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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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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上午十點,俞家會派司機來家樓下接心愉到俞宅,是客氣人家,還寬容地讓她睡個飽覺。

雜物昨晚就收拾好,不多兩三件替換衣服,幾本最近買的小說,為了赢得東家好印象,心愉帶去的是幾本嚴肅文學,平日消遣的愛情文全部弄成電子版存進平闆閱讀器裡。

汪明娜放不下心,“多久回來一次?聽說有錢人家最會刁難人。”

“樓媽現在不是正在一家大戶人家做嗎?我聽到的反正是她說人家很和氣。”

“有休息沒有?”

“到了地方,那邊的人和我講清楚了,我再回答你這個問題。”

汪明娜也學會适可而止,女兒決心下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況且她是一個失敗的女人,她能給女兒什麼介意?放棄這份工作,她能給女兒引薦一份更好的?

她能做到的就是在表達自己關心的同時,最小限度地介入女兒生活。

人與人之間即使是至親也要把握好這個度,何況她們還是一堆扭捏着,湊合着在一堆的母女?

“走了,”心愉提着小小手提行李擺擺手,“不用送我,我不是壯士一去不複還。”

汪明娜還是按耐不住送到電梯口,“有空還是要給我發信息。”

她不敢說打電話,那是需要費時間的。

心愉滿口答應完,電梯門已開,她走進去。

樓下,已有輛私家車在等待,心愉看清車牌号走過去,不算豪華的轎車,按道理不符合俞家排場,但她住的這地方不是名貴地段,在光島中等還要偏下一點,可見俞家人明白沒必要引起不必要騷動。

司機是位看面相很和藹的中年男子,讓心愉想到以前梁家的王叔,聽施施說王叔退休回老家了,生活不錯,享受天倫之樂。

施施是個十足好人,她在乎的人,陪伴過她的人,她總把後路給人家想好。

她是這樣說的:“你總不能不付出卻妄想收獲别人給予。”

車子平緩地駛進一條環山私家路,另一邊懸崖下就是光島蔚藍的海,越往前,别墅越多,裝修風格皆不同,但有一點是相同的,很燒錢。

心愉想到自己和汪明娜幾經輾轉又流離失所的過去,怎麼會有人在居無定所的同時又有一些人,一家人住的比十家人還寬敞?

身邊就是懸崖,心愉不覺這是什麼不好暗示,反而倔勁上來,既然如此,更應勇往直前。

很快在山上一間較沿路算中型的别墅門前停下。

迎面等待的是楊管家,這是至高待遇了,她不信前來入職的傭人們都能有此等待遇。

她依舊面帶和藹微笑,和藹得讓人忘記這隻是她們第二次見面,“我代表俞家歡迎你,心愉。”

心愉想到施施說第一次進謝家住宅,她如是說,眼睛可不能四處張望,多看一眼都怕人家多心你是沒見過世面或者想占為己有,一張臉挂上笑就好,誰和你說話你就對誰笑。

沒想到自己今天用上了,心愉以同樣微笑回應楊管家,“很感謝楊管家你出來迎接我。”

“這是什麼話?我把你招進來,就該對你負責。”

同樣話要是讓全天下準備為人父母的人警覺,世界應該會更美好吧?

我把你帶到世上,我就該對你負責,多麼擲地有聲!

進到小小會客室,楊管家與心愉面對面坐下,桌上的曲奇餅幹和咖啡還帶有溫溫熱度。

“心愉,我要同你談一談。”

心愉點點頭示意她繼續。

“你要照顧的病人叫俞逸飛,是老先生太太的幼子,上面還有兩位大姐和一位大哥。”

說得和施施講的沒差。

“逸飛七年前突然患上惡疾,在此之前十分熱愛極限刺激的運動,弄得全家雞犬不甯,一次山地車比賽摔下車骨折後,醫院檢查出是多發性骨髓瘤,在此之前毫無征兆,他能跑能跳,讓家人頭痛總擔心他發生意外。”

意外還是發生了,不過和冒險運動無關,不知他是否後悔健康時候應抓緊時間享樂才好,或者身故在刺激中更值。

“全家隻有他不幸?”

