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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我隻是想吸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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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甲少年勒住馬,背挺得筆直,煙塵在踢踏着的馬蹄下彌漫,他聞言笑看人海,一點不虛的高聲喊道

“我就是林大将軍!”

話音剛落,突然一個圓圓的物什從漸散的煙塵中飛了出來,速度極快,直砸向那個少年。

那個少年還看着人群,一下就被砸了個正着,痛呼了一聲後,埋怨的看向城門。

砸他的東西是個鐵制的頭盔,看起來份量就不輕,這少年被這玩意砸了居然隻是不輕不重的痛呼了一聲。

“林聲你這個小兔崽子!你爹我還沒死呢!”一道渾厚的男聲傳來。

“爹你們也太慢了,林淵你也是,和蝸牛爬一樣!”

沉重的腳步聲,盔甲碰撞聲,黑壓壓的大軍顯出全貌,為首的是一名眼睛炯炯有神,有着一臉大胡子的高大健碩男人,正瞪着那名少年。

那名少年說完就調轉馬頭往前跑去了,不給他爹罵他的機會。

“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啊?”不少人看了這場戲也沒看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是林忠大将軍之子林聲,自小被帶去邊疆,這次得勝歸來,多少也有他的功勞。”

李瑞偷聽着旁邊的人對話,心中了然,原來是這樣。

“你這都知道?”李瑞好奇的問。

“那是自然,我可是黃…”那人搖着扇子看向李瑞,自得的話還沒說完卻突然頓住,李瑞以為是他不願透露,就沒再追問了。

李瑞看向了那個正往這邊奔來的少年,覺得看的差不多了,等宋嬰找到他就離開吧,去任務地點踩踩點。

餘光一撇,卻發現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從鋒利的刀槍下鑽了過去,笑着往路中央跑去,而那個騎馬的離那個小孩不過五米之遙,那個速度撞上去的話,李瑞簡直不敢想。

他也沒時間想,一下就從刀槍下沖了過去,後面不知道是誰抓住了他的衣袖,李瑞皺着眉,沒回頭,手下一個用力,就借着刀槍把袖子割裂下來,發出刺耳的裂帛聲。

抱起那個小孩時,馬和他還有一段距離,可以安全逃離,李瑞粗粗想了一下,腳下一蹬就要發力。

呲啦——

李瑞突然睜大眼睛,滑倒在地上,看着瞬間就和他的臉不過毫厘的馬蹄,在心裡大喊這該死的石頭,以後他見到石頭就踢!

感受着臉上的寒風,李瑞認命的閉上了眼,預想中的疼痛并沒有來到,反而聽到了令人心悸的馬蹄落地聲,接着就是一陣風襲來,李瑞護緊了懷裡的孩子。

“喂!想死…”林聲翻身下馬,想看看到底是哪個這麼不要命的,這麼着急送死,在看到人時卻呆住了,聲音變得輕的像是随時要被風吹散。

“…嗎?”

李瑞睜開了眼,把手裡的孩子放開,讓他去尋他的父母,那個孩子卻緊緊抱着他不撒手了“你别抓着我了,你娘親肯定很着急。”李瑞輕聲對這個孩子說。

京城流行種花,此刻迎接大功臣回城,大家都采摘的一籃子的花,朝他們撒着為他們接風洗塵,李瑞身上也被撒上了不少,他随手從身上拿了一朵花,拿來哄這個小孩。

那個孩子可能是不害怕了,漸漸松開死抓着李瑞的手,□□視了一圈發現一名婦女哭喊着要進來卻被士兵攔着,李瑞指着那個婦女對這個孩子說“去吧,她在等你呢。”

那個孩子放開了李瑞,向那個又哭又笑的女人跑去,那個女人抱緊了那個孩子,臉上帶着劫後餘生的喜悅。

李瑞盯着那邊看了一會兒,漸漸斂下了眸子,手撐着地就想起來,耳朵動了一動,連忙往旁邊挪動,幾乎是下一秒,沉重的馬蹄聲清晰傳來,越來越重,最後在他身邊停下。

李瑞茫茫然地仰頭看向背着太陽的少年,忽然眼前被什麼輕飄飄的東西蓋住了,李瑞搖了搖頭,想把東西甩掉,但那似乎是卡在眼紗上了,李瑞擡起手,還未把東西抓下來,臉上就傳來一股涼氣,涼的李瑞打了個寒顫。

