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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七十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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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響會自救,早就料到他會給自己一個過肩摔了,所以在他發力之後,自己快被摔到地面上之際,果斷利用雙腿夾住顧絡尤的腰,相當于自己隻翻了九十度的半圈。膝蓋隻夾住了顧絡尤的腰,下半身有依靠,就突顯出了上半身的無依無靠。

可覃響本就不需要依靠,他巧妙地掌握好了自己的平衡,力量均勻地遍布全身,哪怕上半身懸空面對着地面都不害怕,能笑出來,“顧絡尤,我們好像在表演雜技哦!”

然而下一秒,他腿部的力量渙散了、消失了,不再幫助他了,讓他“啪叽”一聲,掉落在了面前的水坑裡面,果然受傷後做這個動作是不保險能夠成功的,臉朝下摔的也就算了,還“咕噜咕噜”地喝了幾口雨水。

覃響從水坑裡面擡起頭,嘴裡面還憋着一口雨水,吐出來的話是不是在污染環境?好像不太好,為了不太兩個字,他“咕咚”咽了下去,渾身打了一個寒顫,“好冰。”

他慢慢地坐起身子,發現自己坐在了水坑裡面,眼睛忽閃忽閃地高呼,“顧絡尤,我赢喽!”

傘落到了一旁,坐在暴風雨下、水坑裡面的少年心心念念的不是自己淋雨了、不是現在好冷、不是我摔倒了,而是覺得這是一個赢的契機。

少年心性,有夠瘋的,好在,自己也不例外。

“是嗎?”

“是喽。”

覃響轉過身去看顧絡尤的眼睛都瞪大了,難以置信又在情理之中的感受讓他笑出來,此時此刻無言以對,唯有一句,“顧絡尤,你個瘋子。”

“反正沒有人看着,就自由一點喽。”

覃響想站起身,站不起來,想來是雙腿又被磕了一下還沒有反過勁,站不起來幹脆躺下,與顧絡尤腳尖對腳尖,像是鏡中的自己一樣,共同躺在暴雨中。

聽不到喘息的聲音,也睜不開眼睛,五官什麼的都似泡在了水裡面,很冰、很靜,一張嘴,五官便被二次淹死了。

“顧絡尤,如果現在有人路過的話,會不會被我倆吓一跳啊,會不會以為我們是雨夜才出來的鬼魂?或者是在舉行什麼活動的奇奇怪怪的人兒?”

“會覺得你們有病!”規嗚嗚對待他們兩個人真得服氣,拿起旁邊顧絡尤丢下的雨傘,打在頭上,這才是正确的打開方式,不像在地面上的兩個人,罵了一句覺得太輕了,又補充了一句,“你們兩個人是真得有病啊!走了不叫我、走了也不等我,你們既然有傘,還把兩把雨傘都拿走幹什麼!有你們這麼對待老大的嗎!”

規嗚嗚眼不見心不煩,可眼見了不能不管,太髒了、兩個人都髒髒的,沒好氣地說:“快起來,大半夜地凍死了。”

覃響在水坑裡面又滾了一圈,就着滾這個動作順勢、極速地起身,一點不見受傷的樣子,站起身後拿起落在旁邊的傘,打在顧絡尤還沒有起的身上,朝他伸出手,“再躺下去可就輸喽。”

畢竟能擋雨的傘在自己的手中,他可以旋轉式遮住顧絡尤的全身,看似是自己淋雨了,偏向大笨蛋的做法,實則不然,比誰身上最濕的話,那自己可就偏向聰明人兒啦。

顧絡尤自己起身,拍了拍他的手視作感謝,見他把傘打在了自己的頭上,手也握住傘柄,上面有了覃響的名字,也得有自己的名字,才會聽話往覃響的頭上走。可惜兩個人的姓名各占一半,誰也不讓誰的一半,偏生這傘又是單人傘,遮不住兩個人。

站在身邊的規嗚嗚眉眼一等,算是漂亮,二等也是唯美的,三等勉勉強強能入眼,四等就不能看了,指揮,“你讓他背你啊!一路都背過來了,洞房已經入了,還不好意思上了?”

