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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七十六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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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

覃響自覺地坐到了摩托車右側的漏鬥裡,昨天夜裡看到顧絡尤在一衆摩托車裡面選擇了挎鬥摩托車,就知道他心中對于自己的盤算和自己現在該出現的位置在哪裡,無比自願接受了位置,無比想着騎摩托車合适。

顧絡尤佩戴好頭盔、準備就緒後,瞥到右側的覃響身體往自己這邊歪着,嘴裡面還說着話,準備就緒便也重新編寫了,慢慢地寫、一筆一劃地寫,開始由覃響,結束也是由覃響。

“顧絡尤,你看看地上的裂縫是歪的,還是我的胳膊打不直啊?”覃響從正面看,看不出來什麼,從側面看胳膊還再調整了方向對比,都沒有得出結論,聽到地面上的縫隙是歪的答案時,點頭應承,“那我就沒有錯了!”

他的胳膊再次指向前方,再度指揮,“出發,上港中學。”

“出發,上港中學。”

顧絡尤重複了他的話,準備就緒四個字也書寫完成了,正式出發前,食指和中指并用放在覃響的眼前,交叉的手指一旦松開,所使的力道盡數落在了覃響的額頭上。剛才沒有打到他,現在打到了,一報還一報了,高高興興地說:“現在能出發了。”

當然,不是因為打到他了而開心,也不是為了他不躲閃而開心,兩個人身體上給予的反應是微痛不癢,心裡說出的話是不痛不癢的。

有的隻有如對方一樣的情緒,不會因為一個小小的動作就減少,隻會因為對方陪伴在身而增加,這不是将就下無可奈何地包容,是他們簡單地認為,身邊人很好所産生地反饋。

“上港、豐櫻、明德,豐楊櫻市的三所學校,上港和豐櫻是公立、明德是私立,教育參差不齊,若要做個排序,師資資源明德在先,開出的工資高,很多人趨之若鹜,要論成績,上港年年第一。全年級排名前十有五萬達參獎學金,卷的日日夜夜挑燈夜戰。

上港、明德各有各得好,剩下的豐櫻就相對自由散漫,談論最多的就是校服好看、人好看、不設規矩,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說下來,三所學校各有所長,想要了解更深的話,還是要進學校裡面親自感受一下。”

覃響認真地聽完,雖然看上去都不是知識點,但在異國他鄉,便是跑來一隻小貓都要說出來個門道,不怕了解得多,就怕了解得不多最後吃了暗虧。

即使身邊有對晚輔上港了解非常的顧絡尤在,覃響也沒有将重擔全部壓在他的肩上,在知道他們有可能會來晚輔上港的那一刻,便已經把晚輔上港的地圖背得滾瓜爛熟了,其中不乏大大小小、左行右拐的巷子和街道。再做足了準備,也逃不過顧絡尤所說,他們了解的都是表面,真實情況如何還是要走進來、走進去加深了解。

“你才了解的嗎?”

對于他的話,顧絡尤誇他敏銳的同時也多多好奇,“如何知道的?”

“如果你早在童泰禾島就開始了解學校如何,我會誇你未雨綢缪的同時心中也會警惕,我不怕人兒聰明,就怕聰明過了頭。”覃響的話沒有說完,便及時回應身穿同所學校校服的學生打地招呼了。

這是早餐市集,穿過這條街才到風輕輕路,沒有穿過堵在人群中的兩個人分别接受着來自四面八方的你好、你好、再你好。

基本都是上港中學裡面的學生,要說認識,那或許要追溯到上輩子了,要說不認識,他們的示好隻叫人兒辜負了這輩子。左右都想不得的場面,也影響不了覃響回饋比他們還要多得友好。

“你好啊!吃早餐啊?南瓜餅很好吃哦,如果沒有吃飽,我推薦尖椒火腿口味。”

“同學好,不要哈欠連連,跟着我念,早晨起來、擁抱太陽、滿滿的正能量!”

“同學,昨天晚上幹什麼了?黑眼圈這麼重!”

