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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七十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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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了嗎?吃的什麼飯?

你呢?

複刻的問候翻不出新意來,除非邊打滾邊翻、邊倒立邊翻,得見不一樣的姿勢自找不一樣的回答,可有些問候,就不需要嶄新的一面,它是人兒的血肉、不是人兒的臉面。

而覃響迫不及待地找顧絡尤的臉面,明明時間還很充足,他像是馬上就沒有時間了,問,“顧絡尤,我可以借你的銀行卡用一下嗎?”哪怕時間不充足,也得為他留門,他一心散發的善念全在左手上的信和右手的藥膏上。

顧絡尤在看到紙上密密麻麻的字時,即刻轉身,替他維護好隐私權,視力再好、字體再清晰,都會屏蔽,連同紙張的材質。尊重他人的同時也切斷了尋找玖十身份的蛛絲馬迹,哪怕後者是他想做的事情,也抵不過前者他一直以來的禮儀。

适當地當個盲人,得體地打開耳朵。

聽覃響說了他的想法後,直接了當,“可以。”這是讓覃響放心用的回答,還有另一種回答,雖棄了覃響做人的基本道德,但還是要說出真話,“銀行卡的歸屬權在你,哪怕是我本人也無權使用,再有下次,不必問我。”

顧絡尤說的給,便是不留餘地地給,他已經向顧家上報與銀行卡解除關聯,從今往後,銀行卡屬于覃響,連自己去拿都會被要求歸還的。再者,他也做不出來出爾反爾的事情,那困住的隻有橫發一筆财的覃響了,調笑道。

“那我得保存住當傳家寶,讓我的祖祖輩輩都看看他們的爸爸、爺爺、太爺爺的顔值有多高,能得如此青睐,要不,我再把你的照片貼在旁邊?更有說服力。”

“你讓我也接受你後代的拜祭啊?”

“不是不可以,我每次回姥姥家還給我從未見過面的小爸爸上香呢!但,”他認真地思考,給出回答,“我小爸爸和我媽的關系極好,我們呢?”

“也會很好。”

顧絡尤說的,也是覃響想說的,不僅是想說,也是這麼認為的,難能可貴的是,雙方都是這麼認為的,突顯在兩個人的性格上。哪怕今後有面對不了的未來,也不覺得兩個人的關系會差到哪裡去,他們覺得對方是位不錯的人兒。

背對着自己說,好像沒有誠意,但因為不想看到自己信上内容、照顧自己隐私背過去的人兒,早已獻了大大的誠意,覃響收下了,但不能守住,原因很簡單,見人兒見正面,誰要看他的背面啊。

覃響坐到書桌前的凳子上,幹自己的事情、背對着他之前通知,“你可以轉過身來了,我先把給顧相以的東西包好,你随意坐。”接下來不出意外是會有一句,當自己家一樣,可惜現在出了意外,這句話就隻能灰溜溜地回家了。

“你的腿,需要我的擔心嗎?”

顧絡尤大方地問,他能說出覃響的傷口,就代表他關住了門,保镖在門外守着,不然的話,他是不會說的,而此刻,覃響也注意到了,大門關不關都擋不住自己地暢所欲言。

玖十不關門、顧絡尤關門,兩種生活習性在不同的人身上,卻能不違和地降臨到同一個接受程度良好的覃響身上,當事人也是第一次發現自己得随和,但當事人的性格不是這樣子的,随和是偶爾,熱情才是常态。

覃響轉身,胳膊扒着椅背,姿勢輕松随意地說:“我早晨都能起來跑步,你說需要嗎?”

說起這個,顧絡尤點贊他的身體素質和意志力,“你身體恢複能力挺強,也挺厲害的,受傷了也不忘鍛煉身體,大早上起床跑步。”

“所以我的身體才這麼好啊,哪裡像你哦,我邀請你跑步,你說太累,我想和你切磋,你說要享受下午茶的生活,顧絡尤啊顧絡尤啊。”覃響說的是事實,一聲歎氣也是沒有說出口的實話,被他說到的人兒笑笑,“吃人嘴短啊,覃響。”

跑完步被邀請和他一起吃早點的覃響,和他保镖切磋完之後也是被他邀請一起吃下午茶的覃響,豎起大拇指,眼睛都睜大了,千般萬般地誇贊,“顧絡尤善于發現生活中得美好,懂得享受生活!我要學習顧大少爺面對生活的态度!最最最關鍵的是,你做飯很好吃。”

顧絡尤在他的每一個斷句後贊同地點頭,有眼光、有眼光、自己肯定是位好老師,尤其是最後一項,是頂尖的眼光。

“自然,我的廚藝,吃過的人都贊不絕口。”