理是這麼個理,話不是這個話。

對此,覃響有兩句話想說。

第一句執拗,“我和他是同伴,真沒有關系。”

第二句自在,“入了洞房就不能害羞了?”

他笑着說的,坦蕩的人兒思考的不是害羞和不好意思麻煩顧絡尤幫助,他知道,兩個人是必定要互相幫助的,不是我幫你就是你幫我,先來後到的順序而已。他不拘着大氣,這也是顧絡尤所希望的,所以,他就打算要顧絡尤背自己啊,被規嗚嗚搶了先。

覃響逗顧絡尤,“背人者?會不會害羞呐?”

“被背者,會不會害羞呢?”是反問更是他的回答。

覃響無論說出什麼來,都能當做是顧絡尤的回答。

要是說害羞,還能趁此下語逗逗顧絡尤,可他實在是不會害羞,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身體再左右上下、犄角旮旯裡面各自感受,都找不出一絲害羞。自己都不害羞,别說顧絡尤了。

覃響無奈地歎氣,“奈何我這不撒謊的性子啊,注定見不到害羞的顧老闆了,連話中害羞都沒有,失望啊失望。”

“接下來,會彌補你的失望。”

跟在他們身邊行走的規嗚嗚簡直沒有眼看,長吸了一口氣,好冷,這鬼天氣拿着冰錐雕刻牙齒是吧!他趕快閉上了嘴巴,隻說話不吸氣,“有了彼此忘了我,你們偷偷摸摸就走了,也不跟我說一聲,還是靠我自己發現跑出來的,都把我給淋濕了!”

“門口不是有三把傘嗎?”

覃響和顧絡尤一個人拿了一把,還剩下一把,這有什麼可說的,規嗚嗚皺眉,“我要是拿走了那把傘,那家主人萬一出來上廁所都得被淋。”

“規嗚嗚,你想得好周道啊。”覃響實打實地誇他,這點他們都沒有想到,因為傘剛好夠用,也是沒有想到這一層。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家的孩子!”規嗚嗚驕傲,剛想繼續保持這個情緒下去,抿嘴,“是你們的腦海裡面隻有情情愛愛在!”

“是哦,顧老闆,反省一下自己,怎麼就不周到呢!”一聽就是逗人的話,顧絡尤當真了,一句,“哪裡?”出口,把覃響吓地打了自己的嘴一下,趴在顧絡尤的肩膀上鬼哭狼嚎地做戲,“顧總啊,小人一句戲言,您可千萬不要當真啊!”

顧絡尤笑了,“如果對你有不夠周到、或者是我還有需要改進的地方,都可以提出來。”

“你……”規嗚嗚剛出口,就被顧絡尤罰以紅牌下場了,閉嘴,煩死這些小情侶之間的情趣了,哪怕顧絡尤稍後禮貌地向自己解釋,“你沒有和我相處過,等相處過後再說也不遲……我問的是背上的人兒,插話是不禮貌的行為。”等類似的話,他也不在乎。

“我和你又不認識,跟你提什麼要求,但我還真要說一句,你能給我寶石讓我買飯、還能給我留飯,證明你還算是不錯,那就不要再推受傷的男朋友出去面對危險了、也不要慫、不要任由戀人被人欺負!”

規嗚嗚語重心長,不由得為他們考慮,“按照你們的資質,在我們學校都是倒數的,不過,看在你們不是壞人的份兒上,我勉勉強強幫你們一下吧。”他實在是嫌棄,可吃了人家的飯,就要做些什麼,便教教他們男德吧!

