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琴酒卻不吃他這一套。
他嗤笑了一聲,淡色的唇勾起一抹嘲諷:“你是離開了鳥巢就無法生存的幼鳥嗎?”
“斯力伏維茨,我和你這種閑散人員不一樣,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情你最好不要來打擾我。”
說完琴酒舉槍,他看着前面跪在地上,已經無法說出話,隻能咿呀咿呀一臉驚恐求饒的男人,鼻涕和眼淚在他臉上混合着流下,渾濁的眼睛中倒映漆黑的槍口。
砰的一聲——
鮮血混合着一些白紅的腦漿濺出。
電話的另一頭一片寂靜。
琴酒沒有挂斷電話,他聽着對面的沉默,嘴角咧開一個無聲的笑容,直到他耐心快要耗盡,打算直接挂斷通訊的時候,另一邊終于開口了。
“琴酒...”
這一次的聲音終于沒有了之前那種不正經的笑意,低沉的仿佛貼着耳畔。
“如果我說這一槍打進了我的心裡,你明天會接受我的邀請嗎?”
琴酒動作一僵,他狠狠的皺了下眉,将手機拎着拿遠,仿佛害怕沾染上什麼病毒一般,下垂着的嘴角在努力強壓着怒氣。
“斯力伏維茨,如果你迫不及待想要找死的話,我不介意對着你的腦袋來一槍。”
“真是冷酷的殺手大人。”對面傳來一聲歎息。
“如果我道歉的話,你會原諒我嗎?其實仔細想想琴酒你願意聽我說這麼多,心裡其實對我還是有感情的吧?”
琴酒沒有再繼續聽下去,他面無表情的按下了挂斷鍵,他覺得他今天做的最錯誤的決定,就是打電話給斯力伏維茨,如果時間再重回到之前的話——
就在琴酒再一次打算重複拉黑号碼的舉動時,一條接收信息的提示卻突然出現在頂端。
【To:如果這次再拉黑我的話,我就要向boss告狀^^】
琴酒:......
方法雖然幼稚,但屬實管用。
想起boss話的,琴酒臉上直接黑成鍋底,看着躺在通話記錄裡面的号碼,琴酒頓時覺得自己的手機都變的不幹淨了起來。
“大哥...你還好吧?”伏特加顫顫巍巍的開口詢問道:“又是斯力伏維茨那小子嗎?”
“要我說不過是被龍膽白蘭地送回來當人質的家夥,憑什麼嚣張到boss也縱容他...”
“夠了伏特加。”琴酒深吸一口氣,平複下心情,不過幾秒,他又變回了那個理智冷靜的組織top killer。
“之後不要再提這件事情。”知道斯力伏維茨為什麼回來日本内情的人并不多,而boss也并沒有想廣而告之的打算。
組織暫時無法舍棄龍膽白蘭地帶來的利益這是一個無法反駁事實,所以在此之前,boss還得繼續和對方玩着君臣相得的遊戲。
“斯力伏維茨不是需要和我打好關系嗎?那就讓他來吧。”
在琴酒說出這句話後,伏特加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明天不是剛好有一個需要混進宴會的任務嗎?”琴酒冷笑了一聲,“既然是送上門的人力,為什麼不利用起來?”
*
另一邊在被挂斷了電話後,維茲絲毫沒有氣餒的情緒,用着之前被拉黑了幾百個号碼的手速,他趕在新号碼被再次拉黑之前,把那條帶着‘威脅’意味的信息發送了出去。
“我還以為小少爺你還會繼續叫琴酒貓桑。”諸伏景光開玩笑般的提起這個稱呼。
“我到還不至于幹火上澆油的傻事。”
小少爺撐着下巴,無聊的看着窗外的風景,語氣漫不經心的回答:“要是這樣一次性把對方得罪了死死的話,也太得不償失了,畢竟我們來日本的生活才剛剛開始呢。”
“寄人籬下,唉。”維茲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心裡卻是有其它的想法。
他雖然不認為自己能達得到聰明過人的程度,但見好就收這種事情他還是會的,又不是每次惹惱琴酒都能獲得仇恨值。踩在對方能接受的底線上,才能長久發展。
至于剛剛那些故意挑動人忍耐神經的話,純粹是他胡說八道慣了。
諸伏景光在得到回答後就沒有再問下去,剛剛通過琴酒和小少爺的對話他也進一步确認了,小少爺在日本組織中的定位。
超麻煩但糊弄不能得罪的存在。
雖然諸伏景光還沒有弄清,龍膽白蘭地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才會把小少爺送來日本,但可以肯定的是和小少爺之前出的那場車禍脫不了關系。
龍膽白蘭地在組織中的分量還真是超出人意料,boss所忌憚的真是隻是龍膽白蘭地手中的财力嗎?
諸伏景光覺得在這一方面還有再繼續深入探究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