眼前重新清晰了。

原是又一披甲之人,胯下一匹棕骥,鬃毛飄蕩,戴着黑鐵盔微微往他這裡偏着,掌中靜靜躺着一朵木槿,另一隻手則搭在腰側已歸鞘的劍上。

原來是用寶劍挑了他紗上紅花。

李瑞遲鈍的想到。

一陣風吹來,卷起千萬芳,李瑞不受幹擾,還是看着那個看不清面容的人,不知道他是什麼目的,突然,他開口了,嗓音出乎意料的清澈。

那賣力唱着的黃鹂都比不上他。

“看花應不如看葉,綠意扶疏意味長,好妙人,好衣裳,好京城!”他朗笑一聲,朝李瑞伸出手臂,套着鐵戒指的指尖舒展,花随之落下,話還未說完就一夾馬腹,揚花馳去。

當真如往後傳記所言,不帶一朵花走,不捎一片葉離,潇灑如春風。

李瑞低頭看了眼衣服上的紅花,雖然那人已經跑沒影了,但爽朗的音色卻仍能遠遠聽見,他沒管這花,撐着地站了起來,剛剛蹬的力氣用的太大了,扭的也很嚴重,他單腳着地,向人群跳去。

身後突然傳來聲音,聽起來就傻傻的“姑娘,你…你叫什麼名字?我好補償你!”

林聲看到那個孩子就知道事情的原委了,但看着李瑞,不知道為什麼腦子就轉的特别慢,舌頭都捋不直了。

李瑞回過頭就要說點什麼,但突然有人從背後扶住他“小瑞,你腳怎麼了?”

迷了半天路的宋嬰終于是找到李瑞了。

是宋嬰,李瑞松了一口氣,在宋嬰身上借了幾分力氣,“走吧,我腳扭了。”說着就單腳跳到宋嬰背後,然後跳了上去“走吧。”

宋嬰看了一眼那個林聲,眼神中盡是警惕和警告。

“小嬰哥!”陸西山一躍在交叉的刀劍上輕點一下,就飛向宋嬰那裡。

士兵看着陸西山,黑臉氣的通紅,這群小屁孩也太不尊重人了吧,把他們當空氣嗎?伸手就抓向陸西山,明明快要碰到了,那個少年卻像背後長眼睛了一樣,身形一轉就躲了過去。

這個士兵也顧不上疑惑了,身後的人群時不時往上擠着,他無奈又氣憤的大吼了一聲“都他媽别擠了!當我這刀是擺設嗎?!”

陸西山剛追上,宋嬰就又背着李瑞運起輕功開始新一段的旅行了。

他看了林聲一眼,也馬上緊随其後。

林聲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也想跟上去,但還沒等他走上兩步,身後老爹的聲音就止住了他。

“林淵這小子…,林聲!幹嘛去?”老将軍不緊不慢很有大将風範地終于跟上來了。

林聲頓了一下,就這一下李瑞他們就消失在人群中了。

他隻好不甘心的上了馬,心不在焉的樣子讓林大将軍的拳拳愛子之心蠢蠢欲動,一巴掌拍在林聲有些松懈的腰背上,沒什麼聲音,份量卻很足。

林聲被拍的直龇牙,腰被迫挺的筆直“爹!您幹嘛?”

8.3

“小瑞,你這腳扭的有點嚴重。”宋嬰單膝跪在地上,一隻手捧着李瑞的腳底,一隻手捏着李瑞的腳腕端詳着。

宋嬰手裡本來有練功練出來的繭子,但後來因為繭子影響他精确控制絲線,就用藥化掉了。

現在他手裡沾了藥給李瑞揉着腳腕,不管他的手有多光滑,李瑞還是疼得直抽氣。

“你輕點,疼…,你輕點,啊嘶…,輕…輕…”

宋嬰看着手裡白皙的腳,看着圓潤腳趾上的指甲,整齊漂亮,是他剪的,不知為何手裡的勁就是輕不下來,隻能嘴上安撫着“小瑞,就是會疼的,馬上就好了。”

李瑞聽到了,就沒再說話了,咬牙忍着疼。

宋嬰擡頭看了一眼李瑞,手裡的動作一時失了分寸,李瑞疼的一下一腳蹬在宋嬰胸膛上。

宋嬰身體連晃都沒晃一下,隻是悶哼了一聲,接着擡眼委屈的看着李瑞“小瑞…”像是不明白李瑞為什麼踢他。

李瑞心虛的把腳抽回來,發現抽不動,蹙着眉奇怪的看着宋嬰,你幹嘛?

