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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愛是一種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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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硯之挽着周瑾恒微笑,感覺珍珠在喉間勒出紅痕。十五米長的合影牆上,父母每年結婚紀念照排列成珊瑚礁,她看見自己從襁褓到博士畢業的身影嵌在相框間隙,像寄生在巨輪上的藤壺。

"令嫒和準女婿真是璧人。"某位董事長的贊美裹着雪茄氣息,"聽說周律師剛拿下跨境并購案?"

林母的鑽石婚戒在碰杯時折射出虹暈:"孩子們有自己的規劃。"她輕撫女兒腰間的珊瑚刺繡,"就像這些密針,急不得。"

林硯之始終保持着得體的微笑,就像機器人般維持着固定的弧度。水晶吊燈折射進香槟氣泡裡,在她睫毛上碎成千萬個搖晃的光斑。

"硯硯。"母親腕間的卡地亞蛇形手镯滑過她小臂,鈴蘭香水混着宴廳裡的白檀熏香纏上來。林母優雅地壓了壓鬓邊珍珠,珊瑚婚戒在無名指上開出一朵不會凋零的花,"陪媽媽過去坐會。"

她乖巧的點頭,扶住母親的小臂,和她一起走到沙發邊坐下。

“你和瑾恒得抓緊了?”

林硯之的指甲深深陷進掌心。這才認識多久,就要抓緊!遠處父親正與某位校長碰杯,鑽石袖扣将三十五年的婚姻光暈切割成棱角分明的投影,落在合影牆他們接吻的巨幅照片上。

“這種黃金單身漢,是很搶手的。他學曆、職業各方面都足夠與你匹配,兩個人合眼緣就可以籌備結婚了。”

“媽,我們剛認識一個月。”

“背景信息都了解,一個月還不足以讓你認識他嗎?

“我覺得,沒有愛的婚姻沒有意義。”林硯之低聲說。

“我和你說過,感情是最無效的投資。周瑾恒是個理想的結婚對象。”

然後就像你們這樣?林硯之看着母親那張精緻的臉,再看向遠處與别人攀談的父親。他倆,從來沒有愛嗎?沒有愛,怎能容忍接吻,甚至上床?她忽然覺得很悲哀,原來,她都不是愛的結晶,隻是一個适合的婚姻關系裡的完美産品。

她輕笑,“我知道了。”

周瑾恒穿過人群朝林硯之走來。林母瞬間挺直的脊背像收到信号的提線木偶,婚戒在扶起女兒時故意擦過她後腰的蝴蝶結:"瑾恒來得正好,硯硯剛才還說想去露台看焰火。"

月光混着宴廳溢出的暖光潑在林硯之肩頭,她聽見背後傳來父親朗笑中夾雜的"女婿"二字。水晶燈突然沉重如珊瑚礁,三十年的鈣質沉積正順着脊椎往上攀爬,在第七節椎骨處刺出細小的痛感。

晚宴結束時,林硯之和周瑾恒陪在父母身邊,送走了一波又一波賓客。

"你們晚上......"林母的尾音裹着香槟餘韻,婚戒上的鑽石在廊燈下洇出血色光暈。

周瑾恒的拇指突然在她後腰蝴蝶結上施壓,律師特有的談判節奏截斷問詢:"我訂了君悅的觀星套房。"

林母用小指将女兒散落的鬓發别回耳後,這個親昵動作讓林硯之想起童年時母親整理洋娃娃的模樣。染着丹蔻的指甲劃過她耳垂,"好,那就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

望着父母乘坐的汽車融進霓虹的車流,林硯之突然扯斷珍珠項鍊。渾圓的阿古屋貝在大理石路面彈跳,像一串被斬斷的時光舍利。

"周瑾恒。"她踩碎月光,"去喝酒吧!"

酒吧裡,林硯之蜷在絲絨卡座角落。第三杯泥煤味漫過舌尖時,她終于對着玻璃上自己的重影開口:"知道他們為什麼選珊瑚婚慶祝嗎?"

