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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說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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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珲直視着他說:“我并非不贊成你們如此,隻是六郎你一定要弄明白自己的心。你若是真心的,那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将來也能成一段佳話;可你若是一時興起,就真是害了她啊!”

“我...”裴琅想要辯解,卻發現找不到理由。

“六郎”裴珲站起來打斷他說,“你想想看,你如今對她百般好,将來卻娶了旁人,那豈不成了笑話麼?你倒是無所謂,可她卻是要被人笑一輩子的啊!”

裴琅沒往這方面想過,聽他這麼一說立馬明白過來。他想起了第一次去雙卿家時賀家人那意味深長的眼神,不禁有些焦急地說:“我娶她,一定娶。自始至終都是我主動的,怎麼能讓她被人說。”

“六郎,你還是沒有明白”裴珲說,“你對她究竟是喜歡還是憐憫?若隻是憐憫,我勸你還是不要娶的好,隻要不再有接觸,别人慢慢就淡忘了,日後她要嫁人自然也無礙。”

“我會對她好的。”裴琅着急地保證道。

“六郎!”裴珲生氣地質問道,“你會對她好?你會對她好多久?是一天,一年,還是一輩子?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亂保證!”

裴琅知道自己口不擇言了,不計後果的憐憫其實就是一種霸淩,道理他早就懂不是麼?他放棄了自欺欺人的想法,垂着頭說:“我明白的,哥哥。我會好好想想的。”

“你好好想想吧。”裴珲說,“不用着急,幾個月,幾年都沒關系,想好了再告訴我。”

他不知想到了什麼,出神地說:“這個世道,令女子以夫為天,但薄幸的男子何其多。既然男子可以休妻,女子又為何不能改嫁呢?”

裴琅一頭霧水,不知道他為什麼又作此感慨,莫非自家哥哥居然還是清代女權鬥士?

裴珲很快收回了思緒,重新對裴琅說:“我過兩日便要離家了,我走後家裡的一切就要交給你,祖母年紀大了,不要讓她費太多心。”

裴琅連忙答應,再三向他保證會照顧好家裡。

裴珲把他拉到身邊,靜靜地看了好一會兒才說:“我知道,别人家孩子如今正是無憂無慮的時候,六郎卻要擔起一個家了,實在委屈了你。”他伸手把裴琅摟在懷裡,安慰似的摸着他的後腦勺。

裴琅有些尴尬,對裴珲這種喜歡使用肢體語言的習慣有些接受無能,他稍稍往後躲了躲,兩人之間拉開一絲縫隙。

裴珲沒有發現他的小動作,仍舊接着說:“賀家的事情,六郎再好好想一想,沒想清楚之前就不要再去了。我不是非反對不可,而是你現在未必懂得自己真正想要什麼,倉促決定反而害了彼此。倘若過個幾年你還是放不下她,那我到時一定贊成。”

裴琅雖然方才情急之下說了娶她的話,但他明白自己對雙卿絕對沒有裴珲以為的那種感情,把清朝第一才女娶回家?廢宅裴琅表示不敢想。他對裴珲說:“哥哥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裴珲對他素來信任,聽他這麼說了便真的放下心來,轉而說起了進京趕考的事情。

過了兩日,裴珲便與另外幾名舉子一同雇了馬車走了,老沈氏原本執意要送送他,卻被他勸住了,說馬車隻坐到碼頭,餘下的路程都是走的水路,叫她不必擔心。

裴琅便攙着老沈氏隻送他出了村口,望着馬車走遠了才慢慢挪回家去。老沈氏邊走邊歎息着說:“三郎這一走,再回來怕是要到明年了。今年春節家裡就剩我們倆了,唉!”

裴琅想到兩個人過節的冷清,也覺得十分傷感,卻也隻能安慰她說:“哥哥這次去是給祖母考進士呢,祖母該高興才是,到時候給您封個诰命,您就不歎氣了。”

老沈氏心情緩和了些,說:“三郎出息,是咱們家從未有過的,這次中了舉人我便歡喜不盡了,再多怕是要惶恐了。”

裴琅看她嘴上說着惶恐,臉上的神情卻是極為向往,不免失笑起來,繼續揀着些令她開心的話說,倒叫老沈氏一時也忘了擔憂裴珲了。

裴琅看着她笑意洋洋的模樣,突然覺得自己頗為具備成為奸佞的潛質。他打了個寒顫,生生把這個念頭移出了腦海。

裴珲一走便了無音訊,頭一回和大孫子長時間分離,老沈氏擔心得不行,整天又是擺供桌又是念菩薩的,裴琅知道她隻是求一個心理安慰,隻要不勞累到身體就由她去了,隻專心讀自己的書。他深知自己沒有什麼文學天賦,偏又生在這文風昌盛的江南省,想出頭唯有多用功罷了。

日子就在老沈氏一日日的禱告中過去,開春的時候縣裡終于傳來了消息,是縣令大人親自紮起紅綢書寫的燙金告示——金壇縣的于振老爺勇奪今科魁首,聖上欽封為狀元!

消息一出全縣沸騰,于家再次成為萬衆矚目的熱門,短短幾天就門盈若市,光是裴琅鄉裡就有好些讀書人前去登門拜會,甚至連莊先生都動了此念,又礙于兩家實在無甚交集而作罷。

裴琅不關心光宗耀祖的于狀元,他隻想知道自家哥哥上榜了沒有,可是左等右等都沒有消息,不禁焦慮起來。沒想到老沈氏倒是鎮靜下來了,看着他抓耳撓腮的樣子笑道:“哥兒,你急什麼?該來的遲早要來,有這功夫不如讀你書去。”

“您不擔心了麼?”裴琅有些好奇,老沈氏前段日子明明擔心得要命,怎麼現在反倒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怎麼不擔心”老沈氏說,“我隻擔心他可有吃好睡好,可有水土不服,本是想叫他去見見世面,也沒指望他能考上,若因此病了反倒不美。”

裴琅想到他哥出行前拿走的那一匣白花花的銀子,隻能感歎一句老沈氏财大氣粗。

“這次的狀元,是于家的?”老沈氏問了一句,很快又接着道,“又是于家啊,真是個厲害的。記得你祖父院試的時候,頭名就是他們家的;你父親那時候頭名也是他們家的;如今到了你哥哥這兒,頭名還是他們家的。要算起來,這位于狀元的父親還是你祖父的故交呢。”

“哦?”裴琅豎起了耳朵,“還有這回事兒?”

“老黃曆啦”老沈氏笑着說道,“我也是聽了他的名兒才想起來的,你祖父的故友于千英家的孩子,可不就叫振哥兒麼!他滿月的時候我還去向于夫人道過喜呢,轉眼竟過了這許多年。”

裴琅沒想到自家居然還能跟于家扯上關系,不禁好奇道:“為什麼我從未聽說過?”

“你才多大,哪兒會跟你講”老沈氏說,“于狀元還有個親哥哥,小名兒叫鳳哥兒的,也是個極出挑的孩子,可惜和你爹一樣,年紀輕輕就沒了。”

老沈氏說到傷心處,擦了擦眼角接着道:“要說這于夫人也是個命苦的,夫君長子接連病逝,她獨自個兒拉扯孩子長大,不知要多難過。所幸小兒子有出息,如今成了狀元郎的母親,總算是熬出頭了。”

“祖母,我也會有出息的,到時候讓祖母鳳冠霞帔,保管和于夫人一樣風光。”裴琅一本正經地保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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