宋嬰卻抓着李瑞的腳背,又往前湊了一點,李瑞的膝蓋被頂的屈起,他面上的表情很正義凜然,嘴裡的話也很冠冕堂皇。

“小瑞,還沒揉好,我盡量輕點,今天還要去杜府找藥人制法,腳扭着可不方便。”

“哦…”

宋嬰接下來的動作真的輕了不少,也許是因為動作太輕,所以時間也被拖長了,李瑞躺在被子上,打了個哈欠。

臉旁突然被什麼毛茸茸的東西蹭了蹭,李瑞看着跳到自己臉上的鹦鹉,和它的豆豆眼對視一會兒,突然坐了起來。

鹦鹉被李瑞的動作驚的飛了起來,但飛了一圈又落到李瑞腹上,歪着頭看着李瑞。

李瑞一隻手撐着床,一隻手搓着它的頭,陸西山養的真好,摸着真舒服。

“小瑞,你還沒告訴我你的腳是怎麼傷的,當時發生了什麼。”宋嬰忍不住還是發問了,看着那隻腳,想到那個穿盔甲的男的就覺得心裡不舒服。

“就是我救了一個差點被馬撞的小孩,踩到一個該死的石頭滑倒了。”李瑞說到這不由得帶上了些咬牙切齒。

“那個男的又是怎麼回事?”

“你說那個穿黑盔甲的,他就是那個騎馬的,真是的,騎那麼快幹嘛?”

鹦鹉像是察覺到李瑞的心情起伏,用臉蹭了蹭李瑞的手指,李瑞被它逗的笑了一聲。

宋嬰聽到李瑞的輕笑聲,覺得心裡更不舒服了,但他沒表現出來,手上的揉動也還是很輕柔,隻是抓着李瑞腳心的手更用力了一些。

反正李瑞是沒察覺到,依舊玩鹦鹉玩的很開心,鹦鹉的确很好摸,可惜不讓摸的太久,李瑞遺憾的看着飛出窗外的黃色。

宋嬰擡頭就看到李瑞一臉回味的樣子,一下子氣不打一處來,想都不想直接開口“你就這麼喜歡他嗎?”才見過一面而已,就念念不忘上了?

他依舊揉着李瑞的腳腕隻是湊的更近了,胸膛起伏間,李瑞的腳尖甚至能碰到他的衣襟。

李瑞不解的看着宋嬰怨氣的表情,喜歡鹦鹉怎麼他了?難道陸西山惹宋嬰生氣了,連帶着陸西山的鹦鹉也不讨他喜歡了?

“小瑞,你别不說話。”宋嬰委屈地仰視着李瑞,這些年寬厚了不少的肩背絲毫沒帶來壓迫感,隻會讓人覺得安心。

李瑞直覺不妙,覺得此刻要是一個弄不好,可能事情會變得很難搞,比如一個星期不給他吃鴨血,或者不讓他跟着出任務之類的。

宋嬰有時候還是很可怕的。

比如此刻,咄咄逼人的樣子,讓李瑞覺得現在必須要使出那招了,他屈起膝蓋,挪到宋嬰面前。

“沒有沒有,我最喜歡你,你是我最好最好的人,最好最好的朋友!是我一輩子的手足兄弟!你别難過了好不好?”他知道隻要他說這些話,宋嬰再生氣也會很快消氣的,每次都是這樣。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宋嬰對這個這麼執着,但李瑞想可能是因為宋嬰有種對朋友的獨占欲吧,或者是缺乏安全感,他記得怕黑的人就比較缺乏安全感。

“陸西山的鹦鹉其實摸起來也沒那麼舒服。”李瑞見宋嬰的表情有點松動的迹象馬上乘勝追擊。

“而且它也太矜持了,多摸一會兒都不行,其實我也不是很想摸啦,它真的很一

般。”

李瑞見宋嬰的表情越發奇怪,心裡咯噔一下,但看到宋嬰又是一副恍然的樣子,松了一口氣,看來鴨血是保住了。

陸西山看着桌子上,一跳一跳向他訴苦的鹦鹉,歎了口氣“既然這樣,就離李瑞遠點。”