以相似的特征面對這令人摸不清頭腦的場景,這是顧絡尤永遠都不會辦到的,他沒有覺得自己和人有什麼不一樣,有此心,卻無力于靠近不了人類的動作,能與人打招呼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如果能從這些人的身上獲得有用的消息,這将是一個開始,如果沒有消息,不必多此一舉,他是這樣子覺得,可現在隻有他一個人這麼覺得。

如今正是清晨,上學的、上班的、送孩子的都不隻會經過明漫漫這條路,還會因為這是豐楊櫻出了名的早餐街而停留在此,不慌不忙地吃着手中頂頭了不超過十達參的早餐。

一般來說,一貫沒有人敢把車開進這裡面,都是在風輕輕路專門建造的停車場裡面,選擇步行不是唯一的方法,但一定是時間最快的選擇。

第一次沒經驗,誤了天時。

也耽擱了地利。

人和能稍微地往回拉拉,但因天時地利所拉的程度微弱,既如此,既來之則安之。

顧絡尤安心騎車,身邊的人兒打着招呼,有了他的存在,話落不到自己的身上,倒是視線的掃描大膽、露骨,一點都不含蓄。

顧絡尤拿的出手,便無異議地占了顔值這項,連世界都甘拜下風的樣貌,自當無需謙卑。

話語中得熟絡、熱情、快樂,能令人激動的親和力是覃響自願擁有的,盡情地播種着笑容,不把地球村變成笑容村是絕不罷休的。可笑容也是要休息的,正想着嘴巴幹、計算着要喝點什麼,臉頰上挨了一下燙。

轉頭一看,是燙燙的牛奶,他樂于顧絡尤的貼心,笑容也不休息了,瞞着他偷偷地上班了,本人不知道,全落在顧絡尤的眼裡了,也随他的笑容程度在笑,不止一次跟他的笑容了,仍覺得笑容裡面沒有任何情緒的覃響笑起來最好看,能收藏就比最好更好了。

“顧絡尤,我的臉被你燙壞了,你可要賠。”

“随你開口。”

“這麼大氣,不多要點都顯得顧老闆小氣了。”

“現在不行。”

“顧老闆不會以為自己現在說的話還有我聽吧。”

“你現在要,我隻能小氣喽。”

“說出理由。”

“我的全身家當,皆已系于你,你?”顧絡尤停頓了,沒有繼續往下說,眼睛卻因前面人群的排隊,擁擠地停在了路的中央,随後,看人流中的人兒,等紅燈變綠燈。

覃響眨了眨眼,笑意有了他不知道,沒有了也不知道,極易控制的笑容出現了本人不知情的故障,他沒有抱着修的理念,是共的意思,我與你共開心,所以,他大大方方地提出來。

“如果你能像我一樣讓我有想贈你全身家當的一刻時,我就把我的所有皆報于你,如何?”用詞巧妙的報是将他的資産回報給他的意思,本來就是他的,何故于送不送、贈不贈的,就看本人是何态度了。

“這是賭約?”

“不,是一道難題。”覃響輕微地搖着頭,動作的幅度不大,讓他人的眼睛能夠一直盯着他,看他的高傲,“至今無人能解開,顧絡尤,你要試試嗎。”

“沒笑啊。”顧絡尤說他沒有笑的意思是在說,他在逗自己,說過的話覃響不會忘記,而不笑于他而言才是最大最大的難題,昨天晚上說他逗人時不笑是個例外,當不得真,可現在,他似乎故意要自己當真,即是如此,顧絡尤随了他的話,“你明明可以這麼做,怎麼還故意告訴我這是句玩笑話?”

“我是想過,這樣子,你的資産就物歸原主了,也是我想看到的。”覃響把吸管插進玻璃瓶中,雙手找能适應溫度的地方下手,玻璃瓶無一例外在裡面的液體溫的時候,它是燙手的,在裡面的液體涼了才溫,如今燙手、現下剛剛喝,短暫地解了渴後,繼續說,“如果真這樣子做了,我會十分認真面對的,我不會因為着急想要完成、或者是脫手一件物件就馬馬虎虎地框人,騙别人就是騙自己,我隻要保持着這個理念一天,就會多見一天難受。”

“我可不想你為了從我身上獲得什麼東西而和我相處,一旦這個開始後,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别有用心,如果你拿想要我開心的面貌來與我相處,這會讓我錯失一個真正的你,相處是無憂無慮、簡單快樂的,我不想那麼多得彎彎繞繞來替代純粹的快樂,我和你相處,自當隻想看到你,而非你給我看的、專門為我而生的哪一面。”

“我和你相處,本是因為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價值。”

顧絡尤誠實地說出來,會讓覃響小小地包容他一下,這不是看在他真實的面子上,是因為。

“想和我合作與我相處也好,想利用我和我相處也好,我向往關系中得純粹和快樂,不見得就要把與我相反的相處方式一竿子打死。我不想為了達成怎樣的目标去開始一段關系,那會讓我認為期間所有的好意都是假意,但我仍願意與懷有這種目标的人相處,不是高高在上地包容,而是我不會為之動搖。”

覃響說給他聽的,自己不聽,已經聽過了。

如果相信小孩子之間是有壞種的話,就能窺探到覃響小時候的生活,他不在意自己是否會當别人的腳蹬子,但要是能直白點說,起碼這時的腰彎與不彎還全是自願的,而不是被動的。

“那麼,你認為懷有目的的我在與你相處間也都是假裝的好意嗎?”

