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和面的時候姚新泉沒忍住問了一下,“你真的想吃馓子嗎?”
師月江擡頭看了她一眼便知道她是怎麼想的了,便道,“其實也沒有特别想吃,油炸的東西吃多了容易膩,咱們炸這麼多的話不吃都會放軟了。”
姚新泉用力點頭,“就是就是,那就不炸馓子了”,她話音一轉,“不過我想炸糖糕,你想吃嗎?”
師月江又配合地點頭,“想啊,外面酥脆裡面軟糯中夾着糖心,我也喜歡吃的!”
“成,那這樣,咱倆一人一盆兒面,我來和麻葉子的,你去發面,不用很多,咱們炸上一些,那東西多了吃着也膩!”
想了想又問,“你想吃丸子嗎?反正今天都要炸,不如都做上一些?”
師月江見她這麼有興緻便也都随着她來,“那要什麼餡兒的呢?我先去搬回來?”
“蘿蔔吧!咱們炸一點兒蘿蔔的素餡丸子,再炸一點兒蘿蔔肉的丸子!”說着推他,“我估計你也不會發面,你去菜窖拿些蘿蔔上來,削皮再擦絲。你在我旁邊這個櫃子裡找找,我記得裡面有一個我爸自己做得擦子,你洗洗之後再用。”
姚新泉給他挪了個位置,師月江蹲下翻找了起來,沒一會兒拿出一個木頭工具,“是這個?”
姚新泉點頭,随後有點不可置信地問他,“你還真是大少爺啊,連擦子都不認識?”
師月江有些尴尬地搖頭,“也不是,以前家裡條件差用不上這些。後來條件好起來了我也沒用的機會了。”
行吧,姚新泉點了點頭,“這擦子是我爸自己做得,外面的框架是他刨的,中間那個是他找了個厚實的鐵皮,用釘子打孔做出來的擦子。你過會兒不管清洗還是擦絲都小心點兒手,别割着了。”
師月江老實點頭,他算是發現了,自己現在可真是一點兒用都沒有啊!
他的身體雖然在恢複中,但是比起健康或者說是健壯的姚新泉來說不值一提。喂牛羊的活雖然在幹,但是明顯姚新泉幹活更利索啊!而且沒自己人家不也一樣幹活?
家裡活也不會幹,什麼都都得學,還得吃人家為了過冬儲存下來的糧食。
他确實從學校裡學到了很多東西,但是放在現在這個環境下,是他學的射擊有用還是裝甲車操作有用?是他學的手榴彈投擲有用還是武器的分解結合有用?亦或者曾經熟練掌握的無線電報通訊有用?
要真說挨點兒邊的是類似觀察氣象以及野外生存了,但是前者他算是發現了,姚新泉對本地氣候那算是了如指掌,人家說這雪會下到後天,那明天就絕對不會停!他會的那點兒還是别賣弄了!
至于後者的話,别說這大冬天的跑出去野外生存非得給自個兒凍死在外頭,就算是夏天,他現在這個脆皮身體撐得住?
可别死在人家牧場了!
師月江歎氣,他可真是一個帶着拖油瓶的大累贅啊!
想到這裡師月江忍不住苦笑,不過沒一會兒又調整好了心态,本身就是來給人家添麻煩的,如果再垮着張臉這不是給人家找不痛快嗎?反正已經這樣了,就做些力所能及的,至少别給人家添堵。
想到這裡師月江心裡悶悶的,他又一次認識到了原來自己是這麼無用啊!
等他調整好心情搬着蘿蔔回屋後姚新泉上下打量他,看得師月江都不自在了,“怎麼了?”
“沒啊,我以為你種蘿蔔去了!”
師月江忍俊不禁,“你看,這麼些夠嗎?”
姚新泉看了看,“夠了夠了”,她家蘿蔔大,足夠兩人吃了。
“麻葉子的面我和好了,先放到一邊兒醒着,糖糕的面要發,不過現在屋裡熱,估計下午就能用了。你趕緊收拾蘿蔔,我把之前拿回來的裡脊肉化開,先腌上。到時候咱們先炸麻葉子再炸糖糕,然後是蘑菇小酥肉,最後再炸丸子,我不想把蘿蔔味兒沾到别的上面。”
師月江沒意見,搬了個小闆凳,蜷縮着兩條大長腿在那削皮,姚新泉看了他一會兒後正想發面,突然覺得不對,皺着眉問,“師月江,糖糕好像不用發面吧?”
師月江抿唇,我可真是個廢物啊!我知道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