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國緣一離開了家。
她好像吸收了那女人的生命力一樣,在女人去世的當晚,她開始瘋狂的生長。
長成了一朵花瓣尖有着紅色印記的向日葵。
女人的大兒子隻要沒課,就時常來對着她發呆。
也不說話,就坐在她面前,靜悄悄的看着她宛如一具喪失靈魂的提線木偶。
不會說話,不會哭。
而她就這樣靜靜的陪着他發呆。
再次期間她知道了他的名字——繼國岩勝。
她給他取了一個小名——月月。
因為他的名字對她來說還是有點子繞口。
山石月生,幹脆就叫月月。
月月每天都在努力的練劍,努力的幹所有的事情。
他也開始在她的面前說話。
月月說話的時候,她就努力的學,希望有一天可以和月月說話。
但是他的父親對他還是不滿意,從仆人的口中得知月月每天都來她面前發呆後。
不顧月月的阻攔,甚至要求月月親手将她連根拔起,扔的遠遠的,讓任何人都找不到。
就這樣她離開了繼國家,被抛棄在荒郊野嶺。
她想回去,可是她找不到路,找不到月月。
她無法忘記月月的眼神。
悲傷、破碎、孤單……
她要找到月月,要找到月月……
她強行幻化成人形,徒步走了過幾天。
突然有一天一隻烏鴉從天而降砸到了她的頭上。
她也因為能量不夠摔倒在地,變成了小孩。
忘記了繼國家,忘記了月月,忘記了怎麼說話。
昏迷之前一句話盤旋在她的腦海裡。
‘因為你是擁有春天顔色瞳孔的神明大人啊。’
所以那時候夫人是看見她了啊。
可是她不是神明啊……
她也忘記了自己是誰。
忘記了一切……
等再次睜眼的時候,她看見了一個一頭紅發高高紮起的男人,眼睛裡蘊含着擔憂将她抱回了家。
給她取了名字——秋生葵。
用渾厚的聲音溫柔的喊着她的名字,“葵。”
“小葵。”
「嘎!太陽曬屁股了!小懶蟲賴床了!」
秋生葵緩緩睜開眼睛,小胖手在眼睛上揉吧揉吧。
空着的手快準狠的打向‘緣太郎’的頭,眼疾手快的将‘不富裕’的頭頂變得更加的‘不富裕’。
繼國緣一見她醒了,走過來将她抱起來。
來到放着打好水的盆子面前。
動作生疏,但非常溫柔的給她洗臉并擦幹。
秋生葵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繼國緣一的服務。
等繼國緣一給她洗好後,她又哒哒哒的來到詩的身邊。
此時,詩也醒了,摸着秋生葵的小腦瓜:“瞌睡蟲睡醒了,睡的還好嗎?”
秋生葵重重的點了點頭。
小手摸上詩的小腹。
‘希望你能夠平安順遂的長大,無災無病。’
一股微弱的光芒沒入詩的小腹,消失的無影無蹤。
繼國緣一走過來,蹲下身,将兩人攬入懷中。
被排擠在外的‘緣太郎’也擠到他們中間和他們抱抱。
秋生葵笑了。
“緣一!”
兩人一鴉驚喜的擡頭。
詩:“哎呀!小葵寶寶又學會新詞了!真是太了不起了!來親一個!”
秋生葵膩歪的趴在詩的懷裡,不好意思的将臉埋在她的懷裡。
繼國緣一的手搭在她的頭上。
語氣裡是藏不住的高興:“嗯,我在。”
“詩!”
“欸!”
“緣一!”
“我在。”
“緣一/緣一!”
“我在。”
繼國緣一好笑的看着面前一大一小兩個女人不停的喊着自己的名字,而他一遍一遍不知疲倦的回應着。
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這片甯靜的院長裡。金色的光輝像是溫柔的手掌,輕輕撫摸着每一個角落。微風吹過,帶來了遠處花朵的清香,也帶來了生命的活力。
院子裡的向日葵随着微風輕輕搖曳,它們向陽而生,仿佛也在享受着陽光的恩賜。花瓣上的露珠反射着陽光,閃爍着耀眼的光芒。
秋生葵無意間擡眸,發現在向日葵裡站着一個熟悉的女人。
女人眉眼帶笑的對她點點頭,朱唇輕啟。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