“謝謝,我很願意見識一下其他城市的風土人情,但是,我和身下這位當真是同伴,說淺一點是同行者,沒有任何感情的,雖然你不信,我卻不能不說。”覃響看着他說,微笑向暖。

“你拿戀人的身份看待我們,對我們不公平,對我們今後喜歡的人兒也不公平,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們好,但這份兒揣測,将我們的性取向失禮地定義,也會傷害到我們今後各自的愛人。”

“那你們為什麼這麼相處?”規嗚嗚聽進去了話,仍舊不理解,“你們不是戀人就應該保持距離啊,當然,不光是動作上,你受傷了情有可原,言語上也不能過之啊,你們有些話太過分了!”

“每個人對于分寸的界限是不同的,就比如規嗚嗚,一直離我們是一米遠,這是你認為的社交距離,遠離人群、守身如玉、恪守成規,是你的分寸。我的社交距離,”覃響想起來,失笑,“在你那裡怕是要被判死刑了,我和我的朋友們很親密,成天相伴、寸步不離、還睡在過一張床上,而顧老闆的社交距離又是不一樣的。”

覃響不知道顧絡尤的,沒有說出來,但意思帶到了就行,可是……顧絡尤願意開麥。

“我的社交距離沒有想過,從我和我的朋友們日常的相處情況來看,是朋友,每年我們都會有聚餐、他們過生日了我會親手給他們準備禮物和食物,有空了聊聊天、喝喝茶,于我而言很舒适的相處模式,在你眼裡,怕是要判上個幾年了。”

有模闆的話說起來跟随情況調節就行,有形的方便都挂在明面上了,規嗚嗚看到了,還是不懂,“我沒有朋友,不知道朋友是怎麼相處的,就任由你們說了。”

“我們說不是為了要你如何信任我們,隻是想要尊重,你有敢出頭得無畏、會替我打抱不平,也會想到婆婆半夜萬一起身上廁所沒有傘,選擇讓自己淋雨,會為别人思考的你也想一想被你擅自誤解了關系的我們。”

“你說我在這裡萬一遇到了一位喜歡的人兒,我剛想向她表明我的心意,她就從你那裡得知我和另一位男生是戀人關系,這豈不是害我嗎。你的言語會為了戀人而守則,我們雖然不會,也是不允許調侃的。”

覃響一直澄清兩個人的關系,一直都沒有效果,但不能不說,規嗚嗚不信就一直說,沒有想要說服誰,隻是不想關系受到局限和無辜的人兒受到抨擊。不是戀人,不用強行按頭以戀人的身份去相處。

“就算你們不是戀人,他也是個不敢反抗、怕引火上身和你撇清關系的懦夫!你們是不是朋友我不知道,但他人品不行我知道。”

覃響輕輕地笑着,給顧絡尤證名嗎?好像不太需要,他對自己的一言一行除了自己這個全視角的人兒外,無人知曉。規嗚嗚憑借着他自己所看到的一知半解視角下的顧絡尤,說出了他看待顧絡尤的一部分,辯駁不了,這就是事實,不過。

“沖不沖上前隻是個人的選擇罷了,構建不了一個人的人品,别拿自己去當做做人的标準,不是每一個人都有如你一般勇氣的。”

規嗚嗚聽不懂,吐槽了一句,“其他城市的人兒都是這麼奇奇怪怪的嗎?”和學校裡面教得不隻是不一樣,完全是背道相馳!

“或許吧,我說說罷了,每座城市、每個家庭的風俗、教育皆不相同,不談對錯,隻說交流。”覃響堅信、促成每個人都是每個人的包容心,讓别人做到我是我、你是你、他是他、她是她。

其他城市裡面的人兒,都這麼會說嗎?

規嗚嗚聽了如同沒有聽,巧言令色而已,誰不會啊,但是他的态度好好,半點沒有給自己發揮的空間,可惡啊!