“我十分榮幸。”

“什麼時候,也讓我吃吃你做的飯,我聽人說,你今天早上做的果餅很好吃。”

覃響沒有就着他的話思考,想知道就直接問他,“聽誰說的?”想半響也沒有一個人出現在腦海裡面,吃過自己果餅的人兒有玖十、華鳴葉、顧相以、梅憐兩個小女生,還給主人家送去了兩份,一早上忙碌得開心也想不出來是誰在分享,還能說到顧絡尤的面前或者是讓他聽到,很喜歡這個行為地好奇。

“島上的一位盲人奶奶。”顧絡尤說,“今天上午你和朋友走了後,我調查了一下昨天晚上島上人誤把顧相以當做楊作南的楊作南,一路問到了他的家裡,他家裡隻有一位年邁的盲人母親,正在吃着你的果餅。”

“你今天早上問我吃不吃的時候我看到你做的果餅了,是盲人母親手中的,我問她是誰給你的?她說是一位好心的少年,隻能是顧相以了,我一路問楊作南家庭住址的時候,可聽到顧相以的“光榮事迹”了。”

“他帶着一位青年在昨天晚上那兩個人的家裡演了一出好戲,把一個男人氣到我出現的時候還在罵罵咧咧,說話太難聽了,我把他給丢院子的水缸裡了。”

覃響給他鼓掌,别說丢水缸,丢海裡都不為過,他可沒有忘記那個人昨天晚上的舉動。

顧絡尤的眉眼含笑,承了他的掌聲,其實也可以不承,畢竟自己做這些事情不是為了收獲掌聲,但有是不可能将其小氣趕走的,大方接受,繼續說。

“顧相以在調查楊作南,按時間來說,楊作南失蹤了二十五年,比顧相以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年份都長,是沒有調查必要的,但盲人母親跟我說,他們是因為善良才幫助的,這個理由在有人把顧相以認成楊作南那一刻起就站不穩腳跟了。”

“顧相以第一次見盲人母親是在剛來到童泰禾島,他、秦绯說、華鳴葉一起跑去彩虹島找項鍊的當晚,若是說認錯人在先調查理所應當,可先調查後認錯就值得考究了。而且,我聽盲人母親說當時是在淩晨,一位上了年紀的人怎麼會出現在童泰禾宮的花園裡面,還恰好碰到了顧相以他們,又剛好引出楊作南的事情,還是在項鍊丢失後,這一切背後是誰在推波助瀾?又和接下來的事情有沒有關系,你讓他仔細想想。”

你讓他仔細想想?

這句話才是他對自己說的吧,其餘都是想借自己的口告訴顧相以,覃響從他不再說果餅的那一句開始就記下了,知道他的心思,點頭,“我會告訴他的,這些,是你真心想幫助他的話?”

覃響不是覺得有可能才問的,而是知道沒可能,想看看顧絡尤在為他自己謀劃着什麼,再決定要不要對顧相以全盤托出,傳話人可以做,害人者不做。

“當然不是,我在真心地幫助我自己,但顧相以好命,這一刻幫我等于幫他、幫他等于幫我。”最後都是要以找到項鍊為己任的,在拿項鍊的歸屬權前,他們完全是可以合作的。

在自己的眼睛沒有辦法長在别人的身上、監視别人的一舉一動時,就得想辦法讓别人的眼睛成為自己的眼睛,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合作了,必須是合作,這是顧絡尤一直以來的方式,可惜顧相以不同意。

他不強迫别人的下場就是借覃響的口,讓顧相以留個心眼,不要最後事與願違了,合作如此事半功倍,想不明白因為情緒而任性、單打獨鬥的人兒是什麼想法。

超級無敵能看出來,顧絡尤從頭到尾都是在說顧相以,沒有透露過自己的信息,覃響點頭,“行,我會告訴顧相以的,但我相信,他會想到的,他其實很聰明。”

“隻占一個學習好,要真聰明,就不會傷害自己。”

“過于善良。”

顧絡尤:“?”

