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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七十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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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不出來。

但傷口無論鹹宰怎麼上藥都不疼了,或許是對這封信最好的回複了。

顧相以不想笑,手上動作極輕地把信收起來,信被折了再怎麼撫平都會留有痕迹的,不是每天誇誇他、說愛他,就能回到最初的模樣。

可在順着痕迹折的時候,舍不得了,把信又看了一遍,就這麼想要愣住、想要愣下去,不想繼續了結這封信的歸途。

如果他能一直在自己的眼前就好了,不是在腦門上吊根胡蘿蔔激發人兒動力的眼前,沒有也不妨礙,就是想看到,這便是唯一的原因。

或許簡單,可為何要複雜?

顧相以愛覃響,就很簡單。

“給你這封信的人,對你來說重要到我都不忍心打擾你,但是,有人看你很久了。”

顧相以聽到鹹宰的提醒,擡頭,眼前沒有人,也隻能是後方有人在看自己了,不意外是誰,将信沿着已有的折痕折疊好,仿佛爸爸就在自己的身邊。他親手把信折疊起來,下意識塞到上衣裡側的口袋。

秦瓊斯贈送的禮服在他身上短暫停留的半天有三個裡袋,被他摸清了,鹹宰給的衣服上衣沒有口袋,顧相以放信放了個空,低頭尋找口袋,入眼就是被醫用繃帶包紮好的膝蓋,在陷入信的自我感情裡面時,傷口被包紮好了、衣服被穿好了。

顧相以拿起被鹹宰放在自己大腿上的銀行卡,找了找褲子上的口袋,沒有,即使知道他是故意的,也還能沉得住氣,把銀行卡夾在信裡面,轉頭,遞給鹹宰。

“你給我的衣服上沒有口袋,幫我保存住。”

便原諒他這個投機取巧的舉動了,在明知道自己有東西需要口袋的情況下,還給自己一件沒有口袋的衣服,不就是想要魚和熊掌兼得,珍珠和銀行卡都要嗎。

顧相以不是滿足他,滿足用詞就不對了,讓他幫忙拿着,又不是給他,算是在有自己考量的時候信任他,對一個多面的人信任是純屬不該有的。但在鹹宰不能用銀行卡取錢、拿信沒用的前提下,是可以托付的。

再者,這也是顧相以想過的,東西放在自己的身上萬一被發現了,是一定會趁自己無能為力之際搶走的,被搶走的人如果沒有鹹宰的謹慎去取了錢,後果難以估量,不如從一開始就放在鹹宰的身上。

既然想過了,顧相以還是想要嘗試一下信在自己身上的感覺,才有了找口袋的眼睛。他想,如果可以的話,是最願意保存爸爸筆迹的,卻不會因自己處處可見的情誼,而去破壞他難能可見得寶貴。

“别取銀行卡裡面的錢,一旦取了,不是銀行卡本人所彙報過的城市地址和取款人,他們都會派人來查看的,這不是你想看見的。”也不是顧相以想見的,如果顧家派人來,自己殺父親的計劃便隻能暫且擱置了,但他隻說了鹹宰,不暴露自己想法的同時是因為猜不出父親的想法。

他為什麼會把銀行卡給爸爸?還同意爸爸把銀行卡給了自己?依照顧家的能力,既然去晚輔上港調查了,就不會隻查到表面,什麼多雨、什麼食物很好吃,要麼是他查出了什麼在撒謊,要麼就是他報的想法是旅遊,所以顧家的人才會往表面走。

不管是哪一種,都得面見最後的結局。

鹹宰接過銀行卡,沒有完全拿到手裡,等着顧相以松手,原以為他是入神了,或是按照剛才的表達來看,他舍不得,便等了等,等到看向他的眼睛時,發現自己認為的兩者都沒有,彎腰,胳膊肘枕在沙發的靠背上,與他對視。

“你不信我。”

“不信沒用,信也沒用。”顧相以輕輕地說,“這是唯一可以保護信的辦法。”

他松手的時刻很絕情,鹹宰還想多和他說幾句話,就看他的速度也是絕情的,沖着站在鋪子門口的吳晚期說:“這裡的衣服你随意選,這位叔叔請客。”

