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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你是安托瓦内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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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愉近段時間晚上總是夢見在一片玫瑰園裡的大梧桐樹下,站着一名男子,但每次都遺憾沒有見到臉。

好幾次她喚他問:“你是誰?”

可又覺得冒昧,即使在夢中她也有清晰認知,這片玫瑰園不會是她私有财産,問得這樣沒禮貌像别人闖入她私人地盤。

每次鬧鐘都将她從夢中喚醒,正逢光島最冷時候,現實生活可沒有那片玫瑰園。

施施這樣和她說:“我就是貪圖安逸,索性早早嫁人,懶得受這種鳥氣。

“你多幸運,多少人結婚了反而更糟糕,受老闆的氣,回家還要受氣。”

“我給你介紹男朋友?你這模樣沒道理找不到,但是,我不保證幸福!”

心愉很實在地說:“不被鬧鐘叫醒的生活即是幸福生活。”

“你少來,幾次三番張羅要給你介紹,你一味表态拒絕,一場戀愛沒談過,表現得像大受情傷,到時候鴿了人家,我面子往哪裡放?”

心愉把困擾她的夢講給施施聽。

施施輕描淡寫說:“排卵期是這樣,對異性有這種欲望,你過幾天又會無情無欲了。”

心愉第一次有關于與男女旖旎情感沾邊的夢,聽施施這番解釋不由得沮喪,怎麼會是這樣呢?

施施見她這次是真有點上心了,又試探問:“要不出去交交朋友?”

心愉狗改不了吃屎地問:“那工作又怎麼辦?”

“世界沒你全部停止運轉?”

施施沒正式參加過工作,不了解其中内情,心愉把同事們的艱難通勤愛情講到她聽,她感動地說:“為了公司付出太多了!”

這回輪到心愉笑她,“公司?你别自戀了,人家是為了生活,不,生存!”

“又何必這樣,”施施說,“光島的房子光靠這樣幹苦工要幹到猴年馬月才能掙得一套?即使貸款也是三十年還貸期,這三十年是人生最好,最年富力強的三十年,逝去不再來,為了一套房子困牢一輩子。”

曾經的她是堅定的自由主義者,現在□□雖然受一紙婚約束縛,不似以前那般自由,但仍然擁有比大多數人更多的自由,心愉笑笑,不說話,她想不出換作施施附身同事身上能有什麼更好的解法。

施施不見得沒有自知之明,“我懂,你心裡又在悄悄說我何不食肉糜?”

心愉笑道:“怎麼會司馬衷是男人呀,你頂多是美麗的安托瓦内特,問饑民們吃不起面包怎麼不吃蛋糕呢?”

施施跳到沙發另一端要取心愉狗命,兩人又笑又鬧滾下沙發,地闆上鋪着松軟地毯,摔是摔不到,不過墊底的那個還是要吃痛些的。

施施立刻關心道:“痛不痛?”,她生孩子後節食又鍛煉,但一百斤摔到人肉身上,也不會輕飄飄的,況且心愉和她體重一向相差無幾。

“有時間問我痛不痛,怎麼不爬下來?”

施施松口氣,“那就是不痛了!”她一把抱住心愉,“怎麼這麼瘦?”

“你也瘦啊,公司裡生過小孩的同事都抱怨好身材一去不複返。”

“我貪心!我必須套進去最小碼衣服!”

“我也貪心!我必須不惜一切賺很多很多錢!”

施施感歎說:“年輕時貪一貪也好,貪足了收手還可以裝清高,裝返璞歸真,反而年輕時故作雲淡風輕,中年後發覺錢不夠用,那就别抱怨後半生卑躬屈膝了。”

心愉忽然問:“我們認識了多少年?”

施施不假思索地說:“今年是第八年。”

“怎麼我覺得像認識了一輩子?”

“對于十五六的少年人來說,八年也有一輩子那麼長了。”

“過去許多年,我一直認為自己是非常不快樂的,但那樣不快樂的日子也會恍然而過。”

“人就是這麼賤,許多動物你把它從動物園放回大自然,要不了多久就會死掉,連植物也是,小時候不知去哪兒旅遊回來,帶回家一盤盆栽,悉心照料,結果還是死了,姨媽說它是水土不服,人就不一樣,痛快哭一場,第二天又是一條好漢。”

“印第安人和愛斯基摩人先後分多批次的從西伯利亞經白令海峽到達北美大陸,我們的人類祖先多麼勇敢,即使是現在我還不會遊泳。”

“什麼?!”施施從她身上爬起來,驚訝道,“光島居然還會有不會遊泳的人?!”

