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賬!”
周成山想沖過去教訓周允,想到施意還在這不好叫她看笑話,硬生生忍住了。
他轉頭陪着笑道歉:“不好意思啊,小意,都怪我平日給他慣壞了,慣的一點禮貌都沒有。”
施意擺擺手溫柔恬靜的笑着說:“沒事,男孩子嘛,青春期叛逆些,也正常,咱們不都是從那個時候過來的嘛。”
關上門的周允貼着門聽了一會,兩人聊了些近況似乎還加了微信。周允沒有繼續再聽,将門反鎖之後立馬和殷豈進行了報備。
殷豈說了,這女人不是什麼好人,兩個垃圾湊到一起,肯定沒有好事。
【周允:你媽和我爸他們從小就認識這件事你知道嗎?】
殷豈回複不知道,但是心中泛起一陣陣冷意,立馬從圖書館沖回家中。他到家的時候周成山已經離開,他沖到正在盛裝打扮的施意面前質問:“難道周成山就是你的下一個目标嗎?”
“怎麼可能!我是瞎了能會看上那種廢物,一個舔狗,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個廢物!老娘我也很挑食的好嗎?”
“最好如此,我警告你,别想打周家任何一個人的主意,否則……”他逼近施意威脅:“當年我能讓你一無所有,聲名狼藉的離開京都,現在也能讓你在南淮待不下去。”
“知道了,我可不會将時間浪費在這種人身上。”
哼!走着瞧,這是我從小生活的地方,在我的地盤上我還能鬥不過你?
第二天放學,回家的殷豈正打算從冰箱裡拿一份馄饨出來熱了當晚飯。
一打開,孫自娴給他做的十幾斤馄饨全都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還帶着血水的牛排。
他一腳踹開施意的房門将牛排仍在她床上,“我的馄饨呢?”
“扔了,那種低賤的東西也配出現在我們家的冰箱。”
殷豈:“我是不是警告過你,别動我的東西,你忘了?”
施意将牛排掃到地上滿不在乎:“那又怎樣,又不是什麼金子,你還能和我拼命不成。”她背上手中僅剩的一個愛馬仕推開擋道的殷豈:“大不了我晚上回來的時候給你在超市裡買幾袋賠你好了。”
……
周允從網吧回家的路上下起了小雨,他從便利商店買了把傘撐着回家,剛進小區遠遠的就看到有一個人正彎着腰翻着樓下的垃圾桶。
他站着瞧了一會,發現是熟人之後立馬跑了過去将傘撐了過去。
“你大晚上的,傘也不打,外套也不穿一件,在這淋雨翻什麼呢?”
殷豈聽到聲音,擡眼淚眼婆娑,“孫姨給我做的馄饨全都被施意扔了,沒有了,全都沒有了。”
周允拉着他起來:“我當是什麼呢。”他朝殷豈伸出了手:“跟我回家吧,我那裡别的沒有,馄饨餃子管夠。”
将人領回家後,周允将自己的衣服遞給殷豈,讓他換上又找來了幹毛巾,然後打開了冰箱,将馄饨放進煮開的鍋裡。
他邊煮邊念叨:“你說說你,為了幾個馄饨将自己淋感冒了怎麼辦,大學霸這點事情還轉不過彎來?”
他将關上的冰箱又打開,裡面滿滿當當的都是各種馄饨:“你要想吃随時來拿就行。”
周允按自己口味下了碗紅油馄饨,“你淋了雨吃一碗熱乎的最好了。”
殷豈看着眼前紅紅的油辣子猶豫着,察覺他的異樣,周允不确定的問:“你吃不了辣?那我再去給你下一碗?”
“不用,我愛吃的,你做的什麼我都愛吃。”
周允低頭扒拉着自己的那一碗,時不時擡頭看對面的殷豈。
這家夥吃飯斯斯文文的,養在家裡應該很好養活的吧。
“我今晚能在你家留宿一晚嗎,我不想回去面對那個女人。”
周允猶豫了片刻應了下來:“行吧,你睡客廳。”
“我是客人。”
周允收拾着碗筷,回了句:“那咋了,你總不能睡我媽房間吧?”
他開玩笑似得提醒殷豈:“我可告訴你,我媽那人不僅味覺靈敏嗅覺也超強,她要是知道她房間裡有其他人的味道,打死你我可救不了你。”
“那我跟你睡也行,我不挑床的。”
“你想都不要想!”
死心吧,男人!我是不會讓你有機會得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