“這麼沉默,可不是顧老闆的風格啊。”覃響敲敲顧絡尤的胸膛,禮貌問,“小顧心在家嗎?小覃心來找你玩啦~”俏皮、甜美、稚嫩的童聲,一瞬間帶人兒回到了七八歲時的模樣,回應他說話的聲音都不自覺地波浪号了起來,“不在家。”

最為奇特的是,說完之後并沒有感覺到有着超出年齡、個人性格的各種反應,反而覺得無比得正常,仿佛真真正正地回到了孩童時期,自然的童聲,在不自然的年齡裡大放厥詞。

“不在家去哪裡了?”覃響的手模仿人兒在門口來回探頭探腦的樣子,他一個人玩鬧,沒有人兒看到,他們都在專心地走路,正好呼應了他一個人兒在門外來回地踱步,好奇着好奇着就好奇到規嗚嗚的身上了。

“挖坑,準備埋屍。”

“看吧看吧,他準備埋你了!”規嗚嗚激動的同時還不忘安慰覃響,“你放心,有我在!他不敢動你!”能聽出言外之意的人,也能說出言外之意,就是有能讓人兒愣住的超能力。

覃響兩邊臉的笑容開始進行友好地翻花繩比賽了,他的話充當着花繩的存在,翻來覆去地讓人眼花缭亂,“接下來要靠你多多保護我,好不被他埋喽。”不真實的話,但是笑容真真切切地傳遞了一個消息,身邊的規嗚嗚很可愛、也有善心。

獨留顧絡尤沉默寡言,對此說不了什麼地笑笑,對其他開口,“等等出租車,坐車去接下來的地方。”

“我們的身上這麼濕,在下車的時候要多給司機一些費用。”覃響不問他怎麼要坐出租車、要去哪裡、身上有錢嗎這類話,話從一開始說的就是陪伴,無論去哪裡,當然,隻在自己能陪伴的範圍内。

自己不好奇是對顧絡尤有信任,見規嗚嗚也不好奇,反倒有了求知欲,“你不問問我們去哪裡嗎?”

“你們去哪裡我就去哪裡,”規嗚嗚說完,不忘高調警告,“要是有人兒想埋屍,盡管來,看看是誰埋誰!”

“霸氣。”覃響給他豎起了大拇指。

有人開心、有人隻說一般般,還略帶嘲諷,“是你太軟弱了,你早硬氣一點也不會受傷!”

覃響不硬氣嗎?

他軟弱嗎?

覃響笑着應下來,“好的,一切指令聽老大的。”

規嗚嗚聽到這個稱呼後頻頻點頭,心裡面都高興破天了,表面上卻是一副高傲的樣子,這人兒雖然哪裡哪裡都不如自己這般,但勝在上道,聽話。

“你叫我老大了,我就會護着你,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其中也包括覃響口中叫的顧老闆,雖說最初想的是兩名跟班,單看顧老闆這樣子,是不會叫自己老大的,那麼就多給他幾次機會,畢竟他人兒也不錯,飯做得也好吃。

“我也會保護好老大的!”覃響的氣勢很足,本身就是一個自來熟的他碰到了一個同樣是自來熟的人,熟在一塊兒了,被規嗚嗚打擊,“我需要你保護?你也不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我養好傷,再保護你。”

“明白就好。”

覃響的手臂摟緊了顧絡尤的身體,壞心眼地把傘一側,讓從傘上流下的水柱擦過他的肩膀落到地面上,也淋濕了他的肩膀一小塊兒地方,不占多大點位置,但必須要有位置。

覃響的手指屈起來,又敲了敲他的胸膛,再次問,“回到家了嗎?”

“平安回家。”

“那我可要陪你玩喽。”覃響的腦袋一低,聽他的心髒在說什麼,在說什麼呢在說什麼呢?

