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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八十五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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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相以有了回應,吳晚期這一路便不再說話了,好像給人感覺就是為了等他的一句回應才不斷地輸出,實則不然,真沒有想聽他的回應,可當他真的給了自己回應,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找不出理由得奇怪,就聽顧相以說說吧。

“要去的方向是你家嗎?”

顧相以沒有明确說話對象,但你家一出,身邊除了鹹宰再無人是凝望之地的人,隻可能是鹹宰,也隻可能是鹹宰的家。

鹹宰點頭應了,不意外他能猜到,在昨天下午路過此處,自己便給他指了家的方向,是步行要走好遠好遠才能抵達的山頭,山頭旁邊還有一座山,走近了才能看到被房屋遮擋下的層層真相。

兩座山相連相依,是凝望之地映在錢币上的地标性建築,駝峰形狀的山脈托走了太陽,給人留下溫度算不得低得陰涼,黃沙黃山與沙漠融為一體,讓人深在其中不知方位,這是其中一座,另一座是供人居住的地方。

剛走到這個地步沒有幾步就得上台階,離最近的房屋約莫有百層台階。

鹹宰在前面帶路,吳晚期背着顧相以在中間、玖十在後,四個人不并排走,隻願自己可活動的空間大一些,台階雖長,寬距卻短暫,鞋子踩在上面都得自削半寸才能合适的上到第一層房屋居住地。

随後再向上看,房屋前後的距離就相等了,沒有再來就是三百台階得震懾感,卻有着上千台階得無力感,直通到山頂,縱使風景好,又有誰會去住?有人虎視眈眈盯着山頂有很大的想法,“我們會住在山頂嗎?”

吳晚期待在哪裡都行,這裡有這麼多房屋,待在哪一層都可以說上好久話了,但看風景的機會可不是這麼好來的,如今上去能看到日出的尾巴。腦袋、身體、尾巴都想看,一天一天來,今天也是一天啊,所以他想上高處。

而在他背上的顧相以隻願低處,卻也不挑、不說,就像是鹹宰讓他們走,不問去哪裡的想法是一樣的,接受着安排才能知道他們想拿遊客做什麼。

“我們這裡的教育資源有限,隻有一間小學,裡面住着凝望之地所有的小孩子,在這座山的背後,你們接下來和他們住在一起。”

這不是顧相以第一次聽到這個地方名了,他們有時候很大方,什麼都可以往外面說,有時候又很小氣,隻說些一問便知的消息。

山的背後,不就是要翻山嗎?

上千層的台階,盡管顧相以的身體再差,也沒有讓吳晚期一力承擔,好好與他說:“你累了就把我放下來。”得到了一個壞壞地回應,“看不起人啊,落袋谷的山我一天爬三回,你隻管好好想着,一會兒聽我說話就行。”

那就别說顧相以聽話了,也沒有很聽他的話,用袖子給他擦着快滴落在眼裡的汗珠,被吳晚期“啧”了一聲,“剛穿上的新衣服就給我擦汗啊,虧死了。”

一件衣服而已,有什麼可虧的?顧相以不理解,生活在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都不理解和聽不懂了,就像現在,他既不理解為什麼新衣服不能擦汗,也聽不懂虧死在了哪裡,不都一樣嗎?人類、小花小草、小貓小狗小鴨子等等不都一樣嗎?他在一樣中也展示了自己一樣的性格,統一不理聽不懂的話。

吳晚期已經說出口一遍了,他也不聽,就不說了,由着他來,别到時候拿着衣服找自己的麻煩就行,就算是找,也隻會說一些自己能夠做到的事情,不懂得為難别人,可真是一個**。

越往上走,汗流得越多,在體力消耗和陽光溫度的加持下,隻有顧相以身上的香味是唯一清涼的水源,尤其是當他的衣袖擦過自己的眉心,跟随的是自己眼睛在偷窺香料。

再是山,也是第一次上這麼多多多多層台階,慢慢地也就落在了鹹宰的身後後後後後。

鹹宰往後看了一眼确定人是跟不上了,幹脆和一個房屋裡面出來洗漱的人聊天、喝水,見人跟上來告别,如此循環了幾次,終于到達山頂了,此時此刻,真該讓他們看看凝望之地的風景。

