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的眼中蓄滿淚水,可就是倔強地不讓他流下來。
姬玄羲看到,心裡莫明的一縮,掩飾般得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臉,道:“看來王君知錯犯錯,理應罪加一等呀。
姬玄羲走到其身後,用戒條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臀部,“怎麼,王君受罰就是這種姿勢?”
沈星辰聞言跪趴下去,打開雙腿,腿部高高翹起。
姬玄羲拿起戒條重重地打下,沈星辰也猛得抖了一下。
姬玄羲也不說話,再次打下,沈星辰默默咬緊牙關,不敢發出些許聲音。
如此約莫二十下後,姬玄羲走到他前面,用戒條挑起他的下颔。
隻見少年已淚流滿面,臉上狼狽得不成樣子。
“手遞上來。”姬玄羲吩咐道。
沈星辰不敢不從,顫顫巍巍地将手遞上來。
姬玄羲擡手便給他一下,沈星辰的手在感受到痛楚後迅速收了回來。
可在看到姬玄羲淩厲的目光後,又不得不把手再遞上去。
“既進了羲王府,就要遵循羲王府的規矩。”
說完,便用戒條打下。
沈星辰眼眶中的淚轉了幾圈後又流下來了。
姬玄羲看到後搖搖頭,道:“第一條,無論何時不許哭。本王丢不起這個人。”
沈星辰忙道:“諾。”他可不想再被打了。
說着又用袖子擦幹臉上的淚水。
“第二條,平日不可随意出府。”
“諾,臣侍謹記。”
“第三條,平日遇事多忍讓,莫要惹事生非。”他必須知道,她常年在外,有些事鞭長莫及。
“諾,臣侍會的。”
若是她不在了.......
“第四條,好好替本王孝順母皇父主。”
鄭州之行奈不得她,可若是戰事再起,她開始征戰沙場,一切就說不定了。
她忽的對着他的手重打幾下。
冷聲道:“記住了!這些是你作為羲王君一生都該謹記的!”
沈星辰不顧疼痛,将打得發腫發麻的手置于地上,磕頭說道:“諾!臣侍定遵王命。”凡是王上要求的,他必用一切去達成。
姬玄羲居高臨下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
随而屈身親自将他扶起來,輕聲道:“好好管理王府。”
眼中閃過一抹難得的溫和,隻可惜一直低頭的沈星辰不曾看到。
他不敢擡頭,就怕他一擡頭,眼中淚就落下,讓王上心生不喜。
“來人,将王君送回府裡。”姬玄羲吩咐道。
沈星辰随着來人離開,在到門口處時停下,幾不可聽的說了一句“求王上平安歸來。”随即離開。
姬玄羲看了一眼,忽然緊緊蹙眉。
她這是怎麼了?
按她的性子,怎麼會去對所謂的王君立規矩?不是她認可的人,她從不在其身上浪費時間。
不喜、不遵、不做,處決了便是,她從不浪費精力。
沈星辰,不過是母皇父主指定的王君罷了,又不是得她認可之人。
更甚,她不喜他,帶着些許厭惡。
世間女人都不喜歡男子手段重重,她也不例外。
于男子,連所謂的文采、才藝,她都不求,隻求簡單聽話的,就是蠢點她也認了。
蠢,隻要聽話就還能教。
可攻于心計的,卻不是想讓他收斂就收斂的。
沈家公子從小就作為未來羲王君養,怕是心早就養大了。
罷了,男子不都是貪得無厭麼。
她何必多費心思。
她今日确是失常了,竟會對一個不足為道之人浪費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