他期待着一個回複,他們也在期待一個回複。

“顧相以,好吃嗎?這可是我精挑細選的食物!”吳晚期的眼中有着顧相以回答不了的期待,連家人都不回複的他,陌生人更加不可能了,冷酷地說,“問别人。”

有爸爸和華鳴葉前車之鑒在先,顧相以直接拒絕回答這個問題,他沒有力氣探讨一些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所有,不如等吃完飯、吐掉後再好好謀算接下來的事情。

吳晚期是個得饒人處且饒人的性子,如果這是必須要做到的事情,可以使一些良善的手段,但問一樣食物好吃不好吃,着實用不着大動幹戈,連小小地戳一下都不行,除非想讓顧相以死。

“你真是個大好人,救秦绯說、救和你不認識的陌生人,如果有機會的話,也救救我呗。”

顧相以能救人,不救心,救人在一瞬間,救心要花費上好久好久的,他沒有那麼多的時間。

再者,吳晚期說的救和在火車上說出我的确很可憐相似,他不需要人兒去救、不需要人兒去可憐,但他還是說了,就像是他看風景隻是在風景,并未從風景中找到一絲各式各樣能給予自己生機的東西,很平淡的看了等于完成了什麼。

“你自救吧。”

顧相以咽幹淨嘴裡的食物跟他說的,平淡如水,說疏離也并不完全準确,連世間、自己都不在乎的人兒,何以奢求自己能成為他的特殊情況。他待人待事都是一視同仁的,可從一開始,吳晚期就看到了他在幫助别人,不接他的話,是知他善良,為他空了的水杯添水。

水與水杯相撞的聲音、筷子與飯盒摩擦過的聲音、各自吃食物的聲音,是唯一能夠有的聲音,人兒的身體非啞巴,心裡卻是啞了個明明白白。

明明身在同一間病房,明明房間裡面除了他們再無其他人,都不如個外人來得熟絡。

覃響、顧絡尤和規嗚嗚上了一輛出租車,在以流暢的對話完成要去的目的地、啟程時,司機主動開口,“你們小年輕,中文說得挺好啊。”

晚輔上港的人會說中文不是稀罕事,晚輔上港曾遭受過一次重大的災禍,死傷無數、幾經波折,要不是有一位來自中國大老闆地幫助,怕是世上早就沒有晚輔上港這個國家了。後來,為了感謝大老闆,晚輔上港學校專門開了中文課程,除去他們的母語外,幾乎人人都會說中文,就分說得好與不好了。

在司機這裡,這個年輕人說的和學校裡面的中文老師是一樣的,像是從中國來的,但這裡沒有旅遊景點,網絡也不發達,是吸引不到其他國家的人來旅遊的,理所應當,司機把他們當成了說中文很好的晚輔上港人。

三個年輕人兒笑了笑沒有答話。

“我的女兒想學中文,我給她請的中文老師都不滿意,我給你們留個電話,你們要是想賺一份錢,打電話找我。”

覃響與顧絡尤一同坐在後座,規嗚嗚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見着駕駛位和副駕駛位置的中間有隔闆擋着,正大光明地向後探着腦袋,聽他們兩個人的“敲敲話”。

覃響碰了顧絡尤的手一下,把話語權交給他,人兒也不負衆望,立馬頂上了。

“可以,您留一個吧。”

“師傅,我比較好奇,您怎麼也不滿意中文老師?”

司機師傅說了都不滿意,可能是他用詞不準确産生的誤解,但了解一下也未嘗不可,多探聽點消息總是好的。

“我們這裡除了學校的中文老師是中國人,家教、補習班都是我們自己人,我們自己人講中文都是帶口音的,沒有口音的老師輪不到我們,實在是我女兒太想學了,就請了幾個家教,還沒有我說得好,那不行。我還在找,就碰到了你們,你們說得中文,真像中文老師。”

“這裡平常有中國遊客嗎?”顧絡尤接着打探。

“我們這裡的旅遊業不發達,沒有遊客。”

“你們這裡有人去過中國嗎?”