鹹宰下了幾層台階,讓身後跟上來的人兒站在山頂,望着那日照穿山甲山,讓未見過的兩個人眼睛裡面有着一樣的光芒,也随着光線留在了穿山甲山上的一處,想随它長久的安享天年,但山的晚年不一定是人來陪,而人的晚年是一定會有山陪伴的,知其名、愛其貌。

鹹宰在旁邊解說:“此山名為穿山甲山,以山頂成群結隊的石頭奇觀命名,像好久好久以前有一隻大型的穿山甲風化在此。很多時候動物似山給這座山添了幾分靈性,山似動物卻類神性,合起來倒真有幾分神靈的形,尤其是山頂的石頭,很多和沙融在了一起成為黃色,被一天中太陽不同的光線顔色照耀,也有着不同的合成顔色,可以多多欣賞一下這座很美的山。”

是一座很美的山,就是不知道翻過此山是否可以到達晚輔上港。

是一座很美的山,不抵晚輔上港的美,美不在城市,在于人。

顧相以和玖十一左一右、一上一下、一前一後地想着,想法南轅北轍,卻能夠讓一個人打兩次噴嚏。

“啊……”

“啊……”

覃響在五分鐘内打了兩個噴嚏,聲音不大,也驚動了在廚房裡面準備起鍋燒水的顧絡尤,開了電源就打開廚房門走到客廳,問在沙發上躺着不知道在冥想什麼的人,“感冒了?”

“沒有,打了兩聲一次的噴嚏,這是有人在想我,才不是感冒嘞。”就是不知道誰這個時候在想自己,要是被覃響知道了一定會收獲一個誇誇,在任何時候地想念都不會不合時宜,哪怕這個噴嚏有着牽一發而動全身的疼痛,他太想着思念了,又又打了一個噴嚏。

閉着眼睛故作無奈,歎了一口故意的氣仍是要歎氣,把架勢做足了說出來的話才有逗人笑的真實感,“顧少爺正在看着我,還正在想着我啊?”

顧絡尤知道覃響此話不會真,最後一個一次噴嚏是人為制造地想念,手動想念有種将面粉揉成面團地努力和幸福感,當然,努力在于顧絡尤是揉面團的人,幸福是在于做的是覃響喜歡吃的食物,能夠分開感情,卻架不住自己也要吃面的飽腹感。

所以,手動思念就是他三者取其一的飽腹感,飽了就想多多說話運動一下,自認下來了無聊,才不會讓有聊變成真正地有聊。

“你累嗎?又出現在我的眼睛裡,又出現在我的腦海裡。”

“不累,倒是我如此有活力,隻怕顧少爺的可容量不夠。”

“不是我非要打斷你們,是我挺餓的,能不能吃完飯再說?”規嗚嗚醒來的時間早就已經透露了,能認領到覃響打的第一個噴嚏,醒來後的确第一時間想到了覃響,畢竟在自己昏倒前看到有人朝他開槍了,擔心看到人平安無事也變成了憂餓了。

而白白冼也是同樣地醒來,主動又被動地認領了覃響的第二個噴嚏,不管先後,其中定是有自己的就是了,走過來坐在客廳的坐墊上,兩個人都餓沉默了,有問題想問的覃響也得等吃飽飯,當飯被端上來。

覃響深深的看了顧絡尤一眼,可不是因為飯合心意就眉來眼去,合不合心意眉來眼去得也不少,眉眼之間傳送的是适合兩個人私下說的小秘密,不說秘密就是專心吃飯了。

三個人受傷不重,卻是餓狠了,一句話不說悶頭苦吃,吃完了第一碗,有稍稍的餘力了,等待顧絡尤拉第二次面的間隙,規嗚嗚先問,“覃響,你知道誰開槍打的你嗎?”