楊管家神色哀傷地搖搖頭,“還有他的祖母,後輩隻有他運氣欠佳,他由我看着長大,家族長輩曾擔心基因遺傳,但沒有誰想到會是他。”

“我需要做什麼?”這是心愉一貫在生活中聽别人訴說心中苦楚時會問到的。

“照顧他就好。”

要求越是簡單,标準越難界定。

就像很多看似門檻很低的工作,門檻其實是在你進入這個行業以後。

心愉不合時宜地笑了,“真要說照顧他,屋子裡随便拉扯一個都比我能做得更專業。”

這是實話,但楊管家卻說:“我們這些人見過他以前生龍活虎時候,每天隻睡四小時就夠,其餘全用來攀高峰,潛深淵,跳傘,開上個世紀四五十年代的老飛機。”

每天四個小時?心愉内心啧啧稱奇,就算是病潛伏着想等他老後再出來作怪,渾身健康細胞也經不起他這樣折騰。

人一生的精力是有限的,像裝滿水的瓶子,得計劃着用,提前透支了,以後怎麼辦?

但總有人隻圖當下痛快。

“心愉,此時逸飛深受打擊,脾氣會略微古怪,人嘛,生活大起大落後難免脾氣暴躁,但他心底絕對不壞,擁有健康時常常做慈善活動,還要你包容。”

心中偏私的人都會有意無意把在乎的人的大缺點化小,小缺點化無,能這樣說,肯定是很不堪了,她大膽猜測,在自己之前不知吓走多少人。

“可考慮骨髓移植?”

楊管家像碰到傷心處,“怪就怪在這裡,全家無一人與他适配。”

心愉不出聲了,這是實屬倒黴了,可俞家人總會有辦法,不用她上心。

楊管家要求說得太籠統,心愉想徒手望着一顆榴蓮,簡直無從下手。

她看出心愉眼中疑惑,溫聲說:“你叮囑好他按時服藥就好,天氣好帶他出來曬曬太陽,不願意坐輪椅,扶着他也好。”

這樣簡單要求都讓楊管家說得這麼艱難,可見這位少爺多難伺候,心愉有些像打退堂鼓了。

過去在光島全年無休地苦幹為了什麼?就是為了不在看人臉色過日子,關心愉啊關心愉,她暗罵自己,你越活越回去!

“關小姐?”

心愉從思索中收回神,看見楊管家試探又哀求目光,她最受不了年紀大的人向自己露出求助神色,隻因人都會老,她也希望老後能居住在一個老有所依社會。

心愉當即心軟應下。

心愉忽然想起一件細節事,來時經過的台台櫃櫃上一張擺放的相片都沒有。

她将心中疑惑問出口,楊管家苦笑說:“他厭惡看見自己過去。”

心愉瞬時有幾分輕視他,自己的過去多麼痛苦難熬,偶爾分心回憶舊事都納悶當初是怎麼過過來的,甚至還有精神雞蛋裡挑骨頭般挑出那時心境還不錯的時刻。

比如愛舔她手指的小表妹,比如舅媽侄兒尾巴欺負她時告到陳老師處的男孩,比如見義勇為的張亞飛,比如小玉,比如......

大抵是從小是不缺愛的,故隻把目光放在自身上,别人對他的愛一律視為理所應當,他隻管照收不誤,無需感恩回饋。

心愉有些悲觀地想,此人是深陷泥潭,難比跳出了,别人想抓住他,他偏要自甘堕落有什麼辦法?

算了,隻當份工作來做。

四萬一月還供食宿,挨點罵不礙事。

心愉問道:“楊管家,我住哪裡?”

楊管家見她并未提出異議,即刻帶她前去。

大戶人家的傭人常獨立出來,俞家給心愉準備好的房間卻在二樓病人隔壁處。

楊管家說:“既然是照顧他的,隔那麼遠怎麼照顧?晚上要是出事都怪不到你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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