“去過旅遊,聽去過的人說,那裡有十八個島,海面很遼闊,也很大。”

海德堡。

童泰禾島。

“那你們想去中國嗎?”覃響坐起身子問,不問的顧絡尤放松了身體,兩個人在動作與言語間完成了對話地交接。

“有準備,一直想去一直沒有去成。”

“有機會了,歡迎去中國旅遊。”

“那肯定啊,我們的大恩人是中國人,我們這些年來還一直拿着來自中國大老闆地資助,才讓我們的國家越來越好。”

“敢問師傅,您知道大老闆姓什麼嗎?”

“秦。”

覃響和顧絡尤對視的那一眼,紛紛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秦瓊斯這個名字,又或許并非他一個人。

“秦瓊斯是位遠近聞名的善人,如果沒有看到童泰禾宮花園下面的一切,這個局,不會想到和他有關系。”顧絡尤下了出租車跟覃響不緊不慢地說。

“我也聽說過他,著名的慈善家。”覃響把手裡面司機師傅留下的記着電話号的紙條收好,問顧絡尤,“你會去司機師傅的家嗎?”

“去了才知道,今夜偶遇是巧合還是推動。”

“你們今天晚上要住酒店啊?”規嗚嗚在他們雲裡霧裡的話中隻能看到眼前金碧輝煌的酒店,毫不誇張,區區一個酒店都能成為晚輔上港聲名遠揚的标識了,不過,不對啊!

“司機說晚輔上港沒有遊客,那建這麼好的酒店給誰住啊?”

“我們。”顧絡尤說得太氣淡神閑了,讓覃響和規嗚嗚憑空升起了一股财大氣粗的氣勢,大搖大擺地走進去,報出名字被接待的時候,規嗚嗚在覃響耳邊悄悄地問,“你叫他顧老闆,他真是老闆啊?”

“不清楚,我和他認識不久。”

顧總啊、顧老闆此類的稱呼都是根據事實說着玩的,覃響不會當真,但當事實擺在他的面前,不得不承認,“顧總,以後就靠你多多提攜了。”沒有去握他的手,便是說着玩的,鄭重地給足他排面,“顧老闆之前跟我說要帶我去晚輔上港最好的酒店,我還以為顧老闆會臨時安排,萬萬沒有想到早已經安排好了!果真是最好的!”

總監親自接待、皇家套房、私人管家現在不在,顧絡尤不需要讓他離開了,把私人醫生叫了上來。

“所以,你進酒店拿付給出租車司機師傅的錢也是提前準備好的喽?”

“嗯,我說想來晚輔上港看看這裡的環境,員工就給我安排好了,還給我留了一千萬達參,折算成人民币一個億,想來是夠用了,不夠也無事,還可以自己掙。”

“老闆。”除了老闆,覃響再無話可說。

“哦對,我們的比賽還沒有看結果呢!”覃響向顧絡尤招手,“别一會兒看不出來了!”兩個人跑到鏡子的面前,要按現在的處境來說,房間的面積大了極其得苦惱,光是到達鏡子前就用了十分鐘的時間,期間房間裡面的溫度很影響比賽結果的。

好在他們淋得夠濕,再加上剛進來房間沒有多一會兒,衣服還沒有怎麼幹,才能兩個人在很溫暖的房間裡面,比較濕漉漉的衣服。

誰輸誰赢,一目了然。

“顧絡尤,謝謝你,陪着我。”

“不客氣。”

兩個人沒有多羞,本就是一場再正常不過地感謝,但鏡子替他們悄悄地紅了臉。

“有好多想感謝你的。”

“我知道。”

覃響抿嘴,偷偷地笑了,在鏡子面前一覽無餘,顧絡尤沒有看身邊的覃響,鏡子裡面的覃響,要比現實生活的覃響好看一點,而鏡子裡面的顧絡尤,可沒有現實生活中的顧絡尤好看。

覃響偏頭,看向顧絡尤的這一瞬間,鏡子紅爆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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