面對着對他賴以這點生存的許知霖。
他拍拍許知霖腦袋,幹脆又直白道:“我對你說了所有的話,你不開心嗎?”
[開心。]
許知霖細細嗅過他的味道,又将牧新脖子上一塊悄悄濡濕。
當然,這個“悄悄”僅限于做的時候看不出來,但當事人很清楚。
牧新也覺得自己一時上頭了,竟然就任着許知霖來。
許素潔問他捂着脖子幹什麼的時候,牧新連離譜的“被蚊子咬了”都能編出來。
大冬天的許素潔當然不信,但她也想不到太多。
開明歸開明,她确實不太了解這些,隻說:“你跟他講就好。”
牧新瞪了眼微微笑着看起來無害的許知霖,即罪魁禍首。
說起來,許知霖最近的笑确實很多,許素潔這回信了。
晚點的時候,牧新把自己最近關于“異能”的情況全部說給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