“小同學。”

顧相以把鹹宰的話堵在喉嚨裡面,“謝謝叔叔。”

鹹宰:“……”叔叔好吧,畢竟自己三十而立了,衣服也好吧,人兒都說謝謝了,也隻能好吧,反正自己不虧,珍珠已經拿到手了,不在乎一件衣服,反倒是面前的少年,知道他的心裡打着什麼主意,還是默許了,最配合的是當事人。

吳晚期把左右手裡、下巴處掖的加起來共有五套的衣服扔到地上,這些都是自己選出來讓顧相以看了之後給自己挑選的,既然他覺得不合适,另為自己挑選,當然是願意的!且是已經說好了的願意!

自己為他騰開了進來裡鋪的路,他為自己挑選衣服,不管存着什麼心思,都要進去被他看到。

吳晚期走到他的身邊,坐在他的身邊,跟沒骨頭似得癱在了沙發上。

“你們換完自己出來,我相信你不會跑的,哦對了,房間隔音不好,說話小聲點,别讓秘密洩露。”

顧相以跑什麼?他還等着借秦瓊斯的東風幹成自己的事情呢,何況,看他現在連走路都困難、裡鋪根本就沒有門的樣子,再有覃響寫的信加持下,是人是鬼都會對自己放心的。

等到鹹宰走了之後,顧相以放松下來,兩個人現在是互相能幫忙,但絕對稱不上信任的狀态,和身旁的吳晚期一樣,又有一點不一樣的是,吳晚期不會在凝望之地裡面對自己動手,他還等着利用自己讓秦绯說痛苦,鹹宰不同,凝望之地是他的地盤,進去後怕是生死也得分個先後,在自己這裡,被害更得分先後。

在後來的死亡威脅中,舒服地靠在沙發上,對着吳晚期這個威脅誠實道:“那件桃綠色的衣服不錯。”

就是過于紮眼了,像一顆種子猛紮入眼睛裡面生根發芽一樣,很難不懷疑這是顧相以故意的,就算是故意的,吳晚期也樂意去承受,剛站起身想去穿衣服,聽到他說:“地面有醫藥箱,你自己包紮傷口。”

笑了,覺得可笑。

幾乎是調侃的語氣跟他說:“顧相以,你好裝啊,你讓我把傷口撕裂,現在又讓我包紮,給個巴掌給個甜棗吃的意思我不想明白,也不屑于明白。你要是想對我好,就對我好,你要是對我壞,就壞到底,我可以接受你在利用我,因為我也在利用你,但别一邊利用我,一邊對我好,這會讓我難辦的。”

顧相以沒有看向吳晚期,拿不出情緒來就沉默,其實有很多沒有聽懂,他沒有對吳晚期好、沒有對吳晚期壞,就是在以自己的方式待一個人,為什麼這個人能說出一大堆讓人理解不了的話?

顧相以過往的十七年來,除了家人、老師外便再無說話的人,也再沒有人在身邊了,他聽不懂這裡人的意思,說這麼多的話,都不如自己一句話來得準确。

“受傷了包紮是正确的,我沒有對你好,你别誤解了。”顧相以就是這麼被對待的,為什麼在吳晚期的眼裡看來,是對他好?

“哪裡來得正确?我媽從來都不讓我包紮傷口。”吳晚期笑得不像是在說自己的事情,好像有一種赢了的感覺,是的,他在以勝利的姿态陳述過往,“我媽喜歡看我血流下來的樣子,我無法不滿足她。”

吳晚期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頓時,便能将他所有的笑意都給分屍了,他還是樂呵呵的樣子,渾然不怕自己的情緒打架,直到身邊有人兒勸架。

“不開心,為什麼要笑呢?”

