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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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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蟲族也會有過呼吸嗎?

當然有啊,不然我剛才在幹什麼?有實物表演嗎?

那你可真是高估我的演技了。我要是能将情緒收放自如,也不至于變成剛才那種可悲的、可憐的、可憎的模樣。

……

好吧,别擔心。雖然情況看起來很嚴重,我也很狼狽,衣服揉成了一團抹布不說,臉上還亂七八糟的,簡直像亂入了打着“哭包攻”“強受”标簽的本子現場;但這還沒有到最糟糕的地步,更僅僅是看起來難堪而已,我應付得來。

而且,因為這份難堪與不雅,我也被施舍了一些同情——或者說,蟲權。

畢竟他們不能真的逼瘋我。

高等種家族有着在可允許範圍内傷害閣下的特權,而小梅裡森諾已經一隻腳踩在線上。一旦真的越界,一直袖手旁觀的法庭就不得不參與其中,當了回雄蟲販子的瓦爾倫特也必須一邊銷毀證據一邊亮出自己的獠牙,甚至是以家族在第七軍團的席位為代價,同更低階級硬實力卻更強大的中等種家族聯手,否則就将在聲譽大跌的同時面臨不可挽回的階級滑落。而梅裡森諾真正的掌權者,大小梅裡森諾共同的雌父,德爾朗·梅裡森諾絕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真的發生。

不是梅裡森諾不夠強大,而是高等種家族間在極力避免彼此對抗帶來的實力損耗。進化是基因刻在生物中的本能,向上爬則是這種本能的體現,無數雙眼睛等待着他們的墜落。一旦出現頹勢,數不清的家夥會蜂擁而至,齊心協力将梅裡森諾撕下一塊血淋淋的肉,再把彼此腦漿都打出來,去争搶利益的大頭。

所以,盡管我對該點深表懷疑,但隻要那兩個家夥還保有基礎的理智,我現在就是安全的,也必須是安全的。

而安全的我還需要一套幹淨整潔的衣服。

嗯?嗯。

倒不是為了迎接那位不會到來的弗裡德裡希閣下。在小梅裡森諾連續十二次挂斷大梅裡森諾的通訊後,我就知道這位閣下的約見從一開始就是謊言。之所以還繼續拿他當借口,純粹是因為這個借口很好用,而且我也想讓自己盡快脫離現在混亂的狀态。

人與野獸的區别在于工具,而保持儀表的整潔是一種強有力的心理暗示。

嗯,我知道這挺無聊的,但我本來也不是什麼有趣的家夥。

澤維爾嘴碎,手腳卻很快。不知道“少将副官”這個角色定位給了他怎樣神奇的buff,他很快就給我找到了一套合身的軍雌制服。

這套衣服很奇怪。

人類往往以身形的健碩與否區分個體的強壯程度,這是視覺動物的典型特征,人類筆下的蟲族也擁有類似的特點。如果攝入同等的熱量并保持相當的生活作息,在體型上,将會呈現雌蟲>亞雌>雄蟲的結果,而軍雌更是雌蟲、亞雌中挑選出的優秀個體。故而經合理推論可得,在第三軍團少将的星艦上,随艦軍雌的體型至少得比我大一圈。

但這套軍服穿在我身上都不算寬松。

而且,這套明顯是手工縫制,用料高檔,針腳服帖,盡管軍銜被摘了,但光看質量就知道它的原主人至少是一名校級軍官。為了體面,為了區分身份,為了有别于士兵的工廠貨,軍官的軍服大多是私蟲定制的高檔貨。

一個比我還要瘦一點的校級軍雌?

高等種亞雌?不,高等種亞雌幾乎不會來軍隊,高等種亞雌的外表幾乎與一些低等雄蟲無異,在軍隊這種嚴格禁止釋放信息素的地方十分容易遭到性//侵,所以他們更青睐于與雄蟲相關的第三服務業。

雄蟲?哈哈,除非有另一個穿越者。

不容易,太不容易了,一隻亞雌一路升上來得遭受不知道多少冷眼嘲笑。如果真的是高等種也就算了,但他更有可能是出身寒門的中等種,甚至是基因突變的平民。

而我不僅拿走了對方一套私蟲掏錢的、做工精良的軍服,還在褲子上剪了個洞——雖然這洞衣服送來的時候就有了,多半是神奇的澤維爾考慮到了雄蟲鞭尾的存在給剪開的,但歸根結底是因為我。

