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皎皎，倒映在水波之上，清淺的溫泉水面上浮動着霧氣。溫泉池旁的夜明珠發出淡淡的光，像薄紗般輕盈地覆在兩人之上。

宴苓臉上被熱氣熏得紅撲撲的，身上的衣裙被沾濕後勾勒出迷人的曲線。她半躺在裴霁的懷裡。

裴霁的手放在宴苓的肩上摩挲，“為何一定要今日約我來此？”這是裴霁名下的山莊，當宴苓休沐時會帶着三五好友來此。但今日她特意屏退衆人，隻剩下她和自己兩人。

宴苓将池邊盤子裡的一顆葡萄塞進裴霁的嘴裡，“因為……泡溫泉可以調節氣血、疏通經絡、祛濕除寒。”

裴霁當然知道這隻是宴苓逗他的話，因為宴苓說話的時候眼裡的狡黠一點都沒藏。他趁着宴苓沒有防備，一個轉身将她困在池壁和自己胸膛中間，兩隻手扶着池邊，眼神直直地盯着宴苓。

“實話是？”

就知道自己騙不過裴霁，雖然自己也知道剛才的答複離譜得出奇。

宴苓眼神有些羞怯，“因為今日是520。”視線不自覺地從裴霁的臉上移到别處。

裴霁擡着她的臉面向自己，“所以？”

裴霁，你是傻子嗎，平日的聰明勁都去哪了，被狗吃了？

宴苓扭捏地推開裴霁放在自己下巴的手，含糊不清地說，“在我原來的世界裡……520的諧音是我愛你。”

裴霁眼皮眨了下，側着頭靠近她的嘴邊，“什麼？有點聽不清。”

宴苓俯身湊近，輕輕扯着他的耳朵，驟然加大音量，“你明明聽到了，少給我裝！”

和裴霁一起生活這麼久，她騙不了裴霁，裴霁同樣也騙不到她。

裴霁終于不再抑制上揚的嘴角，眸子裡寫滿了笑意，沒有半分被捉弄後的惱怒。

“别笑了”，宴苓擡手捏住裴霁的嘴，故作兇狠道，“不許笑！再笑你就什麼都吃不到。”

裴霁的眼睛眯起，眼神裡的欲望藏也藏不住，就這樣直勾勾地盯着宴苓如此花前月下，除了吃宴苓還能吃什麼？

被他眼裡的欲色吓到，宴苓擡手蓋住他的眼睛，氣血湧上了臉，自己感覺前所未有的燥熱，肯定是因為溫泉的溫度太高了。裴霁的睫毛蒲扇得她手心發癢，心也有點癢癢得的。

她有些口幹，舔了舔嘴唇後說到：“我待會跟你玩一個有你，你能不能配合？”

“能！”裴霁喑啞着嗓音回答。

宴苓放開手，順着他的脖子、鎖骨向下滑，解開他系在腰間的腰帶。幾近透明的薄衫貼他的身上，衣服的作用不再是蔽體，而是強調。朦朦胧胧的美比直接的裸露更加勾人。

宴苓将他的腰帶重新系在裴霁眼前，“你閉上眼睛，我随便指你身上的一個地方，然後問你親不親。你隻能回答‘親’或是‘不親’，且隻有三次說親的機會。”

“好。”裴霁此刻的臉上已經寫滿了迫不及待。

宴苓上下掃視了一遍裴霁，擡手指着他的額頭，“這裡親不親？”

裴霁側耳沉思，等了好一會才回答了個“不親”。

宴苓嘟了嘟嘴，考慮這麼久？她有理由懷疑剛才他是在忍耐。她又指向裴霁的肩膀，出言問道：“這裡親不親？”

“親”這一次裴霁沒有思考，脫口而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