“你說我嗎?”吳晚期擡手揉揉他的腦袋,沒揉幾下便朝下推了他的腦袋一把,被迫彎腰、胸膛快貼上自己雙腿的顧相以在窒息瞬間起不來的時刻,聽到他說,“别對我說些奇怪的話。”

顧相以試圖壓了壓、緩了緩跟上心髒刺痛斷掉的呼吸,都沒有得到緩解,是自殺過後遺留的老毛病了,他呼吸不上來,将氣都憋在了體内,脹的、麻的、疼的,他獨自承受過後,終于被他逮到了一絲好受點的機會,開始慢慢地呼吸。

微微閉眸,沒有皺起的眉頭在以為沒事了起身,吐出一口鮮血的時候皺起來,他冷靜地吐幹淨,朝吳晚期伸手要衛生紙,吳晚期給了他衛生紙,還要抽空幸災樂禍一句。

“怎麼吐血了?”

話已至此,顧相以不客氣地回怼,“替你吐的。”

“不夠。”吳晚期輕飄飄地說,渾然一副想要繼續看下去的樣子,在得到拒絕後卻又不失望,好似隻是說說而已,但他是真的想看。

顧相以默默地擦嘴、擦地面,兩個人做着各自的事情,挺正兒八經的兩個小活兒,一位小工開口。

“在他們的眼裡,我們早就是一夥兒的了,就算是你穿這麼高調的衣服,我穿外面灰撲撲的衣服,都不會成為陌生人,既然和衣服沒有關系,你怎麼還要讓我穿這衣服?怪亮眼的。”

吳晚期沒有繼續說他與秦绯說之間的事情,顧相以也不想問,幫助不了還非要知道就是自找麻煩了,他足夠“清閑”了,便談論自己的事情。

“我讓你穿這裡面的衣服,是要你絕對和我站在一起,你也看到了,兩間鋪子裡面的衣服截然不同,我一個人穿難免紮眼,所以拉上你,讓你同我一起接受他們的懷疑。”

顧相以平淡地說,在試探眼前人對于這件事情會敏感到什麼程度,再決定接下來是否可以共享知情權。

他說得不錯,在他人的眼裡,一路背來的人兒要說沒有關系是不信的,一直在一起的兩個人的關系不會因為一件衣服就發生改變,顧相以完全沒有必要讓他穿裡鋪的衣服,還是在他拿過五套衣服來讓自己看的前提下。

但光有關系不行,顧相以想徹底斷了吳晚期的後路,讓别人不信他,讓他到達一種非自己不可的地步,同樣的,自己也會付出百分百的能力去合作。雖然他想殺自己,那也是以後的事情了,起碼現在兩個人是知根知底的,有合作的機會。

一般來說,顧相以會發自内心尊重人選擇的,也會在問出口的時候,将他的回答轉化為默認,不等他說,吳晚期是第一位,能尊重他作為人類的身份、能敬佩他的實力,但僅限于這些,還是從自己的禮貌當中分出來的,畢竟,秦绯說還在病床上面躺着。

“你在幫我。”吳晚期系好褲腰帶,穿好了坐在他的身邊,與他探讨前揉了一把頭發,苦巴巴地吐槽,“不能安心的看風景嗎?猜來猜去,推來推去得好麻煩。”再怎麼不情願,也得把起的話頭給規矩地說完了,不吊人胃口。

“四百多位遊客,誰敢保證裡面沒有凝望之地監視我們的人?如果在今後遊客之間發現有卧底,自然而然就會把你、我排除在外,畢竟我們兩個從現開始就已經高調了,哪個卧底會在一開始就暴露啊。不過,為什麼要管他們?”

吳晚期看着顧相以說:“我隻認識你,管他們想什麼?說到這裡,你就應該明白了,你不用想着斷我的後路,我自會把後路交到你的手上,作為條件,你要聽我說話、回應我的話,跟在我的身邊,或者我跟在你的身邊也行。”

這不是一直以來的相處模式嗎?

“嗯。”顧相以正式答應了,有了合作再談信任,或是先有信任後談合作,現在,合作和信任是分開的,能說是互相利用,未免有些兒戲了。

兩個人所要的隻是從對方身上能得到什麼,而不是想要對方去幹什麼,說白了,顧相以隻是想要他暫且當做自己的腿。

顧相以等了一會兒,他沒有動靜,轉頭,見他盯着自己,皺眉,不理解,“怎麼不走?”

