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間被夾在泉奈和扉間之間,如果扉間要動手他大哥會攔着;
如果誰讓他感覺到不爽他可以馬上用後腦勺對着他們。他不怕扉間攻擊,原因參考上一條。
扉間面前的味噌湯已經快被他的死亡凝視煮沸了。
他如果要道歉必須要側着頭——視線經過泉奈後才能向你說話。
柱間看了看自己左邊殺氣騰騰的弟弟,右邊若無其事的泉奈,最後對你露出一個尴尬的笑,而你為了避開他的視線正在看扉間的毛領子。
扉間深吸一口氣,終于開口:“關于剛才的誤會——”
泉奈突然擡手給把自己碗裡的魚夾給你,胳膊正好橫在扉間的視線路徑上。
扉間:“……”
他等泉奈放下筷子,再次嘗試:“我為剛剛的——”
泉奈又是從你碗裡夾走了腌蘿蔔,這次連手肘都精準地擋在了扉間面前,距離剛好擋住他整個臉。
扉間的額角暴起一根青筋。
柱間試圖打圓場:“那個,要不我們先吃——”
泉奈:“食不言。”
你沒繃住,一口飯嗆在喉嚨裡,憋笑憋得胸腔發顫。米粒卡在氣管的刺痛感讓你捂住嘴劇烈咳嗽起來。
泉奈的手立刻拍上你的後背,力道重得離譜好像有點埋怨你破壞了他的戰術。你咳得更厲害了。恍惚間看到對面的柱間慌張地遞來水杯,卻被泉奈半空截胡。
泉奈捏着水杯沒動:“這水杯你們用過嗎?”
你一邊咳得死去活來,一邊艱難地舉起手指向水杯,喉嚨裡擠出氣音:“水……”
柱間&扉間:“沒有。”千手兄弟這輩子都沒回答得這麼整齊過。
泉奈這才遞給你。灌下大半杯水後,終于把卡在氣管的飯粒沖下去。眨眼之間發現柱間正用一種奇異的眼神看着你們,你又垂眼躲過,不然等會還得把咽下去的吐出來,怪難堪的。
“真好呀……”他捧着臉感歎,“愛情就是熱烈啊。”
扉間握在膝蓋上的拳頭直爆青筋。他心中槽多無口。自己大哥前兩年陷入愛河後被水戶姬……借種(真是難以啟齒),非但沒完成婚約,居然還認真反思‘确實配不上她’,并懇請水戶姬再等自己幾年。簡直是——算了,等到孩子都大了再說吧。
眼前這一對。
扉間紅眸掃過你微紅的下颌,都要被嗆死了還在關心是否有其他男人用過的水杯;泉奈貼在你後背的手看似安撫實則像對他們宣誓主權;以及桌上被挪成一條直線的餐盤,這幼稚到極緻的戰術布局……
扉間也同樣的不想過多評價,當然他也沒立場評價。他現在要做的是誤把别人情趣當真、并且對未婚女性造成了名譽損害一事而道歉。
他深吸一口氣,硬生生轉過脖子,讓視線穿過泉奈肩膀與發絲的縫隙看向你:
“關于誤認二位關系一事……” 每個字都像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我道歉。”
“不——”
泉奈突然給你塞了塊最甜的羊羹,甜膩的香氣直接堵住了你沒說完的回應。
“我代她不原諒你。”
你皺着眉頭咀嚼着,嘴裡有東西你還不想開口說話。
扉間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
柱間突然“啪”地雙手合十,震得味噌湯碗一跳:“那作為賠罪,這頓我請客!”
泉奈冷笑:“本來就不用付錢。”
你終于咽下那口甜到發苦的羊羹,突然伸手按住泉奈的手腕——
“羊羹,”你面無表情地說,“難吃。”
泉奈反手扣住你的手指,在你掌心輕輕一掐:“所以剛剛就應該聽我的去其他吃了。”
柱間看着你們交疊的手,眼睛亮得像發現新大陸的種子:“斑已經知道了是嗎!這位小姐并不是宇智波一族的吧?”
你:“不是。”
泉奈:“是。”
柱間:“……哎?”
你:“是。”
泉奈:“不是。”
柱間撓了撓腦袋:“……啊?是說已經知道了——是,然後宇智波——不是嗎?”
你&泉奈終于對上:“是。”
柱間已經神不知鬼不覺把道歉的這個主題帶過去了,“容我八卦一下?”
泉奈點頭:“可以。”
柱間:“是在哪因何認識的呢?這位小姐并不像忍者的樣子。”
你:“山洞。”
泉奈:“文學。”
……感覺像八竿子打不着的兩個詞。
柱間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随即恍然大悟地一拍大腿:“啊!是在山洞裡研究文學嗎?真浪漫啊!”
扉間終于忍無可忍,一把按住自家大哥的肩膀:“大哥,他們明顯是對你有防備——所以在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