“沒看,我隻看向了站在我面前的人,對于四面都是預防。”覃響沒有鎖定兇手,倒也不擔心,想傷自己的隻有一群人,總是要對上的,反正顧絡尤知道,也總是要說的,他信顧絡尤将全局攬入了眼中,顧絡尤也不會讓他失望,說出了開槍之人。

“演員遊客,替一個想開槍射你、但出不了手的人射出了那枚子彈。”

他啊,不在覃響的意料之中卻也沒有太大的反應,頂多就是說不出什麼話,規嗚嗚不同,震驚是他眼睛透露出來的,憤怒是他嘴巴連接外界渠道的話,“就你們上次跟我說和你們有過矛盾的人?”

他說話的音調一個字比一個字高,聲音應該是有極限的,憤怒是無限的,在覃響認真地點頭肯定後,握拳,“好啊!欺負到我小弟頭上了,這仇我一定要報!明天就報!”

覃響自然把他的話當回事了,正因知道他的性格,才不想讓他插手,團隊敵人可以共同禦敵,個人招惹來的豈敢勞煩團隊,不想讓他們因為自己而受傷。

這是其一,其二便是覃響想要自己帶給身邊人,或者是身邊人在自己身上接觸到的、有所感觸的全是正能量,要是因為自己有了負能量,也是覃響不允許的。

一向是個保護者角色的覃響也會自己報仇,他有能力解決,就讓人少恨一個人,也讓人少恨一個人吧,一個人因為自己去讨厭一個陌生人的心意覃響隻受不取,這和他的理念背道相馳了。

他就是一個想澤被衆生的人,可身邊的人不是,在說了不想讓他們插手的想法後,他們表示拒絕,奈何自己又是個尊重他人想法的人,隻好隻好了。

好似澤被衆生和尊重他人的想法不可兼容,他希望什麼,人們卻不願意做什麼,他又尊重他們的想法,如此下去是個惡循環,但覃響也有能力将惡變為善,有自己在,善總是多一點的,也就沒有再說了。

等吃完第二碗面吃飽了後,規嗚嗚悠閑地問出問題,“那一槍你自己躲過去了嗎?”

“躲過去之後體力也用盡了,接下來全靠的是白白冼。”

“你躲過去受傷了嗎?”這是規嗚嗚問這個問題的重點,就是想問覃響在自己暈倒後的受傷情況,自己有眼睛能看的時候落落大方,看不到又想問的時候囊中羞澀,這話實在是不能自己問,又不是愛人問什麼問!可也是實在想知道,知道他沒事放心,轉頭看向了吃完飯很滿足正處于待機模式的白白冼。

“你一個上港中學的學生幫我們,接下來還能大膽出現在校園裡面嗎?”與這話類似的問題,覃響也跟白白冼說過,現在和當時一樣等待又期待着他的回答,已經聽過一次了,也想再聽一次重複的。

“神說。”

“幫你。”

“幫了你。”

“得保佑。”

以上白白冼的語言是看着覃響說的,以下白白冼的語言是看着規嗚嗚說的。

“能。”

“神說。”

“沒事。”

“什麼神?”規嗚嗚問,換來的是沉默,他不想說,就不問了,不好說、不想說抵不過他真實地幫助,嘴上是不情願的,心裡是情願的,不情願是一點點,情願也是一點點,又沒有讓他幫助,是他主動的!說謝謝也是敬佩他的勇氣,與自己國家的人作對幫助他國人,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你有當時的記憶嗎?”

“有。”

“有神在,說話就可以超過三個字嗎?”

“嗯。”

有神無神在的白白冼沒差别,有神助力的白白冼,無神助力的白白冼都會受覃響一聲感謝,規嗚嗚說了感謝接下來沒話了,覃響也是如此,卻不是讓情誼斷掉,而是更好的發揮。

不必事事問個仔細隻為全了心中那三言兩語的疑惑,在白白冼給予了自己幫助後,哪一個白白冼就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白白冼,就可以填了自己心中疑惑的三兩語,換上千義情。

“規嗚嗚,你受傷了嗎?”