“我害你的膝蓋不能走路,你朝我的手肘捅了一刀,我踢了一腳你受傷的膝蓋,你讓我撕裂了傷口,剛才我推了你的腦袋一把,我在等你還回來。”

“不還。”顧相以沒有直觀感受到吳晚期的惡意,比如他說的這兩件事情,都是明确了是他對自己造成的傷害才會還以同等的傷害,雖然還是不怎麼平等,但起始的位置都是同樣地做了,至于受傷到什麼程度,不是該去考量的。

這一次似乎是自己說錯話了。

雖然不知道那句話奇怪在哪裡,但情有可原他說出自己不理解的話來,因為自己不是吳晚期,就像他不是顧相以一樣,他也不知道自己既然不還,在這裡等待什麼,這個時候就突顯出來了溝通的重要性。

“那你等什麼?”

“等你背我。”

這話一出,吳晚期笑了,“是我沒有眼力見了。”

顧相以不說話,等他蹲在自己的面前,站起身,直接墜到了他的身上,像是天神為他的背上種了一串葡萄藤,芬香撲鼻,不覺得重量可觀,隻心焦夠不夠香,夠嗎?

吳晚期不知道,也不想,比起顧相以來,他更向往外面的風景。

開門的一瞬間,鹹宰就在門口守着,沒有什麼秘密可以偷聽,卻能守住想要偷聽秘密的人。

外面正在挑衣服的遊客漸漸多了起來,他們在裡面所經過的時間,剛好夠多半數遊客追上來。

他們正大光明地從裡鋪出來,還穿着比起外面鋪子來更為精緻、唯美的衣服,不用多說是必定會收獲一衆視線的,但他們都不在意,擡腳走出去,但凡走快一點,還以為桃子攜帶葡萄私逃了。

一位穿得像春天的桃子,一位穿得像黑夜裡面暗自成熟的葡萄,桃綠色、黑紫色,和凝望之地外圍的人格格不入,卻沒有一位凝望之地的人上前去說,全因為身後跟随的鹹宰。

顧相以的心裡無比得清楚,鹹宰在守着自己看上的獵物,如果要付出行動的話就是洗幹淨,等他來宰。如此想來,能說謝謝、能看鹹宰的眼神就少了很多,畢竟,獵人槍下的獵物,是不會同情獵人的。

隻會看向同為獵人的玖十,他為什麼要和這些綁匪起沖突?三天前在童泰禾宮裡的那個夜晚,他為了保存實力、避免沖突,都可以裝暈,現在是吃錯什麼藥了?

玖十和覃響匹配成功了,如果一方出事的話,另一方是不是也在劫難逃?

顧相以想上前看清楚局勢,必要時候可以幫忙,手都已經拍上吳晚期的肩膀了,突然收了回來,真是多餘看這場假打的戲。玖十是個聰明人,哪裡由得自己關心,這不,他裝模作樣地在假打,有些打是可以躲閃過的,硬生生地受了,受了之後見實在是打不過擺爛了。

演這一出,為了什麼?

到頭來還不是要換衣服?

顧相以不問他,指揮着吳晚期往前走。

左右兩邊的商鋪漸漸多了起來,都在房間裡面,這裡的環境限制了人們售賣物件的方式,完全不能擺地攤,否則的話,風一吹、沙子一刮東西就廢物了,同時也沒有了頭發的自由。

凝望之地的人們都會戴着頭巾,在他們五顔六色的張揚下,顯得顧相以和吳晚期都格外低調了。

“兩位小少爺要不要買頭巾哇?”店鋪裡面的售賣員吆喝,說的似乎是中文,但是方言,口音嚴重到聽不懂,唯一能聽懂的就是她話中最後一個字的音調是往上揚的,大約是在問他們事情。

顧相以搖頭示意了她後,低頭問吳晚期,“你能聽出來她說的是哪裡的話嗎?”

