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呀。”
“借我穿一次。”
盼盼看看她,又看看自己,兩個人雖然長相迥乎不同,但身量卻有幾分相似。她憨憨地點頭似是明白她的意思,大徹大悟地說:“哦,你想給任總一個驚喜!”
“噓!”林墨白吓得半死,趕緊把食指搭在嘴唇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小聲點兒,下次請你吃飯。”
盼盼哪敢敲竹杠,做出悄咪咪的神秘表情,“不用,你就親傳給我怎麼教豬頭男人拍出神仙照片即可。”之前,林墨白随便拿手機一拍,就給盼盼拍出了漂亮的人生照片,于是她興奮地吐槽男友,每次出去背景畫面都挑選好了,距離位置都鎖定了,最後出來的效果還是能1米8拍成矮冬瓜。
“OK!沒問題!”
“你等着,我去拿。”不多時盼盼把小禮服裙送到洗手間,順手将門鎖好熱情地說:“我來幫你吧。”
林墨白哪好意思讓她看自己不穿衣服的樣子,忙不疊地說:“你快去忙吧,不就是穿一條裙子嘛。”
盼盼還想說什麼,最終欲言又止。
天天穿校服确實煩,但是研究緊身裙怎麼穿的過程中,林墨白不禁感喟校服是世間最好穿的衣服。緊身裙捏在手裡隻有小小一撮,裝在包裡還沒有書本大,展開來卻是機關結構超級複雜,以為是脖子的地方實際上是胳膊,以為是胳膊的地方實際上是腰,研究透了穿在身上足足用去20分鐘。
穿好之後,林墨白深吸了一口氣,雖然近來每頓飯都要求自己吃好,然而鍛煉并沒松懈,身材依舊苗條勻稱,穿在布料節省的緊身裙裡竟無半點違和。看着鏡中的窈窕淑女,林墨白瞬間神遊天外。校服确切的說是各種運動服紮馬尾辮造型焊在身上10年了。林墨紅與她穿同樣裝束的那些年,她無意中聽過鄰居評價她們姐妹,都說妹妹比姐姐更靈秀,也就畢業後這3年林墨紅鳥槍換炮變身麻辣女教師,眉眼間随裝束的變化更添大膽妩媚,林墨白則迫于繁重的課業和沉重的心理愈發成為校服的奴隸。不由自主林墨白将馬尾辮散下來。幸好前幾日修過發梢,散下的頭發在雙肩整齊鋪開,恍恍惚惚覺得自己有點像窗外時期的林青霞。
這一恍惚可不得了,戲精附體天人交戰,林墨白的小腦瓜中如火星般迸濺的全是接下來吃飯可能産生的對話。
“你穿校服很好看啊。”
“可我想讓你提前看我不穿校服的樣子。”
“不在乎多等兩年,咱們以後多的是時間。”
“我怕我沒有時間了……”
“什麼意思?”
“元旦之後我要去美國。”
“傻瓜!我可以去看你,一年很快的,英國三年都過來了。”
“一年太長了……有些事一兩個月之内就會有不同的答案。如果活着你當然可以看我,如果我不在了呢……”
砰砰砰,洗手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拍響,林墨白甩甩頭,正猶豫要不要用校服遮住裙子再開門,隻聽門外傳來盼盼的聲音:“林小姐,是我,你先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