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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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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淮第一次引謝時澤與鐘昭見面時就說過,他這個兒子性子不好相與,跟親兄弟都沒什麼話說,遑論滿腦子鋸木頭的鐘蘭。

更何況兩家地位相差如此懸殊,他妹妹哪裡有腦袋跟謝時澤兄妹相稱,鐘昭立刻按下姚冉的手:“娘,您還是先進屋吧,這孩子我由來安置。”

姚冉聞言一愣,看謝時澤好像确實微微蹙着眉,沒有湊上來的意思,便也收回了自己的手。誰知就在鐘昭和蘇家兄弟悄悄松一口氣的時候,裡面忽然傳來了鐘蘭一句宛如五雷轟頂的問話:“大表哥,你跟姑姑要搬出去?”

“我們已經在你家住很久了,總這麼下去也不是一回事,而且我也快……”眼看鐘蘭要哭,秦諒趕緊道,“找好的房子離這裡很近,我會經常回來看阿蘭的!”

他這一句解釋說得情真意切,就差沒豎起三根手指發誓,結果鐘蘭就像失了魂一樣任由秦諒捏住自己的肩膀,兀自道:“搬出去,你跟哥哥就不能用一張桌子了,我還得再打一張……”

“什麼桌子?讀書寫字的?”此時鐘昭已經帶着謝時澤走進裡間,謝時澤聽了半天,納悶道,“她這麼小,能拿得起錘子?”

“你也太小看她了。”姚冉走過去把扁着嘴的鐘蘭領過來,帶着一絲身為人母對女兒的驕傲,“從去年年末開始,阿蘭就已經能揮得動大人用的錘子和刀,再過兩年怕是連砍柴都不需要他哥上山了。”

鐘昭原本站在謝時澤前面一點的位置,用半個肩膀将他擋在身後,隔絕掉很多人好奇望過來的目光,但他很清晰地感覺到,自從姚冉說完這番話之後,謝時澤就開始在他背後蠢蠢欲動。

“……你想幹什麼?”感受到衣角被拽了拽,鐘昭轉過頭問。然後就見謝時澤示意了一下鐘蘭的方向道:“我要學打桌子。”

“就你這身闆還想打桌子?”鐘昭還沒開口,鐘蘭就先一步轉過頭,抱臂上下打量了一番謝時澤,那審視的視線看得鐘昭額角狂跳,低聲提醒:“禮貌些。”

鐘蘭本來一臉嫌棄,聽此一言才把即将說出口的話憋回去,頓了頓道:“好吧,你現在隻能做個小零件,我教你。”

謝時澤可能是在端王府拘束久了,聽罷當真跟着她去了後院,鐘蘭專門給自己辟出來的做木工的地方,走時連頭都沒回一下。

而蘇流右空頂了個父親名頭,卻不是人家親爹,根本不敢阻攔,隻能小跑着跟過去,以防出現什麼會傷到謝時澤的意外,嘴裡喊:“兒子,等等我!”

鐘蘭不知道謝時澤的身份,言語行為上很難沒有沖撞,鐘昭也不太放心,擡步就想同去盯着,蘇流左卻沖他搖搖頭:“公子留步,今日是你高中狀元的日子,我們過來不是給你添堵的,放心,有我和流右在就行了。”

留下這番話,蘇流左直接就轉身追了上去,同時還朝他這邊揮手,沒給鐘昭一點推拒的機會。

因為他跟自己弟弟往鐘家跑得太頻繁,很多時候也沒有什麼要緊的事,姚冉習慣了小哥倆把這裡當第二個家,絲毫沒感到什麼異常,還頗覺有趣地笑了笑。

她看向鐘昭感歎道:“蘇家老二真寶貝他兒子,阿蘭一個小姑娘,還能把他怎麼樣不成?”

“……”這件事情實在奇異,鐘昭不知道該怎麼說,隻得沉默着抱着懷裡的錦盒往卧房走。

姚冉這時候才注意到兒子手裡的東西:“這是他們備的禮物?看盒子就不像凡物,怕不是替他們主子送過來的,你想好了再收。”

托端王動不動往他們家送東西的福,他娘現在也識得了一些富貴之物,憑眼力估價的能力直線上升,鐘昭點點頭:“我知道了。”

——

待到這場筵席結束,将各個喝得東倒西歪的鄰居師長、以及聽鐘蘭念叨了一晚上下刀技巧的謝時澤送走,把衆人制造出的狼藉打掃完畢後,已經到了深夜。

鐘昭喝的酒不少,卻依然不見半點醉意,系着圍裙将最後一隻碗洗幹淨,轉過頭就發現鐘北涯正倚在門口盯着自己看。

他擦掉手上的水:“爹,這麼晚還有什麼事情嗎?”

“沒什麼事。”鐘北涯話雖如此說,卻示意他跟自己去院子裡。

鐘昭不知道他要接下來會講什麼,但還是跟人來到外面的石桌前坐下來,随後點着一根蠟燭,挑眉好整以暇地看過去。

鐘北涯的表情似有些糾結,但最後還是拍拍兒子的肩膀,微笑着問道:“剛剛大家一起吃飯的時候,我看見你一直往外瞄,是有什麼想等的人沒等到嗎?”

“怎麼會。”鐘昭的眼神晃了一下,他其實自己都沒注意到,他的目光是否多次投向外面,是否在盼着一個他以為會來,但最後沒來的人,緘默半晌後道,“我從西北回來不久,所有認識的人您都知道,哪還有什麼沒到的。”

鐘北涯輕輕搖頭:“真的嗎?小昭,你是我兒子,有句話我很早就想說了,你跟江大人看起來可一點都不像認識沒滿一年的。”

他自然還記得上次跟鐘昭提起這個話題,被對方用幾近強硬的态度頂回來時的難堪,但是鐘北涯停頓了一會兒還是道:“即使你可能會生氣,我還是想說,知錯能改就是好樣的,江大人沒有你形容的那麼十惡不赦,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願意跟我說說嗎?”

“爹,上次是我沖動了,您别跟我一般見識。”舊事重提,鐘昭想到江望渡那條被活生生打斷的腿,想到他下馬祝自己從此事事順心,在想到他們接的兩個吻,就很難再擺出一張冷冰冰的臉來。可要他跟江望渡和解,他又覺得做不到。

鐘昭抿着唇跟鐘北涯對視良久,也在認真考慮要不要以噩夢的形式将前世發生的一切講出來,問問父親是什麼看法。

可是到最後,他還是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這件事說來話長,等我想好了,一定會告訴您的。”

“好,那你什麼時候想說了,就随時來找我。”鐘北涯颔首,也沒有繼續逼問,隻是看着他的眼睛道,“但小昭,人這一生太短了,我跟你娘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十幾歲成了親,總覺得有很漫長的時間能去相守,可是你看——”

他擡手指了指自己不再年輕的臉,笑着道:“不知不覺間,我們已經走過了半數歲月還多,不知道哪天就入土了,也不知道是她先走,還是我先走。”

“您和娘一定會長命百歲的。”鐘昭聽得心酸,将父親的手放在自己掌心,低聲說道,“你們還沒看到我實現抱負,咱們家還沒住上大房子,阿蘭還沒有嫁人,别說這樣不吉利的話。”

“我知道。”鐘北涯見他蹙眉,連聲安慰幾句,随後才緩慢而平和道,“今天我說這些沒有吓唬你的意思,隻是想告訴你,無論哪種感情都未必不可扭轉。你曾經恨他,可現在你想見他,那麼他沒有來,你為什麼不自己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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