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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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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去小梅裡森諾那邊?

特遣隊是要上一線的,讓我去送死嗎?

用這種手段明殺,未免太拙劣了些吧?

我笑了下:“好的,長官。我要做好戰鬥準備嗎?”

“不用。”小梅裡森諾搶答,“你在這裡做什麼,到我那裡也做什麼。”

這就意味着我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工作,還是在磨洋工。

哪邊摸魚不是摸魚,那又有什麼一定要我去小梅裡森諾那邊的理由?

排除小梅裡森諾對我異質的情感及占有欲要素,如果僅僅是為了精神撫慰的便利,我不可能上戰場,似乎不需要做到這個份上,而且我的工作性質沒有改變,最多隻是工作内容有所改變——從彙總要送到大梅裡森諾這個總指揮的文書,改變為經手送到小梅裡森諾處的文書而已……

接下來有什麼我不能看的東西?

有關演習的文書裡會有讓我提高警覺,進而導緻他們計劃失敗的東西嗎?

我說:“明白,長官,我會和馬茨秘書交接工作……”

大梅裡森諾說:“不用,時間緊張,你直接去西格那裡,我會讓馬茨做完剩下的部分。”

做賊心虛。

不是對我下手,又不肯再讓我看到軍演具體的隊伍調動和安排計劃,隻讓我看得到特遣隊的調動……

看來不止我和德倫沃斯瞧中了這次蟲員臨時大規模調動的時機。

他們準備在這次演習中讓德倫沃斯“意外身亡”嗎?

我擁有的東西太少,軟肋又太顯眼,以至于一下子就想到德倫沃斯身上。

即使是21世紀的人類社會,實兵實彈軍演也會有被流彈誤傷誤炸的容錯名額,更不要說命比草賤的蟲族了。

在全息投影用于引誘異獸之前,還存在“餌兵”這種近乎送死一般的兵種呢。

做好最壞的打算後,我垂下眼簾:“好的,長官。”

————

這在意料之外,卻是情理之中。與其要我驚訝他們對德倫沃斯的殺意,倒不如讓我驚訝以現在小梅裡森諾表現出來的情緒,為什麼德倫沃斯一周目時還能在蔓缇斯上活過五年。

難道小梅裡森諾一周目時真拿的先婚後愛劇本?

不過以蟲族的身體素質和平均生育率,德倫沃斯竟然在一周目辛德婚後五年才有了自己的第一枚蟲卵……這是否說明一周目辛德搞起了“愛他就把他藏起來,越愛越漫不經心并冷待”之類俗不可耐的套路?

不好說,但這也不是我現在該在意的事情。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比起糾結這些,當務之急還是吃飯。

托那份文件的福,我們到食堂的時候不算早,但小梅裡森諾已經脫離了吃大鍋飯的低級趣味,開小竈也算不上什麼。

聒噪的海諾沒有和我們一起。倒不是真的被拔了舌頭,而是他的軍銜不夠,還是個隻能喝營養液的上尉。

除了餐盤,小梅裡森諾還在桌子上放了個幹擾儀,而後主動說:“你好奇那份文件寫了什麼嗎?”

我瞄了眼那個不起眼的小玩意兒。蟲族黑科技,原理不明,但确實可以阻隔竊聽以及偷聽。

預料到話題會讓人胃痛,我選擇把叉子重新放回到盤子上,暫停進食。

我說:“如果你有興趣,我就好奇一下。”

小梅裡森諾聳聳肩。

“是有關在演習中重溫‘餌兵’實戰的提議,由第四軍團的尤普參謀提出,并得到了赫爾曼參謀的贊同。”

“是嗎?聽起來真是不妙……”我拖長聲音,話鋒一轉,不準備順着他的意圖繼續問下去,“可這和我有什麼關系?”

我盯着小梅裡森諾的眼睛:“不管那些參謀為了怎樣的目的将一個已經入土的概念重新挖出來,都和我沒有關系,不是嗎?”

複興曆蟲族的平均壽命是兩百歲,軍雌的平均退役年齡是一百五十歲。距離蟲族上一次全面戰争已經過去了百餘年,而他們至今還沒有找到一個體量足夠的對手發起進攻……

蟲口冗雜,軍隊過載,總軍團議會需要更多的方法來約束軍雌數量,所以這個提議也隻能算作投機者的預先投資而已。

當然,或許還有更深層次的緣由,不過就像我說的,那和我有什麼關系?