一向愛惜羽毛的鹦鹉頂着頭上稀疏的幾根毛,倔強的用那雙豆豆眼看着陸西山。

“那你就别來煩我。”陸西山轉身打開房門,打算去找小嬰哥商議一下上面發下來的新任務。

那隻鹦鹉站在桌上看着他的主人打開房門出去,又閉上房門,在原地呆了一會兒。

撲騰着翅膀往窗外飛去,豆豆眼裡盛滿了委屈,在空着鳴叫着,引來另一隻鹦鹉在它身邊徘徊着安慰它。

陸西山從窗外面無表情的聽着兩人的對話,聽着李瑞說最喜歡宋嬰,說他的鹦鹉很一般,聽宋嬰說最喜歡李瑞,說他的鹦鹉确實傻傻的。

他推開窗,看着親密的兩人,喊了聲小嬰哥,看到兩個腦袋都轉過來看着他,他憋悶的心情突然就消散了一點。

李瑞感覺腳腕已經好很多了,于是他把腳抽了回來,但宋嬰卻上了床,貼在他身後,一隻手繞過他的手臂,抓着他的腳就是揉。

“陸西山在叫你,你快去吧。”李瑞用手肘抵着他的柔軟的下颚下三角,腳往前伸直,好讓宋嬰碰不着。

宋嬰看起來沒什麼反應,松開李瑞的腳就下床,穿鞋的時候對李瑞說“再休息一會兒吧,晚上應該就能好了。”

李瑞說知道了,看着窗外的陸西山,比了個大拇指,嘴型說請他吃糖葫蘆,雖然陸西山不是為了救他才來找宋嬰的,但客觀上,還是幫他擺脫了揉腳這一痛苦。

陸西山看着李瑞,面上沒什麼表情。心裡怎麼樣隻有他自己知道。

在主樓的這兩年,陸西山長高了不少,已經遠遠超過李瑞了,為此他還嘲笑過李瑞是不是永遠長不高了。

李瑞看着窗外并排的兩張側臉,他們離開了。

盤起腿看着自己的腳,已經不腫了,還有點紅,但說實話,還沒宋嬰的手指印明顯。他戳了戳腳扭到的地方,還是痛,李瑞向後倒在床上,算了,先睡一覺,晚上可睡不了了。

8.3

京城有宵禁,夜晚的路上除了巡邏的士兵一個人都沒有,不見白日的繁華。

宋嬰跑在最前面,突然轉過頭,臉上戴着的紅眼貓面具讓人看不見他的表情,他貌似隻是随便看了一眼身後。

李瑞歪了下頭,也回頭看了一眼身後,什麼都沒有,于是回過頭,看到宋嬰已經把頭轉回去了。

黑暗中,有一根白絲線貼着牆壁扭動着,随着絲線延伸到一個黑巷子裡,那裡有一個人在地上像蠶蛹一樣扭動着。

李瑞他們從牆頭翻了下來,落地時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這裡面說不定有同行。

杜府被抄家滅門,是因為被皇帝發現和藥谷勾結,這在景國律法裡是要被株連九族的,而杜府與藥谷勾結在一起的時間更是長到難以考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甚有傳言說杜府藏有《藥人制法》而未被找到,雖僅僅隻是傳言,也使得不少人趨之若鹜。

聽雨樓便是其中之一。

李瑞邊跟着宋嬰邊四處打量着這處仍有往日輝煌的宅府,剛被抄不久,感覺就像是夜裡人都睡着了,等天亮了又是仆從來來往往,少爺小姐玩鬧的樂景。

絲線在宅子裡毫不遮掩的到處遊走着,夜色是最好的僞裝。但要是被哪個小賊不小心碰到了,那就糟糕了,别誤會,是小賊糟糕了。

宋嬰他們先找到了宗祠開始探尋,火折子隻能照亮這個大家族宗祠的一角。

李瑞拿着火折子跑來跑去的翻來翻去,像一隻忙碌的螢火蟲。

宋嬰和陸西山站在一個祖像下開始摸索機關,宗祠是個藏東西的好地方,可以正大光明的拒絕外人進來,甚至連族裡的女人和小孩也隔絕在外。

宗祠正牆上有一個紅木做的巨大立龛,高的和房頂連為一體,造型豪奢繁複,上面供奉着很多牌位,還有一個畫像,桌子上放了一本書

畫像因為時間長了,有些看不清人了,李瑞也沒多看,拿起那本書翻了一下,是族譜。

李瑞随手放了回去,蹲下來,看了眼桌下,什麼都沒有,剛要站起來,就看到一個奇怪的東西動了一下。

李瑞眯着眼,往裡鑽了一點,想看明白那是什麼,火折子被李瑞關了,反正亮不亮對他來說也沒差。

那是一角布料,布料光滑鮮豔,鑲着金絲,刺繡花紋精美,隻是衣角也能看出價值不菲了。

突然,那片衣角消失在角落。

李瑞又往裡鑽了一點,這地方對他來說還是太小了,但他還是把個上半身都塞了進去,頭往桌子和牆壁裡的縫隙探。

和裡面的兩雙眼睛對視上了,李瑞眨了眨眼睛,我嘞個乖乖,隐藏款!