周瑾恒轉動着威士忌杯裡的球形冰,看着琥珀色液體在杯壁畫出年輪:"因為珊瑚蟲終其一生都在構築虛假的栖身之所?"

"因為珊瑚是群體繁殖。"她突然笑出眼淚,指尖在起霧的玻璃上畫出生殖裂解示意圖,"沒有結合,隻要環境适宜就能自我克隆——多完美的婚姻圖騰。"

她指尖的霧氣突然凝結成水珠。周瑾恒聽見冰塊在杯中發出細小的爆裂聲——那是威士忌年份跨越二十載時才會産生的歎息。

許星野帶着一身風塵出現,周瑾恒沖他點了點頭,起身離開。漆皮牛津鞋踩過孔雀藍釉面磚,背影融進正在播放藍調爵士樂的幽暗長廊。

水晶杯沿磕在齒間發出細響,林硯之一口飲盡杯中酒,琥珀色液體漫過唇上剝落的珊瑚色釉彩。再欲倒酒時,被許星野攔了下來,“少喝點。”

她擡頭,撞進他溫柔的目光裡,“你怎麼來了?這裡距離S市有三千公裡。”

“我來找你。”許星野垂眸藏住瞳孔裡翻湧的熔岩,指腹摩挲着威士忌杯冷凝的水珠,側臉被霓虹燈切割出明暗交界。他在心裡低歎,我要是不來,你醉酒的模樣會被多少男人看去!平時清清冷冷的,喝多了就愛找人貼貼。

“你不怕被人認出來?”她染着酒液的指尖劃過他領口風塵。

“朋友開的。”

“好,”林硯之打了一個響指,“再來一瓶,加個杯子。”随即擡眼看向許星野:“要麼喝,要麼滾。”

霓虹在月色下暈成星子,許星野的機車夾克泛着老舊皮革氣息。林硯之踉跄着撞進他懷裡,指尖勾住他銀質項鍊,金屬搭扣硌得掌心發疼。

"你知道珍珠是怎麼形成的嗎?"她仰頭時睫毛掃過他下颌,威士忌氣息裹着柑橘尾調,"沙粒卡在貝肉裡,蚌用黏液包裹它,一年又一年......"珍珠耳墜在夜風裡打轉,蹭過他滾動的喉結,“你知道珍珠有多疼嗎?那種鈍痛,就像這樣……”她一邊講,一邊用手指在許星野的胸前劃着。

許星野握住她亂摸的手腕,酒吧霓虹招牌在他瞳孔裡淬出紫紅色火焰。巷口醉漢的嘔吐聲驚起幾隻夜雀,他側身将她籠在陰影裡,"你住哪個酒店?"

"不要酒店。"林硯之突然踮腳咬住他耳垂,犬齒碾磨銀質耳釘,"我要去你那裡。"絲絨裙擺纏上他的小腿,像月見草攀援生鏽的消防梯。

許星野呼吸驟亂,掌心的薄繭卡在她腰間蕾絲镂空處,"看清楚我是誰?"

"許星星...野玫瑰..."她吃吃笑着往他頸窩鑽,“你不是說你喜歡我嗎?”遠處傳來跑車轟鳴,他猛地将她按在潮濕的磚牆上。

黑暗中苔藓在脊背暈開涼意,林硯之忽然安靜下來。許星野的拇指撫過她暈妝的眼尾,霓虹在水紅眼底碎成星河,"你知道去我那裡,會發生什麼吧!"

"讓我看看,有愛和無愛,有什麼不同!"她含糊地說了一句,手指鑽進他衛衣下擺。

許星野突然打橫抱起她,鑽進剛開過來的車裡,“回酒店。”

他刷開酒店房門時,懷裡的姑娘正用虎牙厮磨他鎖骨處的數字紋身。

"林硯之。"他把她放在床墊上,指腹抹去她唇上殘存的口紅,"這是最後一次問你...唔!"

她拽着他衛衣帽繩吻上來。窗外霓虹将兩道影子投在牆紙上,像深海裡糾纏的魚群撞破珊瑚礁。床頭的沙漏開始倒轉,三十年的鈣質牢籠正在分崩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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