覃響說完在看到顧絡尤持懷疑态度的眼神,眨巴眨巴眼睛笑笑,當着顧絡尤的面的确不能直接說顧相以善良,畢竟之前的事情有目共睹,不過,他仍重重地點頭,肯定地輸出自己的想法,“和你一樣。”

“顧相以讨厭你,卻選擇傷害自己,你在海德堡的時候口口聲聲說要把顧相以弄殘廢了,但你看到他在病床上的樣子時,也沒有對他怎麼樣,本質上,都是嘴硬心軟的人兒。”這裡好像用不上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當局者比旁觀者更清楚這份兒心意的可貴。

“覃響,你錯了。”

話語被反駁了,沒有人兒向覃響這樣震驚了一瞬間後,用笑容去迎接關于不同想法地教學,有着能令人說出口的鼓勵和底氣作為期待的地基,随着時間地推移,會成為萬丈高樓,不可傾倒,這時,三言兩語、一個人兒已然推不倒。

顧絡尤是笑着說的,“顧相以是在保護他自己,他知道打了我的下場是什麼,既然不能将我殺死,就在暗中蟄伏等待機會,他們前往渙中南前的那天晚上就是最好的例子,他讓他認識的所有人都離開這裡,隻留下自己與我面對危險,不是想借此殺了我就是想與我同歸于盡。”

“我不否認他的善良,但不能因為他的善良去包容他做的錯事,錯了便是錯了,我不廢了他是因為不到時機,他把我家的項鍊弄丢了,就要給我找到!是他不能廢,不是我原諒了他。”

“你依舊可以覺得我們很善良,因為我許了會保護你的承諾就不會傷害你,你也可以信任顧相以,他很依賴你,但我不想你誤會了我們的想法,給我們多添上一層善良,到頭來失望過身。”

“不會的,我的眼中隻見人兒,沒有對人兒有期待,我之前有過期待,卻發現,我的家人、親人、朋友們所給我的遠比我期待得要高,從那之後,期待于我,都是正能量得失望,我慢慢覺得失望也是很快樂的。”所以,覃響沒有辦法不笑着,“我身邊的人,樂衷于把一切負能量的情緒轉變為正能量的情緒,給我創造一個隻有快樂的世界。”

“如果快樂是一個國度的話,聽上去,你就是裡面的國王。”

覃響微微揚起下巴,驕傲道:“那你怎麼不參見國王?”

顧絡尤優雅一笑,“這樣行嗎?”

快樂國度的參見方式,該是一個笑容吧。

“即刻封侯!”覃響見了,立刻下旨。

“候?”顧絡尤拒絕,“國王不行嗎?”

“你要篡位嘛!”覃響順着話中推動的劇情演下去,聽他說他不坐下位,歪頭,一副“拿你沒有辦法,但你也拿我沒有辦法的樣子”說,“巧了,我也不坐下位,歡迎來篡位。”

演到此,兩個人從頭到尾都沒有當真,但是話似乎當真了,互相刺着,話打架歸話打架,本人樂觀得緊。

覃響嘿嘿嘿嘿地笑着,“如果我們兩個是對立面的話,那一定是不死不休。”畢竟誰也不讓誰,可天意讓他們從相遇開始就是一個陣營的,所以,顧絡尤回他,“我們是同伴,和對方生死相依、與敵方不死不休。”

“是的,同伴,接下來還請多多指教喽。”覃響伸手到空中,沖顧絡尤揮揮,看他走過來伸起手變為拳頭的那一刻,改變自己的掌心,以拳頭迎接他的拳頭,掌心和拳頭都是一樣的,可是沒有辦法,覃響不要放棄自己的方式,碰拳在右手,擊掌在左手,就在兩個人擊完掌後,顧絡尤才說,“接下來,多多指教了。”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想來是送禮服的人來了,桦拂歐私下裡不是一個敲門的人,有外人在,他會遵守紀律的,在外面正式地說了一句話後,顧絡尤讓他們進來,打開門的一瞬間,在房間裡面的兩個人都愣住了。

還是靠桦拂歐的話扭轉僵硬的氛圍,“絡尤,你穿上這禮服鐵定是宴會裡面最亮的崽。”

“的确……很亮。”化稍在旁邊附和。

兩個人的眼中都有顧絡尤穿上這件禮服的模樣,衣服是什麼樣子的不在乎,比起衣服,有人更在乎人,有人兒更欣賞衣服。

覃響的眼睛亮晶晶的,走上前摸摸衣服上的寶石,“這是真的嗎?”他眼睛裡面的光芒比寶石更加閃爍,也更能吸引到人兒,因此,寶石便更無人在意了。

“是真的。”顧絡尤說。

“哇!秦家叔叔好大的手筆,顧絡尤,你放心,我一定會竭盡全力,不會讓你被搶得太狼狽的。”

“想到了?”

“從聽到秦家叔叔要給我們準備禮服的時候就想到了,在不久前得到了證實,确定我們全身上下的任何衣物都會被搶,但我沒有想到,會是這般紮眼。”相較覃響修身、闆正的禮服,顧絡尤簡直是豪華套餐,肯定會被觊觎的。

“我裡面會穿件衣服,要真被搶,脫給他們就是了,一些錢财,不值一提。”

“如果裡面的衣服也被搶呢?”

強盜還分貴和便宜嗎?

不得洗劫一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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