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見淵又傾身過來,拿那雙如玉的手去碰了碰她的額頭,臊得她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燒退了。”
賀見淵看着她一副震驚的樣子,隻覺好笑:
“你昨晚太累了,暈過去了。”
緒和吸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小心翼翼道:
“額,那大祭司……我對你沒有冒犯之處吧?”
賀見淵看着她的樣子,就知道原來她一點記憶都沒有。
隻覺得她可愛又好玩,果然是無意識的難受,才蹭蹭他什麼的。
他低頭笑:“沒有冒犯。”
緒和長籲一口氣,仿佛心裡卸下了什麼包袱,她可太心虛了!!!
之前就趁賀見淵不注意,偷偷強吻他,還好他沒發現,如果這次再親上去,這次可沒有酒精來麻痹他!叫她如何解釋!!!
她再次擡眼,看向賀見淵,眼睛不經意又掃過他淡紅的嘴唇,心裡默默想……
大祭司的嘴唇真的很好親啊!
賀見淵笑笑,然後遞給她一條面紗:
“走了,回都城了,早些回去吧,給你回去買點東西補補。”
緒和也笑起來:“好勒——大祭司。”
回去的路上,二人一人騎着一匹馬,緒和在前,賀見淵在後,一直叽叽呱呱說着有的沒的。
“哎呀,我和你說,我之前在昭陽國子監上學,你知道我幾年才畢業不?”
賀見淵忍俊不禁,跟哄孩子一樣問道:“幾年?”
緒和說:“你猜!”
“你這麼冰雪聰明,三年?”
緒和震驚,然後道:“咋可能!再猜!”
賀見淵繼續道:“那四年?”
緒和一幅别裝了的表情:“不止!!”
風吹起賀見淵的白發,襯得他面如冠玉:“那六年?”
緒和大叫:“你個笨蛋!十三年!!!一上來就猜了個零頭!”
賀見淵唇角勾起,看着她炸毛又洋洋得意的樣子:“好好好,我笨,不過為什麼十三年畢業呀?”
緒和得意洋洋:“呵呵,自然是因為本大人為了做一個司天監的好官,直接把奇門八卦、梅花易數、星象天文等等等等,學了個遍!”
賀見淵裝作吃驚的樣子,問:“真的嗎?這麼厲害嗎?那你可以給我算一卦嗎?”
緒和一看他既然問出口,也算是不違背“無事不算”的規矩,然後直接掐指算道:
“咳咳,我看看哈,嗯……我看大祭司你……”
“咦?雷水解卦?”她忽然有些煩悶。
賀見淵問她:“雷水解卦是什麼意思?”
緒和道:“……”
賀見淵繼續望向她,神色裡寫滿了好奇。
然後她終于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道:
“嗯……說的是大祭司你解脫困境,從困境中掙脫時,易遇正緣。”
賀見淵一聽,忽然耳尖微紅,面色卻是不動:“嗯……瘟疫到現在,确實是困境了。”
緒和繼續騎馬,後面又不痛不癢的聊了幾句,她卻沒發現馬的缰繩,都被她堆起來攥在手心裡。
算了,不管那麼多了……
她閉上眼睛,感受着太陽照在身上,溫暖到起了雞皮疙瘩,極為舒服。
瘟疫,終于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