“他們那點能力還傷不到我,所以我就對覃響你很好奇,你的能力也不弱,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我沒有躲。”覃響的語氣風輕雲淡,好像換了任意一種輕松的意思在裡面,少了對此等話題得敬重感,不認真地回答讓規嗚嗚不樂意了,“好好說話。”

覃響對于想法的交流是有分寸的,隻因這想法隻是自己的,盤算盤算就消散了想法,但如果人想聽就會說,和之前本來沒有想和顧絡尤說自己的感受一樣,隻要對方願意,自己有何不可呢,因此,認真開口。

“想要在人數多、時間少的環境下發揮出利己作用來,這是唯一的打法,當然,也是我的打法,不躲避的意思除了拿自己的态度震懾他們之外,也是在說我的每一拳都會落在他們的身上,同時也想告訴他們,争鬥的下場隻會是兩敗俱傷,我們的敵人不是這幾百号人,所以,示威示弱要一起。”

“你自己有分寸就行,但你沒有分寸,明明能躲過還要讓其他人碰你,挺惡心的。”

覃響知道兩個人之間的理念不合,但這不是不想說的原因,他從來不會因為互相之間理念不合就藏頭藏尾,隻露出那麼一絲相似性讓人看,這是最差勁地交流方式。頂多就是避免尋求對方心中地認同感才會選擇撤一步,其餘都前進一步,聳聳肩,“這是我的想法,希望不會影響到你們的想法。”

前面他都已經準确地說出了我的打法,自當是不會影響他們的,關鍵在于後面,誰是敵人才是真正怕影響他們的不語和真實想法。

規嗚嗚是絕對不會被影響的,因為他早就發現了的,現在要說的,“我在和他們交手的時候,發現他們其中部分人都沒有經過專業訓練,所以是能打出去的。”

“能,晚輔上港的人口基數大,秦瓊斯操控不了一整個國家的人,姑且按照半個國家來算,縱使我們把這半個國家的人都給打倒了也于事無補,還會有人補上來,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不斷被消耗的是我們。想殺我們的人不是晚輔上港裡的任何一個人,而是遠在國内的海德堡童泰禾島上的秦瓊斯,秦瓊斯不倒,我們很難逃離這裡,可惜,暫時沒有想到辦法。”

“先下手為強,把晚輔上港的人全部抓住。”

覃響還真思考了規嗚嗚此辦法是否可行,再如何想也得等一會兒,他站起身,說:“現在不過剛剛四點,還能休息近四個小時,先休息一會兒吧,等醒來再說。”

“行,那你休息,我再繼續想想辦法。”開什麼玩笑,規嗚嗚剛醒沒一會兒才不要睡覺,但是有人連續好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了。

覃響走向裡卧,恰好碰上了準備出來的顧絡尤,本就是來找他的心說着巧合的話,“真巧,我進來了你要出去。”本就是來找他的身體堵住了唯一的通道,就是不讓他出去。

顧絡尤想去到客廳叫人,人現在也來了,還出去幹什麼,轉身,“真巧,你來了我就不想走了。”

覃響進去裡卧,看顧絡尤躺在了床上,說話,“有我守着你,放心睡覺吧。”

就算是沒有看到在他們說話期間去沖澡換上睡衣的顧絡尤,也會知道他想睡覺,他必須得睡覺,不然身體堅持不下去。可是他不敢入睡,連覃響就在客廳裡面都不敢入睡,還得把覃響叫到卧室,等他守在自己的床邊,依舊是不敢睡,但比起之前來好多了。

是下策下策下下策,也是上簽上簽上上簽。

覃響沒有清洗一身的污漬,說髒也髒不成什麼,但結合昨天的經曆來看,是不能上床的,就連躺在沙發上,身下都是墊着顧絡尤買的棉被,沒有弄髒白白冼的家。客人有客人的自覺,拆下地面上鋪的一塊拼圖海綿墊墊于身後,才會背靠床,和昨天下午顧絡尤的姿勢一樣,守護大于防備。

他知道顧絡尤會睡覺的,畢竟能信任的隻有自己了,但還是調皮了一句,“顧少爺用不用我發個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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