“那麼,如果我與你相處的最後,沒有達成你的目的,你會把在相處間對我的好意全部收回去嗎?”

話都已經說到這裡了,不妨回頭看看。

“什麼價值?”

覃響重新問那句話的另一個可能展開性,兩個人同樣的默契接有可能是句良善的話,也不打破砂鍋問到底。

事事問清楚,不符合他們現在的關系,強行把以後可能進行成什麼關系的身份提前用于相識,拔高了自己、降低了别人,反過來也行。

覃響聽他說話的期間,牛奶下了多半,邊聽邊喝好像是在積攢接下來可以說出口話的濕潤程度,多少覃響心裡面有個眉目。他自己能控制着一句話是否帶着潮濕、涼人一身,可牛奶是顧絡尤給自己買的,說再多的涼意,都會成為暖陽照耀在顧絡尤的身上。

“你就這麼肯定我以後會名揚天下嗎?”

“不敢肯定,但信你一定會給我帶來難以估量的收益。”

“啊,”覃響的身體往後一倒,上半身因為座位的限制出去了半截,他隻要有所靠緩緩剛下肚的牛奶就行,不靠個過來過去的,喝得急切,話卻很舒暢,“你可以再大膽地信任我,畢竟,我的目标可是百花、華明、金烏三獎。”

可是三頭影帝啊。

百花看品質、華明看演技、金烏看流量。

恭喜覃響榮獲百花、華明、金烏三獎,成為近來年榮譽最高的三頭影帝之一。

大屏幕上的賀詞輪番了一遍又一遍,零點、覃響獲得這最高榮譽的今天過去了,就在明天的午夜成為了照亮路的路燈。

覃響借自己的光芒一個一個台階的上天橋,步伐緩慢,好不容易從慶功宴上逃離,不能一個不小心栽在這裡,就算是不小心栽了也沒事,這裡的台階看高度是不疼的,頂多就是被人發現了上個熱搜,好在這裡也沒有人,淩晨兩點沒有路人。

覃響是這麼認為的,直到鼻尖嗅到一股藥味,很重,重到令自己的神經一下子斷開了,微縮的手指露在了冷風中、藏到了明面上。

他沒有想過會與人兒擦肩而過,不顯山不露水,他都沒有想過再見人兒一面,自然不會在未見面前有再多的幻想,不見安好便已足夠,相見痛苦何苦于此。

覃響繼續上樓梯,身邊的人兒繼續下樓梯,他的身後還跟着一顆球,“咚”“咚”“咚”富有節奏地滾下來,在即将砸到人兒時,覃響往右邊側了一步,接住彈起來準備砸人兒的球。

怎麼這麼不乖,差點砸到了人兒,便隻是心裡想想,眼睛望向台階的上方,站着一位孩子。

沒有孩子,覃響也不會多看顧絡尤一眼的,可偏偏是一位男孩子,冥冥中注定,顧相以依舊不願見兩個人在一起的畫面。

覃響溫柔地笑笑,大步地上了台階,蹲下,将球給了小男孩。

“村村!”前方傳來一位女士焦急的聲音,覃響為證明自己得無害,站起身主動退後了幾步,他知道他的裝扮很嚴實,嚴實到要用行動表明自己得好壞。

女人的眼睛裡面全是自己的孩子,怕他跑丢、也怕在這深夜裡面被拐走了,為人父母都是這心态。

“不好意思,這孩子比較皮,球沒有砸到你吧。”

村村的眼睛很亮,口齒也很清楚,将球的去向說了個明白,省去大人說話的時間了,留的隻有寒暄,“沒有,你一個人帶着孩子要小心。”

“我家先生快要下班了,我和孩子一起接他回家,他還有個五六分鐘就到了。”

“時間也不短,我陪你等等吧。”覃響的等并非是在女士和孩子的身邊,是坐在台階上,靜靜地陪着天橋下的一家人。是自己能做出來的事情,就不會想原因,或許這裡适當地要有一個原因,也因他本身就是這樣的性格所埋了,像是屍體埋入土地裡一樣,本該如此,卻又不是唯一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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