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向明擔心了,趕緊起身走過去叮囑他:“感冒嗎?要不要給你找點藥吃?”
裴青道:“不用不用,我沒事。”
朱向明還是不放心:“那晚點你就别喝酒了吧?”
裴青有點迷糊:“什麼?”
朱向明也迷糊:“什麼什麼?”
仔細看看,裴青真不像是裝的,朱向明便又道:“你忘了啊?夏憲叫你去看演出呢,就今天的事。”
靠,被朱向明提醒,裴青可算是想起來有這麼回事。
從見面開始人夏憲就一直在說,而今天也剛好地是一周過去,裴青因此坐立難安,卑微地跟朱向明求道:“别,我感冒了,幹脆你跟他們說一聲,我就不去了吧。”
這改口太快,而且還一臉為難的,朱向明哪能不知道他啊:“别,你要不去可以,你自個跟夏老師請假。”
怎麼這樣?裴青氣憤道:“你這男的真慫。”
人慫人平安,朱向明不氣,還語重心長地對他道:“你牛逼你就得去啊,多去認識點圈子裡的人對你又沒壞處,豆豆也說了的,讓你去。”
不接這話,裴青用力咳嗽兩聲:“沒良心,我是真病了,我今天要先走。”
沒良心正好對付他這種沒演技的,朱向明制止道:“别鬧,我給你約了個學生試課呢,她說她在附近上班,等會有空就過來的。”
能掙錢裴青也高興不起來,而且猶豫再三後他敗給了貧窮,更加地高興不起來了。
試圖放下一些虛無缥缈的無聊自尊,裴青悲傷地對朱向明提問:“誰啊?男的女的?”
教個琴而已,什麼性别不都一樣教?朱向明不知裴青這麼問是有什麼深意,但還是随口答他:“女孩兒啊。”
是女孩子就最好了,裴青又倔強地問他:“漂亮嗎?”
呃,人姑娘漂亮不漂亮的,跟他關系真不大吧?但朱向明就誠實地道:“頭像漂亮。”
頭像漂亮也行的,反正裴青都是瞎問,現在也就瞎點頭:“那可以。”
說的人像是無意,聽的人卻有心,朱向明對着他這番話認真思考,覺得他好像、應該、其實是在說,男的學生他不可以。
剛才他也是給陸晖上完課出來臉色才這麼不好的,之前明明都挺好,于是朱向明皺眉。
“怎麼了?剛那誰給你欺負了嗎?”
欺負肯定說不上,說是自己大驚小怪還差不多,但朱向明在這方面的心思是過于地細了,裴青可不敢瞎說。
他就笑笑,然後反駁朱向明道:“哪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