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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庭院,已是日落時分。方華陪着伊林吃過晚餐,繼續打開電腦工作。伊林亦打開不能聯網的電腦,将葉朗發來的資料全部看過,再進行方案完善。
時至淩晨,何嶼回來。經紀人與他打了招呼,告知他一些工作決策項已郵件他,希望他在睡前回複。
方華很快收好随身包,與他們道别。
大門合上後,何嶼将伊林抱起,把她放在沙發上親吻着。他的吻急促、熱烈,像餓了很久的人。
“伊林,這一整天,我都總是想到你……”他在她耳邊低語着。
“……我也是……我一直在等你……”伊林回抱着他,又去親吻他頸上的小痣。
聽到戀人的回應,何嶼停下親吻,心疼看向她的眼睛。
“明天,明天我們睡到自然醒,一起去海島。”他輕啄她的面頰,撫摸着她的頭發,對她說。
“……你的工作呢?”伊林記得,周日他還有半日的拍攝工作。
“今天趕工拍完了。”何嶼說得急促。他繼續向下,親吻着她的身體。他褪下她柔軟的小羊絨居家褲,動作竟顯得粗魯。
這是她從未見過的他。在她印象中的何嶼總是淡漠從容,帶有距離的。而現在出現在她面前這個沉湎情欲的大男孩,既陌生,又可愛。
伊林決定慣着他。她配合他的一切動作。而他卻讓她停下來
“……伊林……停下……我還沒沖澡……”他親昵擁吻着她,卻不肯更進一步。“……用手幫幫我……”他撒嬌一般的,牽引着她的手。
伊林越發覺得他可愛。她知道,何嶼之所以心焦又忍耐,是因為一樓沒有避孕套。不論被欲望牽引至何種程度,他都不會忘記尊重與保護她。
“……放松,讓我幫你……”伊林跟随着他想要的節奏疏解着。同時她張開雙唇,舔吻着他熱烈狡猾的漂亮唇舌。她滿意的聽見他的細小呻吟。在這舒爽的親密愛意裡,伊林不間斷挑逗和引導着他,誘惑着戀人的最終釋放。
“……愛你……我愛你……”到達過後,何嶼黏着伊林在她耳邊呢喃。“……我更愛你……”伊林大方回應着自己的戀人,再一次吻上他。
*
欲望平複之後,何嶼起身,為伊林穿好衣服。
“我先去沖澡。你去卧室等我,好嗎?”他抱着她,又像個小孩子一樣對她又親又咬。
“嗯。你快去洗……”伊林忍不住回應着他,再像推開雲音一樣推開戀人。她也想要他。
兩個人分别沖好了澡,坐在床上為對方吹頭發。伊林很喜歡看他剛被吹幹頭發時,毛茸茸的可愛樣子。何嶼則喜歡看伊林散着及肩發,像隻狐狸一樣歪頭看他的樣子。
收好風筒,何嶼抱起伊林,把她輕柔放在自己身下。他就像看不夠她,又忍不住親吻和撫摸她,彼此糾纏,親密溫暖。這一次,何嶼吻遍了她的全身。
不同于昨日的疾風暴雨,這個晚上,戀人緩慢而溫柔。他始終擁抱着她,總是迷戀的看着她,又在極端舒爽時閉上眼睛,埋入她的頸窩。
這個晚上,他溫柔抱了她很多次。伊林的意識與感受都變得飄飄欲仙,像被甜蜜棉花包裹在雲端。而何嶼始終與她十指相扣。
最後一次結束之後,工作了一天的何嶼親密的小口吻着她,在綿長的身體餘韻中緩緩睡去。伊林待戀人睡熟,起身去浴室暖了毛巾,為他擦拭全身,再快速沖洗好身體,回到他的懷抱裡。
溫暖柔軟的羽絨被,構成安全狹小的暗夜巢穴。雖然困倦,伊林卻不想就此睡去。她将手心停靠在戀人胸口,去感受他規律有力的蓬勃心跳。
這顆心,現在已經真正屬于她。
她感到快樂,又有些許失落。她難以描述這複雜感受。她清楚地明白,這份愛,與過去已是全然不同。她不再大度,更無法客觀。她變得貪婪又自我,想要将他牢牢攫住。她不想讓他出去抛頭露面,不想讓他受到更多喜愛。她不想讓他面會更多粉絲,不想讓他有機會接觸到比她更美、更好、更優秀的女孩。
她親吻着他,撫摸着他,伸手緊擁着他。
他美麗的面容、颀長的身體、柔軟的皮膚、流動的血液,都隻能屬于她。
“你是我的。”她對着已經睡着的人說。“你不回答,就是默認了。”她在溫馨狹窄的暗夜世界裡對他耍賴。她在他懷中找到舒服的位置,再與他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