“我沒有學習每個城市裡面的方言。”

“你了解到的凝望之地是什麼樣子的?”顧相以繼續問。

“貨币已經是我所能了解到的極限了,凝望之地比起其他城市來神秘,顧相以,我們這次賺大發了,能來到最最最最神秘的城市。”

風景和死亡,吳晚期選擇風景。

死亡和風景,顧相以選擇死亡。

所以,一個人在看風景,一個人在看生機。

一個人說着、想着、問着,“凝望之地裡面的路也像這裡一樣是沙路嗎?我可太喜歡了!我還沒有見過喲,顧相以你見過嗎?”

一個人說着、想着、問着,“他們完全不往我們這邊看一眼,交易順利、臉上的笑容親切随和,看樣子是座民風純樸的城市,不是全城壞人我們就有一線生機。”

一萬個人中可以找出一百位壞人、兩百位壞人、三百四百五百……八百九百都行,但不能一萬個人中全部都是壞人,那麼,他們必死無疑。

兩個人不在一個頻道,完全不與對方交流,偶爾對上了還是鹹宰走到他們的身邊說:“歡迎來到凝望之地。”

“果然,城市裡面的路也都是沙路,土房子,不過,土房子竟然也可以建起高樓大廈來,顧相以你看,那裡好高啊!”

在兩個人左手方向的遠處有一處大約十五層左右高的高樓,上面有一些半圓形的洞,有些點綴着顔色、有些沒有,那些洞是門還是窗?離得太遠看不清楚,光看那一棟樓,住戶數量可觀,看來,凝望之地不完全是一個綁匪窩。

鈴铛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吳晚期轉身也會帶着顧相以的視線轉動到前方的駱駝身上,兩個人的眼睛都亮了。

“這是駱駝嗎?”吳晚期上前,靠近駱駝的時候眼睛都藏不住得歡喜,“真的欸!不是假的啊,這和我在雜志上看到的駱駝圖片不一樣。”

顧相以也是第一次見到駱駝,說不好奇是假的,能好奇一小下,他擡頭,看到了騎在駱駝背上的少年,陽光模糊了他的樣貌,也許是太白了,把人的圖層都給融化在天空的背景裡面了,他眯着眼睛問。

“您好,我可以摸一下駱駝嗎?”

駱駝上面的少年似乎是身體不好,輕輕地咳了兩聲,顧相以立馬拍拍吳晚期的肩膀,“我們朝後走走,讓他離開。”

“你是顧相以哥哥嗎?”

這句話的殺傷力讓顧相以感覺到汗液從自己的皮膚上滑落了,之前沒有在意是因為他注意力不在自己的身上,現在因為一聲顧相以哥哥,讓他現有的所有精力全部聚集在了顧相以這裡,腦海裡面把來到這個時空遇見過的人兒全部轉了一遍。

得出了一個人名,明确叫自己是哥哥,年齡比自己小,所遇到的沒有,要不是同齡人,爸爸、父親、秦绯說、華鳴葉,要麼是年長者,華風岸、玖十、吳晚期。那麼,沒有遇見過的倒有一位比自己的年紀小、且是能出現在這裡的秦瓊斯的兒子。

秦绯說不是說,他在療養院治病嗎?

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和秦瓊斯、秦绯說有沒有關系?

在不知道前,顧相以沒有暴露出他的身份,隻回一句,“你認錯人兒了。”

“是嗎?多謝哥哥指點。”

少年謙虛地說,也禮貌地告别。

“我的身體接受不了長時間的戶外活動,先回去了,哥哥想摸駱駝的話,随時來找我,我姓秦,名初上,哥哥再見。”

顧相以擡起手跟他揮揮,遺憾的是,道别的右手每一次都能揮過他身體,他的身體也能透過擦過自己眼睛的指縫中留下顔色,可唯獨自己的眼睛沒有看清楚他的樣貌,沒有辦法證實他長得是否會和秦瓊斯和穗梨有任何的相似點,以此判斷他們之間到底有沒有血緣關系。

别人的家庭不清楚,起碼自己是遺傳、結合了爸爸和父親的樣貌,一模一樣到令人生厭,倒是很好找借口,針對吳晚期疑惑的“你不是顧相以?”自有人兒來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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