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還早，兩人一起去牧場，今天牧場把春季出生的小牛放出來吃草了，小牛對外面不熟悉，要人看着。

牧場的人手一直不太夠，楚峰并不隻做管理工作。

到了牧場一下車，遠遠就看到一群小牛悠閑地在吃草，部分員工今天去草場割草了，楚峰讓陳景明在這裡自己玩，他要去打掃牛舍。

“我也去。”

“很臭的寶寶。”

陳景明上次去過牛舍，覺得還好：“我不怕！”

楚峰看他這麼積極，笑着捏捏他的臉，“行，那咱們老牛小牛一起出動。”

去庫房找了雙膠鞋穿上，騎電動車去牛棚。

上次陳景明去的是新生牛犢的牛棚，今天要打掃的是快要出欄的一批，裡面有兩個員工已經在打掃了。

陳景明以為打掃牛棚就是用水沖沖，沒想到大牛的排洩量如此之大，天氣暖和之後味道更加難聞。

出發前陳景明興緻昂揚，一進牛棚就連連幹嘔了幾下。

楚峰哭笑不得，推着陳景明往外走，“不掃了，寶寶出去玩吧，你哪能幹得了這種活兒。”

“不不！”陳景明架起馬步抵抗，“我能幹！”

牛都出去遛彎了，牛馬在這裡幹活。

有個叔叔跑過來，給陳景明遞了一隻口罩：“戴着，這樣好受一些。”

陳景明幹嘔一聲，“謝謝，嘔——”

“老闆，怎麼叫他來掃牛圈，這多髒啊。”叔叔說。

“他非要來。”楚峰笑着，像看着非要給大人洗腳結果盆都端不動的孩子，“體驗嘛，願意動一動也很好。”

陳景明戴上了口罩，嗯嗯點頭：“我可以的。”

牛棚裡的牛糞每天都用鏟子鏟上小推車，拉到外面集中堆放的地方去，會有合作的處理廠來拉走，用牛糞幹燥機脫水制成有機肥料。

“那牛糞也能賺錢呢。”陳景明在裡面呆了半小時，已經習慣這股味道，沒有覺得那麼難受了。

楚峰幹活飛快，嗯了一聲，“這些東西好好處理了是寶貝，要是随意排放就會污染環境，一點也馬虎不得。”

牛糞清理幹淨之後用高壓水槍沖洗，傍晚的時候牛就被趕回來了。

陳景明幹活不熟練，弄得身上到處都是髒的，臉上都有。

一頭的汗水把頭發都打濕了，喘氣的時候口罩一鼓一鼓的。

走的時候一起打掃的叔叔逗陳景明，問他下次還來不來。

楚峰正用紙巾給他擦臉，笑得不行。

他想着這種活兒體驗一下就可以了，這可是他的寶貝弟弟。

沒想到陳景明把口罩一摘，笑得很開心：“來！”

天還沒有黑，遠處山頭的太陽慢悠悠下落，陳景明和楚峰也慢悠悠地騎車回宿舍洗澡。

這一身牛屎不洗洗都沒法上車。

楚峰找了衣服來，叫陳景明去洗澡。

陳景明正坐在小闆凳上看着遠處排着隊回家的小牛，晚霞打在草坪上，野花身上，打在小牛身上，也打在陳景明身上。

要是能像牛一樣生活就好了。

“走了，洗澡。”楚峰喊陳景明。

宿舍沒有獨立衛浴，都在走廊盡頭的公共浴室沖澡。

“趕緊洗洗開車回家了，香嬸給我拿了兩條她老公釣的魚，回去我給你做。”楚峰說着，把浴室門反鎖上。

這就是一起洗的意思，但這不是在家裡，陳景明很别扭。

楚峰公事公辦，把陳景明衣服褲子扒了。

公共浴室有四個花灑，楚峰調适好水溫就開始給陳景明搓。

“我自己搓，哥。”陳景明畏畏縮縮的。

“哥給你搓。”楚峰擠了洗發露陳景明洗頭，陳景明隻好讓他洗，不給洗的話他就會像佟掌櫃一樣說你不原諒哥的那一套台詞了。

“轉過來。”楚峰說。

陳景明轉過來面向楚峰，之前在家裡洗的時候浴室光線沒有那麼好，水汽一多就看不清，公共浴室空間大光線好，陳景明一低頭就看到楚峰的大家夥。

他的毛好濃密。

陳景明就這麼想了一下，身體居然有種過電的酥麻感，吓得陳景明趕緊閉上雙眼，但是眼睛一閉又想起陳朗的說的被插一下就進醫院的話。

這不對勁。

“哎喲。”楚峰正在給陳景明打香皂，看到小景明精神了，“這麼累了還能起來呢，真棒。”

陳景明啊地一聲大叫轉身背對楚峰，絕望呐喊：“不要說了！！”

沒想到這一轉身把楚峰手裡的香皂給碰掉了，香皂滑到陳景明腳尖，陳景明下意識要去撿，彎腰的瞬間立刻反應過來站直。

楚峰：“怎麼了？”

陳景明：“我不撿，你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