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手機去找助理,讓助理去跑一趟,将秦央的藥取過來。
找過助理後,秦是硯坐下來,面前多了一碗湯,秦央長眸微斂,低頭吃飯。
看着秦央低眉,秦時硯也不好說什麼,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靜。
晚飯沒吃完,秦央的手機就被打爆了。
徐明顔和沈意都來找她。
秦央沒接,徐明顔找到了秦時硯,秦時硯同樣也不接。
等了半個小時,徐明顔撥了不下十個電話的時候,秦時硯終于接通了。
電話那頭傳來徐明顔幾近崩潰的聲音:“秦時硯,你瘋了嗎?”
“大家一起瘋。”
秦時硯揚起唇角,聲線清冽又有幾分溫潤,聽起來,很好聽。
秦央凝着面前出塵若水的女人,笑容透着矜持,動作看似随意,一步就逼得徐明顔崩潰。
徐明顔的聲線很高,就算沒有開免提,秦央也聽得很清楚。
“秦時硯,我和秦央已經解決了,你非要來摻和一腳,你是什麼意思?”
秦時硯走到落地魚缸面前,看着水裡淺白色礁石下的魚兒,聲音也同着魚缸裡的水一樣冷淡:“我做了什麼?”
“熱搜的事情,這麼一件小事怎麼會有這麼多人湊熱鬧。”
“我猜可能是你喪盡天良,引起衆怒。畢竟我不知全貌,有人知曉全貌,有人連你給秦央十二萬封口費的事情都揭露出來了。我、可什麼都不知道。”
秦時硯淡笑,長睫慵懶撩起,劃過弧度,最後散漫落下,“還有,你給虞蕊的百萬年薪,是誰洩露出來的?”
徐明顔的聲音戛然而止,似是在思考似是在揣摩秦時硯的用意。
秦時硯懶洋洋地又提醒一句:“徐團,年薪的事情,央央可不知道,你、好自為之。”
有些事情經不住去扒,稍稍去扒,面子裡子都挂不住了。事情一經宣發出來,那些知曉邊邊角角消息的人按耐不住了,如同熱氣球,砰地一聲炸開。
電話挂斷後,秦時硯看着魚缸裡珊瑚下的小魚兒,眸色徐徐銳利。
“央央。”秦時硯轉身,看向沙發上的人,悠閑的笑了,随後豎起食指放在自己紅豔的唇角上,輕輕噓了一聲,“不要出聲。”
熱搜還挂着,撤不下去。徐明顔最急,當然,虞蕊也很急。
秦央看着面前皎皎若白月光的女子,在她含笑的視線中點點頭。其實她拿了自己該得的錢,就不打算管這些事情了。
徐明顔還在給她發消息,讓她去辟謠。
但是,她為什麼要去辟謠,上趕着做聖母?
秦央閉上眼睛,心中終于痛快一回,短短三月内做了兩回棄子,再度睜開眼時,方姨給她端了碗補品。
“秦小姐,趁熱吃,我隻煮了一點點,不會胖的。”方姨笑着解釋,唯恐年輕人節食不肯吃。
秦央接了過來,這時手機響了,是霍老師。
客廳裡的兩人皆是一怔,秦央手指一頓,下意識看向秦時硯。
秦時硯隻說:“你被罵的時候,誰給你主持公道了。”
網上鬧得風風火火的時候,周知蘊巴巴地來安慰,除她之外,沒有人來安慰秦央一句話。
秦央沒應聲,低頭吃着補湯,神思有些恍惚。
在秦央吃補品的五分鐘裡,兩人的手機都沒有消停,就連秦時硯工作上的手機也配合地響了起來。
事關工作,秦時硯拿起手機,淨白的手指頓了頓,是她的母親沈洛依。
秦時硯将手機挂了,回了信息:【開會。】
對面消停了。
秦央将碗送去廚房,回來的時候,秦時硯已經回卧房了。
這裡有三間卧房,一間主卧,一間次卧,還有一間客房。秦央很少過來,但她知曉,次卧是沈洛依偶爾過來住的。
她住客房。
她轉身走向客房,想起自己帶了衣服過來,轉身去找在自己的行李箱。
客廳裡找了一圈沒有找到,她隻能去卧房找。
推開主卧的門,嘩啦的水聲傳來,她下意識看向浴室,玻璃門後人影綽約。
握着主卧門的手輕輕地收緊,瑩白的手背上血管凸顯出來,她看向那張兩米的大床。
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