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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chapter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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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梅斯菲爾也沒覺得自己今晚能走掉。

外面狂風驟雨,雷聲仍舊時不時響起,雨點雜亂無章的聲音仿佛要一直響下去。

阿諾德的臉色仍舊在聽到雷聲的時候顯得很陰郁。這種情況下他不是想殺人,就是想做點什麼其他的事情徹底把自己的注意力轉移掉。

梅斯菲爾脫掉靴子,僭越地掀開深紅色天鵝絨的床帏,用膝蓋輕柔地頂開他的小腿。

年輕人遲疑了一下,還是把手指輕輕地放在了聖座裸露出的蒼白的肩胛骨上:

“您的傷不要緊吧?”

阿諾德的表情讓他覺得自己說了一句蠢話。聖座陛下仿佛正在極力忍耐着什麼,忽然伸出手拽着他的領子,把他拉到了自己身上。

那雙傲慢又冷漠的藍眼睛一如既往地閃爍着冰冷的光芒。梅斯菲爾一個踉跄,勉強維持住平衡,深紅色的發辮卻被阿諾德扯開了。

“已經過去了11個月。”

這位光輝教廷不可一世的教皇命令道,“别廢話。”

看,要是你是某人馴養的金絲雀,在這種事情上就沒有什麼決定權。

阿諾德知不知道他自己有多難伺候?不夠餍足不行,超出他的心理預期又會中途喊停。

除了他,沒有人能受得了這位陛下的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唯一的優點是在充滿情.欲時,這位淡金色頭發的聖座會罕有地流露出帶有裂隙的神色。

脆弱、迷茫、崩潰。

如果他能再稍微多展露一些……

在以相似的欲望吻下去之前,梅斯菲爾想,他可能還會稍微多喜歡他一點。

*

第二天早晨。

梅斯菲爾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時,阿諾德已經站在床邊,把聖袍的扣子一枚枚扣好。

年輕的皇子不用照鏡子就知道自己今天應該挑一件高領的裡衣,否則,整個帝都将立刻湧現出一系列荒誕不經的流言。

阿諾德難得回過頭溫和地看了他一眼,看起來心情尚佳。

他們已經磨合得很好。

梅斯菲爾忍不住想起他們的第一次。

第一次和這位聖座陛下滾上床的那時候他剛剛成年,技術不能說糟糕,簡直可以說沒有。他一邊做一邊道歉,戰戰兢兢地把阿諾德弄得亂七八糟,情況災難到他非常肯定自己會被用完就立刻殺掉。

但阿諾德對他那種青澀又虔誠的樣子還挺滿意的。

反而是之後的幾次——雖然梅斯菲爾自認為自己有進步,但可能正因如此,每次結束之後阿諾德看起來都極端危險。

那種自我羞恥和對自己狼狽模樣的厭棄就好像忽然間全部湧到了他的腦海中,驅使着聖座偏過頭,金發濕漉漉地覆蓋在他慘白的臉上,他的手指充滿殺意地碰到了那塊钴藍色的寶石……

眼眸翠綠的年輕人卻在此時毫不設防地貼上來。

他一邊從頭到腳氣息不穩地地吻他,一邊輕柔地說着“我愛您”這樣的情話。

細細密密的親吻和纏綿的話語接連不斷地織成一張溫情的網,深紅色的長發柔順又散發着紅酒般馥郁的氣味,少年人明亮的眼睛就像是隻能倒映出一個人。而且他長得是真的很漂亮。

實際上,梅斯菲爾一點兒旖旎的念頭都不敢有。

他在做這些時脊背上起了一層冷汗,覺得自己在鋼絲上行走,很快地就會掉進刀鋒豎立的叢林中,輕盈地摔得粉身碎骨。

但謝天謝地,這真的讓阿諾德放下了殺戮的念頭。

……哎。不過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現在梅斯菲爾覺得自己活脫脫是個寵妃。

阿諾德醒了,床榻上還殘留着他冰冷又淡薄的氣息。

但是他還是可以留在他的房間裡,他想睡到什麼時候就睡到什麼時候。

窗外下了一夜的雨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了。

樹枝被雨水洗得很幹淨,葉片像是翠綠色的貝殼搖擺不已,畫眉鳥站在高高的樹枝上發出婉轉的鳴叫。

梅斯菲爾記得今天早晨有一場聖禮,地點就在昨天被血洗了的光輝大聖堂。

而他面前的這位掌權者顯然需要出席,他已經系好了最後一枚紐扣。完全看不出這位高高在上的聖職者身上縱欲的痕迹。

阿諾德淡金色的鬈發圍繞着他有些蒼白的臉頰,天然給人一種高貴又傲慢的感覺。那雙眼眸的色彩就像是在大海航行時會撞上的冰山,一抹驚心動魄的藍色。

他這副樣子去蠱惑人心真的挺合适的。

當梅斯菲爾還是平民的時候,始終覺得金發藍眼是一種高貴的象征,教皇陛下長成這幅模樣一眼望去就是養尊處優的貴族,光輝神在人間的代言人,備受恩寵的存在。

誰能想到他的皮囊之下是這樣危險又惡劣的存在?

阿諾德走到門邊,停頓了一下,告訴他說他可以再休息一會。

随後聖座披上一件暗金色紋路的深色披風,推開卧室門。他離開的腳步聲漸漸淡去。

梅斯菲爾盯着那扇緊閉的門發了一會怔。年輕的皇子掀開被子,悄無聲息地走下床。他赤着腳,走到門後面。

那裡挂着他昨天出門時穿的那件鬥篷,摸起來仍舊有點潮濕。他翻開鬥篷的夾層。

那張羊皮紙仍舊原封不動地在那裡待着。

他取出羊皮紙,然後把它展開。

這裡是輝光教廷的中心地帶,外面随時随刻有一整支聖騎士團把守,但是沒有阿諾德的命令又絕對不會有任何人進來。

梅斯菲爾想不到還有哪裡更适合讀一封密信。

他的指尖劃過羊皮紙的折痕,意識到紙張的手感有一些略微的不對勁。

……該不會他們真的把之前的設想實現了吧?

梅斯菲爾停頓一下,先飛快地把信紙上的内容讀完了。他的胸臆中蔓延開一種“果然如此”的無奈感,因為來信向他臨時通知了昨天将要發生的那起刺殺。然後他來不及讀信就不得不把這件事給處理了。

他們總是這樣通知他。

這就是梅斯菲爾有時候并不喜歡和對方合作的原因。

信紙的右上角用淡淡的墨迹描繪出一枚粗糙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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