咦?我那原來還存在的良心竟然痛了一下。

我把尾巴從孔洞處穿出。現在我身上的襯衫也不算寬松,我沒辦法像以往那樣将尾巴纏在腰上,不然它就會将襯衫撐得臃腫。糾結後,我隻好再抓着它穿過褲襻,假裝它是一條腰帶。

由此可見,這褲子真的很緊,我甚至不需要一條真正的腰帶。

但這樣穿出去真的不是性//暗示嗎?我是說,我做不出随便裸露第二性征這種事。

從更衣室出去前,我猶豫了下,反正這套軍服也不可能還給原主人了,我索性把外套系在了腰上,正好擋住我的尾巴。

但等在外面的澤維爾眼睛往我身上一掃,我就知道這點遮掩聊勝于無。

“……您真的不需要醫生嗎?”

已經因為聒噪被我罵過一頓的澤維爾不敢點破,隻把聲音放得很低,詢問我的意見。

他一定很不習慣這樣說話,因為他的聲音夾起來了,就是那種很做作的少年音。

罵他是我的本意,但出自感性而非理智。我知道他是條梅裡森諾豢養的忠犬,主人的鞭子揮到誰身上就撲咬誰的喉嚨。責備遷怒一條沒有自我意識的狗并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反而會暴露我色厲内荏的本質。

但就像我控制不住淚腺一樣,我剛才無法控制自己的脾氣,他的聲音隻會加重我的焦慮。

況且我吼了大梅裡森諾,訓了小梅裡森諾。大的都嘴了,不差這個小的。

在這個當口,即使我要親手掐死他,兩個梅裡森諾也隻會為了不繼續刺激我,給我遞刀。

但我不會這樣做,我也做不到。

“不需要,我隻想自己待着。”我的心髒跳得飛快,過呼吸的症狀因情緒的穩定而緩解,但我的嗓子依舊發癢發痛,我喘了口氣繼續說,“再說了,他也幫不到我。”

看吧,除了嘴兩句,鬧鬧脾氣,我什麼都做不了。

澤維爾的眼刀子扔到無辜的醫生身上,無聲地質問他為什麼學藝不精。

有一說一,這是遷怒。

通常來說,軍團的星艦上隻有皮糙肉厚的軍雌和皮糙肉厚的亞雌,以戰争期間快速治療及戰後康複休養為目的随軍的醫生自然也是軍醫。即使蟲族的軍醫學習的範圍再廣泛,也不可能包括《雄蟲心理疾病及精神健康護理規範》。

讓一輩子都可能接觸不到雄蟲的軍醫學這個……玩笑開得太大,小心武德充沛的蟲族軍醫把手術刀捅進你的心髒。

顯然,我面前這位軍醫并不覺得這是玩笑。他牙齒打顫,觸須抖動,長而尖的耳朵耷拉下來,有冷汗打濕肩膀的衣服。中等種雌蟲蟲化特征明顯,眼睛較之高等種更接近于野獸,但現在這隻是瑟瑟發抖的替罪羊,整隻蟲方得豎瞳都要變成橫瞳。

我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也不知道他會得到怎樣的懲罰。

不過,雖然我不了解中等種,但依據我對高等種的認知,那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算了。

“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

後半句在我罵人的時候就注定無法實現,但前半句還是能用用的。

是的、是的,很滑稽,我知道,因為我在用人類時期的道德約束一隻雄蟲。

我改口:“你滾,他留下。”

軍醫太緊張了,一時間竟然以為我是讓他離開,轉身就走,差點撞到門上。

他的出糗很好地緩和了氣氛,澤維爾露出了一個……我不知道該怎麼描述,但那應該是個介于“一言難盡”和“松了口氣”之間的表情。

少将的副官同霸總的特助一樣忙碌,大小梅裡森諾也都不是好伺候的主,是以澤維爾滾得很快。

倒黴的軍醫被留了下來,詢問過後,我找到了這間醫療間的醫療記錄儀,又讓軍醫把它打開。

軍醫快抖成篩子了。

“閣,閣下,”他努力捋直舌頭,“這違反了《雄蟲保護法案》……”

嗯呢,我知道。除經法庭審批通過的機構,如不上交申請而錄制閣下影像,将被追究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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