那是兩個小孩,大一點的抱着小一點的,大一點雖然強撐着但眼裡恐懼和慌張還是藏不住,小一點的已經哭出來了,同樣的是都沒發出一點聲音。

李瑞把手指放在唇上示意他們安靜,但外面的宋嬰突然喊了他一聲,李瑞吓得擡頭就想應一聲。

哐當——

李瑞捂着腦袋,眼裡流出了一點生理性的眼淚,好疼!

宋嬰他們聽到動靜急忙趕過來,就看到李瑞半個身子鑽到桌子下面,就剩個屁股露在外面,還在發着抖。

“李瑞,你這蠢貨真是蠢的沒救了。”陸西山别過臉,沒眼看。

“小瑞,你卡在裡面了嗎?”宋嬰和陸西山比起來有人性多了,還蹲在李瑞旁邊思考着從哪裡下手把李瑞拔出來。

“沒事,就是撞到了,沒卡住。”李瑞感覺頭上疼的冒熱氣,肯定長了個大包。

突然感覺到有人把住了他的腰,李瑞着急的往外後退,想證明自己沒卡住。

“小瑞你别扭了,我幫你。”

不是,你耳瞎嗎?我能自己出來。有人锢着他的腰他反而沒法自如的動作了,他正要罵宋嬰兩句,好讓他放手,就感覺一股力道把他扯了出來。

“啊!”李瑞短促的叫了一聲,就發現自己已經出來了,還躺在别人懷裡,宋嬰正攬着他的腰低頭笑着看着他。

宋嬰把李瑞從地上帶了起來,彎腰替李瑞撣了撣黑衣服上的灰塵,問他找到了什麼沒。

李瑞本來還在生氣宋嬰自作主張,一聽這話馬上忘了這回事,腦子裡浮現出那兩對淚汪汪的眼睛,呃呃啊啊的含糊其辭。

陸西山在一旁安靜的等着,看到李瑞尴尬的樣子,嗤笑一聲“沒找到就說沒找的,又沒人會笑你。”

你不是在笑嗎?

李瑞雖然很想怼他兩句,但還是什麼話都沒說,讓他們這麼覺得也挺好的,至少他不用說謊騙他們了。

陸西山見李瑞不反駁有些奇怪的挑了下眉,不會真的在難過吧?因為他說他?

“小瑞,沒關系的,我們也什麼都沒找到。”宋嬰拉着李瑞往外走,回頭對陸西山說

“不許嘲笑小瑞!給小瑞道歉。”

陸西山看了眼李瑞低着頭頗失落的樣子,别扭的轉過頭,燙嘴一樣快速的說了聲對不起,也不管别人聽不聽的到。

李瑞還處在走神中,自然是沒聽見,也沒回應一聲。

陸西山握緊了袖子,覺得耳朵很熱,心裡像是有螞蟻在啃食一樣,又癢又有點疼。

幾人一個晚上照遍了整個宅院可能藏東西的地方,整個宅子差不多都被搬空了,隻剩個宗祠還留着。

杜家祖上曾經也是開國大功臣,不久前還是京城三大家之一,家主官至丞相,為百官之長,風光無限。

宗祠留着也是皇帝為了彰顯仁慈,念着杜家祖先的豐功偉績才留下來的。

“天快亮了,走吧。”宋嬰對身後的兩人說着,回收着散布在各處的絲線。

李瑞跳下牆頭,不由的回頭看了一眼那座大宅,知道不可能就查一次就離開這裡,明天他們還會來,希望那兩個小孩快點離開這裡吧。

不然被找到是遲早的事。

李瑞直起身,就要往前走,旁邊突然出現一個人,李瑞歪頭看了他一眼,是陸西山,他沒說話也沒看李瑞,目視前方,李瑞奇怪的看着他,當做無聲的詢問。

從李瑞的視角能看見陸西山緊繃的下颚,還有他時不時顫抖的睫毛,很明顯想說點什麼。

李瑞等了一會兒,就有點不耐煩了,問“幹嘛?”

陸西山咽了口口水,嘴巴好像是動了動。

李瑞把耳朵貼過去“你說什麼?”

陸西山感覺靠近李瑞的那隻耳朵很燙,他不适的把頭偏了一點,不讓李瑞的發絲碰到他,他閉着眼“對不起,我說對不起…”聲音不大也不小,李瑞正好能聽到。

但李瑞更覺得莫名其妙了,可看他好像下定了一番決心的樣子,就拍拍他的肩膀說“沒關系,我說我沒事。”

陸西山在李瑞拍完他肩膀之後就大步離開了,他聳聳肩膀,臉上熱的發紅。

李瑞看着陸西山的背影,也聳了聳肩。

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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