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資,當初可是你送到我手裡的,現在燕囍出事,千月就要撤資,開什麼玩笑。”燕庭恢複了一絲神志。
柏尋下稍稍往後退了一步,扭頭看了一眼車窗玻璃,他與車裡的燕瞿對視裡。
隻是柏尋眼前什麼人都沒有,隻有一片漆黑的玻璃,他盯着那塊玻璃看了許久,眼神慢慢眯起。
“燕庭我當然是反對撤資的,想撤資的是我爺爺,商人重利,無利可圖卻往裡扔錢,他不願意的。”柏尋盯着車窗玻璃一步一步靠近。
在距離車玻璃還有一步之遠的時候,燕庭站在柏尋身後陰沉沉的問:“你在看什麼?”
一句話讓車内的燕瞿冷汗直流,一下子低下頭,躲在車底,柏尋也怔住,“沒什麼。”
燕庭眼神複雜眼裡充滿憤怒,還略帶着一絲絲的悲傷,他快速靠近湊到車窗前,盯着玻璃看。
一門之隔燕瞿怕的要死,他感受到了燕庭的氣息。
柏尋察覺到了異樣,擡手拉住燕庭,“你在看什麼?”
燕庭回過頭,先是看了柏尋的臉,繼而盯着被柏尋拉住的那隻手,他反手握住柏尋的手。
“燕囍的事我會盡快處理好,千月的賠償我會給到。”燕庭的食指顫顫的動了一下。
柏尋一怔盯着交握的雙手,眼神裡莫名多了一絲厭惡,“你答應我的,燕囍的一半。”
“我會信守承諾,我們是最好的合作夥伴。”燕庭抽出手。
兩人之間的氣憤升起一股尴尬,燕庭繼續說:“我希望你幫我繼續找燕瞿,千月那邊也拖一拖。”
柏尋點點頭,燕庭離開,柏尋低頭看着自己那雙被燕庭握住的手,越看心裡越煩躁。
助理上前拿出一個藥盒和水:“到了您吃藥的點了。”
柏尋還愣在哪裡,助理隻好把藥和水收起來了,天已經大亮,因燕瞿逃跑折騰的這幾個小時,所有人都沒注意。
“回家。”柏尋打開車門要上車,卻發現車裡邊沒有人,他左右看看車裡空蕩蕩,“燕瞿,燕瞿。”
柏尋叫了兩聲沒有人應答,柏尋隻好上車,他沒那麼多心思去管燕瞿,坐好後覺得腳底踩到了什麼東西。
柏尋看了一眼,是一塊白色的東西,看了好一會他笑了。
彎腰往座位底下看,對上一張臉,那張臉雙眼緊閉,不知道是暈過去了還是睡了。
柏尋沒管,想着他不是怕黑嗎?怎麼還能睡着了。
車停在地下車庫,柏尋對助理說:“人先找着,下午去公司,你先走吧。”
助理點頭下車,柏尋在車上坐了一會,在想要不要叫醒燕瞿,最後自己下車。
回到家裡柏尋換下鞋,快速跑到洗手池面前,把手用洗手液反複沖洗好多遍才停下。
這期間蛋蛋一直在他腿變繞來繞去,尾巴揚的高高的,毛還炸開了,不知道怎麼了。
“喵。”蛋蛋揚高嗓子叫。
柏尋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手上,反複揉搓,根根手指指尖都要洗很多遍,洗手液氣泡被水沖洗,起泡沖洗。
蛋蛋用爪子去抓柏尋的褲腳,它還沒柏尋小腿高,抓的急了,兩隻前腳扒在柏尋的褲子上。
肉墊上的鈎子勾住柏尋的褲腿,有什麼在拉扯他,柏尋扭頭看到都快直立站起的蛋蛋。
水龍頭開着,快速沖洗手上的泡沫,甩了幾下蹲下受傷的水沒用紙巾擦很潮濕,柏尋抓住蛋蛋的兩隻前爪,把肉墊上的鈎子弄下來。
用潮濕的手摸着蛋蛋的腦袋,蛋蛋很讨厭濕潤的感覺,嫌棄的擺弄着頭,擡手給了柏尋一爪子。
柏尋感覺到疼失神的看着手上的紅痕,在地上蹲了一會,蛋蛋早已離開,他找了醫藥箱做了簡單的消毒。
蛋蛋打過疫苗,它留手了隻是紅痕沒有破,好好消毒處理一下可以不用去醫院打針。
處理完這些柏尋肚子傳來叫聲,茶幾上有個玻璃罐子,柏尋把處理完的手伸進去,随便挑選了一顆拿出來扔進嘴裡。
薄荷味的有點沖,一下子讓柏尋清醒了不少。
他看了一下廚房裡的食材很滿,應該是保姆準備好的,柏尋找出食材的教程,簡單的做了一葷一素。
很顯然他的廚藝并沒有精進,吃着略帶糊味的菜,柏尋的臉上浮現了一絲輕松。
兩道菜柏尋都吃了一半,今天他的胃口很好,吃過飯後吃藥,吃完藥開始補覺。
柏尋被電話鈴聲吵醒,摸着自己的手機,手機屏幕是黑的,不是他的手機,是客廳裡門鈴上的電話。
柏尋想起身下床,看見蛋蛋睡在他邊上,穿好居家拖鞋,柏尋點了門鈴上的電話。
“喂。”嗓音沙啞。
“柏先生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