“但這和那隻白蝴蝶有關系。”小梅裡森諾說,“克裡斯托夫同意了這個提案,并正在物色恰當的小隊執行這項任務——看你的表情,你也意識到了,對,是那個家夥在的隊伍。”

雖然有所預料,但真的聽到他這樣說,我還是感受到憤怒,短暫但确實存在。

“也不用隻往克裡斯托夫一個渣滓身上潑髒水,這麼龌龊的主意你們兩個誰都逃不掉。”我說,“真是突破我的想象極限,你們死得不冤,甚至是死得太晚了。”

小梅裡森諾面不改色,不置可否:“克裡斯托夫不夠了解你,他被你那天晚上的舉動吓到了,還在謹慎地思考事情成功後你為那隻雌蟲殉情的可能性……”

他盯着我的脖子,我會做閱讀理解,因而知道他在看哪裡。

尾鈎刺穿的傷口已經痊愈,新長出來的肉隻稍粉一些,并沒有過多差别。

小梅裡森諾搖了搖頭。

“你怎麼可能會為了一隻護衛雌去死?”小梅裡森諾平靜地說,“你都還沒有報複,自然舍不得就這麼白白地、憋屈地死掉。”

我笑了:“不要一副很熟悉我的樣子,西格沃特。就憑你聽到的那點隻言片語,你以為你對我有多了解?”

是的,我是個報複心強烈的人,前世也确實做過這種事。我愛的人死了,我恨的人死了,複仇的滿足後是莫大的空虛,心底有一個永遠也填不滿的洞孔,向下漏,向下流,活着便也和死了一樣沒有意義,所以我也就主動地、自發地選擇了死。

後果也顯而易見。假定自殺是一種罪,重生到這個世界就是我的刑罰。

但現在……别的我不敢承認,可我能肯定,沖動也好,絕望也罷,蔓缇斯晚宴的那一刻,我确實下定了決心去死。有一種強烈的欲望鼓動着我,讓我一時間忘記了自己的遭遇和仇恨。

哦?你說我曾經對那個阿蘭醫生的承諾?雙标并不道德,可我缺德,憑什麼要對一個謀殺我未遂的家夥守約?

這些心路曆程沒有必要對小梅裡森諾闡明,我們隻是單純的“仇恨”與“被仇恨”關系,不是漫畫中的“宿敵”,本來就不需要交心。

我重新拿起叉子:“如果你隻是想展現自己的下限并耀武揚威,那就可以到此為止了。”

“但我沒想要他死,至少現在還不想。”小梅裡森諾繼續說,“隻要他主動逃走,我就留給他一條生路。”

這與我和德倫沃斯的計劃不謀而合,但我怎麼可能在小梅裡森諾面前表現出意動?

“然後他就不得不丢掉他的名字和他的身份,頂着逃兵的罵名和罪犯的通緝,東逃西竄,直到你玩膩了為止?”我頓了頓,“瘋子。”

基因先天刻滿了趨利避害,獵物在捕食者的追捕下逃走是生物本能。同理,貓咪玩弄老鼠會讓人覺得可愛,他這樣做隻會讓我覺得變态。

“你的功勞。”小梅裡森諾沒有否認,“是你把我變成了瘋子。”

我樂了。

“别把自己的先天疾病怪到我頭上,催化劑改變不了反應過程。”我說,“有着如此優渥的條件,在絕對有利的位置上還能被一個手無寸鐵的家夥逼瘋——隻能說明你早晚都得完蛋。”

“所以呢?想看看我是怎麼完蛋的嗎?”小梅裡森諾咬掉他叉子上的肉塊,“畢竟上次,你隻是和我一起死了,沒有親眼見證……”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深意——什麼叫“和我一起死了”?難不成他覺得,把辛德吃進肚子裡,就是和他同生共死了嗎?

如果是這樣,那他确實瘋很徹底,而且……被逼急的話,小梅裡森諾可能并不會介意再實踐一次那樣的“生死與共”。

我沒來得及給出回答,我看見了西奧博爾德,他也發現了我。過去的幾天,雖然工作上我不再需要和第四軍團的家夥打交道,但我卻總能在午飯時間看見他。

我姑且認為這是上鈎了吧。

西奧博爾德走了過來。

“維……萊特中校,”他和我說,又看向小梅裡森諾,話語在幹擾儀的作用下模糊不清,“還有梅裡……上校,你……”

小梅裡森諾沒有理他,他盯着我,等待着。

我聳聳肩:“就按照你說的做吧。”

我已經胃口全無,站起來關掉了那個幹擾儀。看看一口沒動的飯,再看看還一頭霧水的西奧博爾德,我把他拉過來,摁在座位上。

“勞赫特少校這個點跑到這來,多半軍務繁忙,還沒有吃飯。”我說,“請用,不必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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