“大驚小怪,你的一堆雙生兒不是人?”

“謝耀祖一有空就回來給兩個小的洗澡,拖着胳肢窩遊泳,你放心他們腦子一記事,肯定就會遊泳了。”

心愉幹脆擺爛,“那我更不用學,以後有小小謝和小小梁救他們阿姨一條狗命。”

“你這人,怎麼能把自己的命放在别人手裡?再說,小孩以後也會有日子,學你做尼姑?做和尚?”

“梁施施,你最好說到做到,以後孩子們找了對象,你要是敢皺一下眉頭,我拿今天你說的提醒你!”

“到那時候我一定煩得他們要命,正求不得有人把他們帶走。”

此話一說,心愉思忖,也符合她潇灑落拓作風。

施施給心愉聯系了遊泳教練,男的,國家二級遊泳運動員,還是位在澳洲留學大學生,衣服一脫,皮膚曬得金棕,像給一身漂亮的田雞肉抹了桐油。

心愉覺得她别有企圖,像個皮條客。

她卻讓施施失望了,最保守的黑色連體遊泳衣,隻露出手掌腳掌和一顆項上頭顱。

一日,施施帶着雙胞胎之一的妹妹前來遊泳館看她,氣得頭發都要豎起來,回去後還罵她暴殄天物。

“你知不知道人家叫價多貴?在澳洲呆習慣了,仗着一身皮肉,都要用澳币計價!”

心愉大吃一驚,她最愛錢,每個星期百忙之中抽出幾個小時來是為了什麼?為了學會遊泳這一技能,至于有美好胴體相伴,那隻能算錦上添花。

“沒有這種道理,”心愉氣籲籲地說,“拿那錢去會所能找多少不錯小夥,還附贈其他服務!”

“問題是你回去嗎?”

“我不至于饑渴到那種程度!”

“算了,”施施歎氣,“就當扔出去做好事給年輕人湊學費了。”

但很快,心愉連每個星期擠出這點時間遊泳都不行了。

上面派來的總經理老大是位已婚男士,公司裡女同事知道後,雖然依舊笑鬧,但大家都比過去更有分寸,至少心愉是這樣認為的。

他的妻子想必是位全職太太,不然心愉是想不好出來有什麼工作可以閑到每個星期三次五次的上門來探班。

總經理夫人每次上門,大家都默不作聲,她總會巡視一圈,把每位女同事都當做可疑犯,問題一定是出在她們身上,若不是他丈夫在這種全是蜘蛛精的盤絲洞上班,怎麼會夜夜晚歸呢?

一次心愉不仔細擡頭和她對視,對方立刻用審視犯罪嫌疑人那種犀利目光凝視她。

寫字樓公司不比室内,陽光盈滿室内,敞亮一片,如此苛刻的日光就像照妖鏡,讓一切僞裝無處遁形。

丈夫晚回家,她便出來找,婚姻已經進行到這種糟糕地步,總經理夫人也是肉眼可見的憔悴。

心愉想,若她是位男士,說不定看見妻子因終日提心吊膽而衰老過度的容顔,會愧疚心起,放下工作或者其他,陪伴她,到年輕時相愛過的地方重拾回憶也好。

但偏生總經理夫人為了不像外人示弱,壯容過于濃豔,粉底遮了一層又一層,欲蓋彌彰似的與皮膚極其不配合,吊梢眉又畫得太細太高,或許她想模仿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的好萊塢明星,結果卻弄巧成拙地讓人看她像灰姑娘的惡毒後媽。

心愉又問,換做自己願意回家對牢這張臉嗎?

答案是,有待商榷,但如果可以從頭再來,她會努力經營婚姻,盡最大努力不讓妻子面色在外人看來如此欠佳,因為老婆沒好臉色,這從另一種程度上說,也是男人的無能。

總經理夫人離開後,大家接二連三抱怨,“老大每年那麼多錢掙回錢,她學不會好好享受?不珍惜,請把機會讓給我!”

“還要胡說八道,人家要是聽到,撕爛你的嘴!”

那同事馬上說:“我才不要搞辦公室戀情,衆口铄金,太難隐藏身份,要麼單純做同事,要麼直接做情婦,一副身體砍成兩半,既公用還要私用,太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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